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发现牛奶正窝在后脚进来的奥利弗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舔毛。
“milky?”
不是说不和他亲近吗,怎么一会儿就窝进人家怀里了?
奥利弗轻咳一声,把牛奶放在地上:“它自己跑过来了,我猜你在附近。”
首鼠两端的牛奶受到制裁,现在没人抱它了,它自己委委屈屈地跑过来蹭塞缪尔,塞缪尔又轻而易举心软,抱起牛奶,顺便在它身上rua了一把。
奥利弗给他介绍:“这位是娜塔莎.霍克,是我们的击球手。这是塞缪尔,和我一样是五年级学生。”
娜塔莎是个英姿飒爽的金发姑娘,长发编成辫子垂在脑后,和塞缪尔打了个招呼:“你好。”
“你好。”他说。
塞缪尔听到外面交杂的人声。
“太帅了,艾丽娅,我早说你能做到的,你躲鬼飞球那一下——”
一个黑发卷毛脑袋从帘子后面探出来,塞缪尔立刻认出来他是另一个奥利弗,奥利弗.伍德。
伍德看到塞缪尔,立刻噤声,堵在门口,憋出来一句:“你好。”
塞缪尔说:“你好。”
后面的人鬼叫:“走开,别挡道。”
伍德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失魂落魄的挪到一边去。
后面的人一窝蜂涌进来。
奥利弗说:“大家都在这里了,这位是五年级的赛西里安.格林格拉斯,不是球队的。还有五年级的吉迪恩.惠特尼,是击球手。”
塞缪尔点点头,努力记下这个名字,然后说:“你们好,我是塞缪尔。”
赛西里安笑眯眯的和他打招呼:“你好呀,我说奥利怎么最近都神出鬼没的,原来是交了新朋友。”
塞缪尔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这时候一旁石化的伍德不知道想通了什么,突然说:“你是男生吗?”
塞缪尔愣了一下才发现这是问他的,他莫名其妙地回答:“对啊。”
伍德张了张嘴,彻底幻想破灭了。他还没想通为什么有男孩留长头发,帘子又一次被掀开了。
一堆人乱七八糟地涌进来。
“艾丽娅,待会去三把扫帚庆祝一下。”
被围在中间的那个女孩说:“我们还去不了霍格莫德。”
另外一个女孩笑嘻嘻地说:“没关系,我知道一条密道——”
有人大声咳嗽:“大家,我还在这里。”
女孩哀求说:“别这样,就今天一次,你不会罚我们的吧。”
人群发出快活的笑声。
塞缪尔在这一群乱糟糟的人里无所适从,只能一遍遍摸牛奶。牛奶不耐烦地轻轻咬了他一口。
奥利弗低声安抚他:“我把扫帚放一下我们就走。”
离开了准备室塞缪尔才感到终于能正常呼吸了。他们身边清净不少,只有同样是五年级的赛西里安和吉迪恩。
赛西里安说:“没想到艾丽娅那丫头还挺能干的,下午去三把扫帚怎么样,嗯,老兄?”
他们走在回城堡的路上周围都是三三两两回城堡的学生。
“再说吧。“奥利弗敷衍道。
赛西里安看了一眼抱着猫沉默的塞缪尔,挑眉:“我看你是想去帕笛芙夫人茶馆吧。”
吉迪恩看上去还沉浸在比赛里:“茶馆,什么?哦,帕迪芙夫人茶馆的焦糖挺不错的。说到艾丽娅,弗林特撞了她扫帚好几次,你们看到了吧,上次就是这样——”
冤家路窄,正说着,就看到一群绿油油的人群和他们在岔路口撞上了。
看样子是输了比赛的斯莱特林球员。
塞缪尔打老远就看到他们阴沉沉地走过来。
不知道那个斯莱特林说了句:“真晦气,别挡路了。”
吉迪恩立刻眉毛挑的老高:“After loser.”
这句话引起了连锁反应,对面的气氛更沉闷了。
塞缪尔在斯莱特林的地窖生活了几星期,也没认识什么人,他唯一认识的斯莱特林还是那个叫塞巴斯蒂安.诺克特的级长,他刚才远远地看到他也在这群败犬队员里混着的时候,就已经试图把自己藏在奥利弗身后了。不过还是被级长大人看到了。
诺克特冷翠色的眼睛转了一圈,落在塞缪尔身上:“塞缪尔,我记得你应该是斯莱特林吧,现在是终于发现分院帽的错误了吗?你在观众席上脑子也被游走球撞傻了吗?”
塞缪尔没听懂他这个比喻,格兰芬多其他人脸色也不好看起来。其实是因为在赛场上吉迪恩被游走球撞到了,他在指桑骂槐。
赛西里安冷哼一声:“关你屁事。你们球打的和人品一样糟。”
对面那个人高马大的弗林特冷笑着说:“我们可不像有的人,从扫帚上摔一次就不敢飞了。”
这说的是赛西里安,他去年也是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的成员。他们的梁子能追溯到刚上学那会儿,不过去年应该是爆发的一年,因为赛西里安被弗林特和阿尔吉侬.弗利从扫帚上撞下来了,为此他在医院住了一个月,并且自此以后,他家人就坚决不准他再打魁地奇了。为了这件事奥利弗还有几个格兰芬多还和他们打了一架,最后喜提长达半年的禁闭。
吉迪恩咬牙说:“你还好意思说,你们还是人吗,不仅对赛西里安,对才二年级的艾丽娅都下手。”
阿尔吉侬.弗利冷笑着说:“那又如何,赛场上瞬息万变,怪你们自己倒霉。”
坏了,这句话成了导火索,吉迪恩脸色阴沉的掏出魔杖指着他们。斯莱特林们反应很快,直接跳过对峙阶段,不知道谁的魔杖已经发出一道咒语打过来。
奥利弗立刻开了一个铁甲咒挡下咒语。
赛西里安也直接一个蝙蝠精咒打过去。
塞缪尔…塞缪尔还抱着猫呢,这边已经打的不可开交,对面四个人,这边也四个人,虽说他派不上用场。
奥利弗飞快地对他说:“你别参与进来。”
虽然这样说,但他也算是倒霉的导火索之一。
他看到诺克特嘴皮子动的飞快,不知道在酝酿什么咒语,从指尖弹出一颗魔力石子。
这个隐秘的小动作没被发现,大概是对面都当他没什么战力。
这颗小石头效果惊人,诺克特拿魔杖那只手像被什么东西打中一样高高扬起,魔杖脱手而出。
我方立刻补上输出,诺克特被一道咒语打中,练上露出痛苦地神色。
对面队伍里唯一一个姑娘更是战斗力惊人,塞缪尔只听到她尖叫着施咒:“火焰熊熊,霹雳爆炸,四分五裂!”
嚯哦,事态进一步失控,已经从什么鹿角咒鼻涕虫咒升级到恶咒了。
好在这时候教授即使赶到,塞缪尔听到一个女声怒吼:“咒立停!”
是一个戴着巫师帽的中年女巫,应当是霍格沃茨的教授,她两道眉毛斜飞入鬓,眉头深深皱起,看上去非常愤怒。
“停下——先生们还有小姐——你们怎么敢——在大路上?”
奥利弗扶着赛西里安,后者正在痛苦地呻吟:“麦格教授!他被爆炸咒打中了。”
麦格连忙施咒弄出一个担架:“把他放上去。送去医疗翼,你们的帐回头再算。还有谁受伤了?”
他们这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赶往校医院。
最后的伤亡情况是:赛西里安受伤最重,被强制住院了,还有一声不吭的诺克斯,他胳膊骨头全碎了,也住院了,不知道怎么就这么跟着一路走过去的,大家还以为他没受什么伤。其他人都没怎么受伤,弗林特不知中了什么奇怪的咒语,一直在狂笑。弗利被人打了一拳,应当是吉迪恩干的,他们俩最后也是抛弃魔杖,回归了人类原始的战斗方式,各自擦伤无数,倒是没什么大碍。全乎的只剩下奥利弗、塞缪尔,还有对面那个姑娘,应当叫卡莉斯塔.罗齐尔,看上去即使打群架也勉强遵守了绅士风度。
除了赛西里安和诺克斯,其他人治好后就开始算账了。
麦格教授把他们这群人请到礼堂二楼公开处刑,还请来了斯内普教授,后者来的时候脸拉的老长。
麦格教授这时候已经勉强恢复了平时严肃的模样:“说说吧,怎么打起来的?”
罗齐尔立刻说:“是他们先挑衅的——”
麦格教授打断她:“你说,奥布拉。”
“是。”奥利弗把整个事情经过都完整的说了一遍。
麦格教授挑着眉头问他们:“都没什么异议吧?现在我们来看看你们该受什么处罚。每个人,拿出魔杖。”
“前咒闪回——”
最高规格审判,采用了魔法部申犯人的方式,保证每个人责任划分精准,即使是一起打架也要公正处罚。
两位住院病人的魔杖也被一并审判了,最后依照所用魔咒的等级划分。
赛西里安中的爆炸咒是罗齐尔干的,并且她也是用恶咒最多的,受到禁闭一年和扣五十分的处罚。
诺克斯中的碎骨咒是赛西里安干的,考虑到他已经躺在床上了,所以不受禁闭,同样扣五十分。
可怜的诺克斯还来不及用什么咒语就被缴械了,作为违法乱纪人员中唯一的级长,监管不力知法犯法,扣二十分。
吉迪恩,奥利弗,福利,弗林特参与打群架各二十分,加本学期剩下时间的义务劳动。
还有塞缪尔——他的魔杖里没检测出什么咒语,除了早上那个消声咒,再考虑到他作为斯莱特林帮格兰芬多打架,麦格教授决定不扣他分,只是让他跟着其他人义务劳动。
处罚完毕,斯内普把自家一群垂头丧气的小蛇领走了。
好消息是义务劳动可以从下周开始,坏消息是这件事已经疯传全校了,还有的正在霍格莫德庆祝的小狮子们没听到这个噩耗,总而言之,奥利弗他们这下算是同时当上了学院的英雄和罪人。
“抱歉。”塞缪尔心里过意不去,毕竟这件事的导火索还他。
“没关系。不怪你。”奥利弗轻松地说,“而且也不是第一次了。”
塞缪尔睁大眼睛,他已经推翻了心里那个完美好学生的奥利弗形象,但没想到他还不止一次打群架。
“嗯,去年的时候,斯莱特林的人把赛西里安从扫帚上撞下去,和他们打了一架。”
赛西里安还真是多灾多难。塞缪尔腹诽,但他对这个黑毛还是挺有好感,毕竟他在黑恶势力面前维护自己。
“今晚学院的庆祝没有了,还有去霍格莫德也泡汤了,还有分扣了一百多——”塞缪尔细数后果,越发觉得自己不该跑出来看比赛,果然参与到小孩们的口角中会引发灾难。
奥利弗安慰他:“没关系,分可以挣回来。庆祝还会有的,拿下学院杯会更大。还有去霍格莫德——如果你想,我们周内也可以去。”
可怜的赛西里安在放假前恐怕都得在床上度过了——塞缪尔说:“我们什么时候去看望赛西里安吧。”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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