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哈特对围观的人群说道,“数到三,我们就施第一道魔法。当然啦,我们谁都不会取对方的性命。”
“我可不敢打赌。”哈利看着斯内普露出了牙齿,低声说。
“一——二——三——”
两人同时把魔杖猛地举过肩膀。斯内普喊道:“除你武器!”忽然闪过一道耀眼的红光,洛哈特被击得朝后飞出舞台,撞在墙上,然后滑落下来,蜷缩在地板上。
“你们认为他没事吧?”赫敏用手捂住嘴巴,尖叫着问道。
“管他呢!”哈利和罗恩同时说道。
莉娜看着洛哈特的样子非常想笑,但是碍于赫敏在旁边,她只好捂着嘴憋笑。
“好,大家看到了吧!”洛哈特歪歪倒倒地重新登上舞台,“这是一个缴械咒,正如你们看到的,我失去了我的魔杖——不过,斯内普教授,我这么说你可别介意,刚才你的意图太明显了,如果我想要阻止你,是不用吹灰之力的。但我认为,为了增长他们的见识,不妨让他们看看……”
斯内普一脸杀气。洛哈特大概也注意到了,于是他说:“示范到此结束!现在请上来一对同学,隆巴顿和芬列里,怎么样?”
“这主意可不好,洛哈特教授。”斯内普像一只大蝙蝠一样在舞台上轻快地滑过,“隆巴顿即使用最简单的咒语也能造成破坏。那样的话,我们只有将芬列里的残骸装在一只火柴盒里,送进医疗翼了。”
斯内普看了看哈利和马尔福,“马尔福和波特怎么样?”
“太妙了!”洛哈特说。
莉娜连忙拉着哈利的袖子,小声说道,“会不会有危险?还是别去了,哈利。”
“你害怕了?波特。”马尔福压低声音对哈利说。
“你做梦吧。”哈利从嘴角迸出这几个字。
莉娜明白哈利在马尔福的挑衅下一定会去的,她只好放开了哈利,“加油!哈利。”
哈利朝莉娜点了点头,然后和马尔福走到礼堂中央。
“好了,哈利,”洛哈特说,“当马尔福用他的魔杖指着你时,你就这么做。”
洛哈特举起自己的魔杖,左右挥舞一番,想变幻出复杂的花样,却不小心把它掉在了地上,他赶忙捡起魔杖,说:“哎哟,我的魔杖有点儿兴奋过度了。”
斯内普走近马尔福,低头他耳语了几句,马尔福嗤嗤冷笑起来。
哈利紧张地抬头望着洛哈特,“教授,你能再向我演示一下那种阻止咒语的方法吗?”
洛哈特快活地拍打着哈利的肩膀:“就照我刚才那样去做,哈利!”
“什么,把魔杖掉在地上?”
可是洛哈特根本没在听哈利说话,“三——二——一!开始!”他喊道。
哈利猛地把魔杖举过肩头,马尔福把魔杖对准哈利的膝盖,“塔朗泰拉舞!”立刻,哈利的双腿便不受控制地抽动起来,像是在跳一种快步舞。
哈利抓紧时机,用魔杖直指马尔福,“咧嘴呼啦啦!”一道银光击中了马尔福的肚子,他弯下腰不停地大笑起来。
“停下!停下!”洛哈特尖叫道,“我说了只是解除武器!”
斯内普走过去喊道,“咒立停!”
哈利的双脚停止了跳舞,马尔福也不再狂笑,他们俩刚刚缓过一口气,马尔福迅速举起魔杖,大吼一声:“乌龙出洞!”
一条长长的黑蛇突然从马尔福的魔杖里蹿出,重重地落在他们两个中间的地板上,然后昂起蛇头,准备进攻。
“不要动,波特。”斯内普懒洋洋地说,“我来把它弄走……”
“让我来!”洛哈特喊道,他举起魔杖向蛇挥舞着。突然,嘭的一声巨响,蛇蹿起一丈多高,又重重地落回到地板上。
蛇立刻狂怒地吐着信子径直朝贾斯廷·芬列里游去,芬列里吓得脸色苍白,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围观的同学们尖叫着,迅速向后闪退,纳威走到莉娜身旁拉着她的袖子往后退了两步。
这时,莉娜听到哈利对着蛇发出了“嘶嘶嘶”的声音,仿佛在和蛇说话一样,这让莉娜想到了去年动物园的事,那时达力就说过哈利会和蛇说话。
等莉娜从记忆里回过神时,那条蛇已经瘫倒在地板上,柔顺得像一堆又粗又黑的浇水软管,眼睛盯在哈利身上。
贾斯廷脸上满是愤怒和惊恐,“你以为你在玩什么把戏?”他说完转身冲出了礼堂。
斯内普走上前去,挥了挥他的魔杖,蛇化成一缕黑烟消失了。四周的人群看着哈利窃窃私语起来。
罗恩走上前拉住哈利,“走吧,快走——”然后朝赫敏和莉娜使了一个眼色。
罗恩拉着哈利走出礼堂,赫敏和莉娜匆匆地走在他们后面。人们纷纷向两边退让,好像生怕沾惹上什么似的。
他们一路来到空无一人的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然后,罗恩把哈利推到一把扶手椅上,说道:“你是个蛇佬腔。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我是个什么?”哈利问。
“蛇佬腔!”罗恩说。
“蛇佬腔是什么?”莉娜疑惑的看着罗恩。
“就是会跟蛇说话。”
“我知道了,”哈利说,“我的意思是,这是我第二次这么做了。有一次在动物园里,我无意中把一条大蟒放了出来,当时那条大蟒告诉我,它从没有去过巴西……”
“一条大蟒告诉你,它从没有去过巴西?”罗恩用微弱的声音问道。
“怎么啦?”哈利说,“我敢打赌,这里的许多人都能做到这一点。”
“哦,他们可做不到,”罗恩说,“这不是一种稀松平常的本领。哈利,这很糟糕。”
“什么很糟糕?”哈利开始觉得心头生起怒火,“如果不是我叫那条蛇不要袭击贾斯廷——”
“哦,这就是你对他说的话?”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们当时也在场……你们听见我说话的。”
“我听见你用蛇佬腔说话,”罗恩说,“就是蛇的语言。你说什么都有可能。怪不得贾斯廷惊恐万状呢,听你说话的声音,就好像你在怂恿那条蛇似的。”
哈利目瞪口呆地望着他。“我说的是另一种语言?可是——我没有意识到——我怎么可能说另一种语言,自己却不知道呢?”
罗恩摇了摇头,他和赫敏都显得心情沉重,就好像有人死了似的。
“怎么了?哈利会说蛇的语言是件很严重的事情吗?”莉娜不明所以的看着罗恩和赫敏。
赫敏终于说话了,“因为能跟蛇说话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著名本领。正因为这样,斯莱特林学院的象征才是一条蛇啊。”
罗恩点点头,“现在,全校的人都会认为你是他的曾曾曾曾孙什么的……”
“我怎么可能——”
“你会发现这一点很难证明,”赫敏说,“他生活在大约一千多年以前,就我们了解的所有情况看,你很可能是他的传人。”
哈利愣了几秒,然后他从扶手椅上站起来,快速从休息室的洞口出去了。
“哈利!”莉娜连忙跟上去。
哈利走得飞快,“哈利!等等我!”莉娜气喘吁吁的跟在哈利后面。
莉娜跟着哈利一直来到黑湖边,哈利终于停了下来,“我到底是谁?”
莉娜走到哈利身旁,她握住了哈利的手,“你是哈利,只是哈利。”
“莉娜,我真的会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曾曾曾孙子吗?”哈利看着莉娜蓝色的眼睛。
“当然不是,你属于格兰芬多啊,”莉娜安慰道,“如果你有斯莱特林的血统,那分院帽就不会把你分到格兰芬多了。”
哈利的眼神立刻暗了下来,“我……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们,其实……一开始分院帽是想把我分进斯莱特林,是我自己极力反对……分院帽才把我分到格兰芬多的……”
“哈利,”莉娜紧了紧握着哈利的手,“我知道,因为伏地魔的原因,你对斯莱特林一直没有好感,但是我觉得一个人的品质才是最重要的,霍格沃茨有四个学院,可人不是只有四种样子,比如罗恩、赫敏、纳威、弗雷德、乔治还有金妮……我们是同一个学院的,但是我们每个人都不一样,我们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学院只是一个适合我们的地方,它并不能定义我们,所以哈利,无论你去哪里,就算当初你真的去了斯莱特林,你也还是你自己。”
“我不知道……我心里很乱……”
莉娜抱住了哈利,“我明白,哈利,你不想进斯莱特林,是因为你担心自己会变成一个像伏地魔一样的坏人,但我知道你不会的,哈利,我了解你,你永远是那个和我一起在女贞路长大的哈利,那个正直、善良的哈利。”
哈利把头埋进莉娜的肩膀,“你相信我没有让那条蛇攻击贾斯廷,对吗?”
“当然,”莉娜轻轻的把手放到哈利的背上,“虽然我听不懂你对那条蛇说的话,但我知道你是在救贾斯廷,哈利,我永远相信你。”
哈利任由莉娜抱着自己,他把头往下挪了挪,把额头抵在莉娜的肩膀上。哈利听着莉娜说的每一句话,心里忽然觉得热乎乎的,仿佛喝了一杯热巧克力。
“我不想进斯莱特林,因为伏地魔是斯莱特林的,可还有另一个原因,莉娜,因为……因为斯莱特林里没有你。”哈利用近乎耳语的声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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