“我刚才还以为……”西里斯不再逞强,他如实说,“还以为我会醒不过来。”
他切切实实地去天堂门口走了一趟。
“我会把你摇醒的。”她不许他出事。
所以,还有一件“太好了”的事——他们还能抱在一起,尽管后怕但都平安无事。
“我还有好多事没做呢。”西里斯说。
伏地魔不复存在,过去已经结束,可未来才刚刚开始,他才不甘心就这样丧命。
克莱尔帮他擦去冷汗,这时房门被再次打开。达里安端来新熬的魔药,身后还跟着雷古勒斯。
见西里斯没事,雷古勒斯如释重负,也说了一句“太好了”:“太好了,你们都醒了。”
达里安为西里斯倒了一大杯魔药,像冒着泡的墨汁,又稠又黑。
克莱尔一眼就认出这是所有魔药中最难喝的那种,堪称恶心,只是闻到气味就够倒胃口了。
“比鼻涕虫还恶心。”她苦着脸说。
西里斯拿魔药的手抖了一下:“……你吃过鼻涕虫吗?”
“没有,但肯定比鼻涕虫恶心。”克莱尔笃定。
果然,西里斯才喝了一口就忍不住干呕,脸都从白色变成了绿色。
他实在受不了:“比洗脚水还恶心。”
克莱尔表情抽搐:“……你喝过洗脚水?”
“没有,但肯定比洗脚水恶心。”西里斯笃定。
他们还能一唱一和地抱怨魔药难喝,说明情况还算不错。雷古勒斯督促西里斯:“快喝。”
达里安给克莱尔也倒了一杯:“恶心有恶心的道理,要喝完。”
克莱尔不情愿地接过魔药,愁容满面:“好绝情的话。”
不过确实没说错,这种药的药效格外强,喝多了还会有“耳朵鼻子一块冒火”的感觉,像吃了一大把胡椒小顽童。
克莱尔想到了妈妈:“妈妈喝过这种药吗?”
可以推荐给她,肯定能管用。
“喝过,”达里安回答,“这是圣芒戈的新药,她喝了,效果很不错。”
这是个好消息。
西里斯想到了詹姆:“他真的没往坩锅里扔袜子吗?”
他没有一口喝得不想吐。
雷古勒斯忍俊不禁:“放心吧,没扔。”
“别冤枉詹姆了,”克莱尔彻底豁出去了,一口气猛喝了几大口,“好了,我喝完了。”
她的杯子见了底。
西里斯向她投来有史以来最目瞪口呆的眼神:“克莱尔……你真是……”
她真是太有胆量了,克莱尔也加入了催他喝药的队列:“快喝,快快快。”
没办法,西里斯也只能豁出去了。
有这种难喝到极致的魔药,和其它没这么难喝但同样难以下咽的魔药在,他们恢复的速度比克莱尔原想的快得多。
她本以为至少要在床上躺上两三个月,结果只花了不到一个月。
虽然创伤还是让他们落了病根,从此往后大小病患仍无法避免,但已经非常不错了。只要继续喝药,就能把大病化小,变成最简单的感冒发烧。
这代表,创伤已经不成问题。
她从前以为不可能跨得过,会让她付出一切代价的难关,就这样不可思议地成了过去式。
而且,她的家人、朋友和爱人都安然无恙,幸福美满,就更让这一切如梦一般美好。
醒来一个月后,克莱尔的状态恢复得和以前相差无几。
情况很乐观,莉莉和詹姆也安心回了家,这座被各路亲朋好友和浓郁魔药味包围的房子只剩下她和西里斯两个人。
这天下了雪,炉栅内的火噼噼啪啪地响。关紧门窗后,温暖的室内就和外边的世界完全隔绝。
克莱尔裹着毛毯,窝在客厅的沙发里,把脑袋枕在西里斯腿上。西里斯右手拿着电视机遥控器,左手慢悠悠地帮她梳头。
惬意得完全不像大病初愈。
他们还拆了包薯片,要知道不久前他们一日三餐还只能喝南瓜汁。
西里斯换了几次台,最后决定看电影。这部喜剧电影和他们在“女贞路5号”和哈利、莱姆斯一起看过的那部很像。
“同系列吗?”克莱尔把薯片咬得咔嚓响。
“是续集吧。”西里斯猜测。
两部电影的主角姓氏相同,演员样貌也很相似,应该是特意选的。
确实是续集。
“才一年就出续集了?”
“我们上次看的也不是新电影。”
“是吗……”
他们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电影播到二十分钟,薯片就吃完了,播到一半,克莱尔就睡着了。
没错,这个惬意十足的雪日午后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这部电影比前一部无聊多了。
克莱尔困到睁不开眼,脑子里还在琢磨一句话:
怎么想的,为什么非得拍主角孩子的故事?!
西里斯肯定也这么觉得,她睡得不算沉,能感觉到电影播到后半段,他就无聊到开始编她的头发玩了。
电影结束,克莱尔准时睁眼。
西里斯玩她的头发完全是编了又解,解了又编,她醒来时头上还剩下四条麻花辫。
有松有紧的特别别扭,克莱尔使劲晃脑袋:“解开。”
“马上!”西里斯解得很快。
解开以后,克莱尔一半的头发都打起了卷。她胡乱抓了一把,明明刚睡完一觉,就又觉得困了。
电视机还在播电影的片尾曲,很快就到了尾声……不,好像还有一首。
怎么连歌都要放两首?克莱尔不打算听也不打算看了,坐起来,任由毛毯从肩上滑落。
壁炉噼啪作响的柴火声忽然变得很近很近。
像刚才那样悠闲地看电视,是过去奔波劳碌的几个月里少之又少的事,接下来的拥抱和亲吻也是如此。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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