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个不要脸和一场比赛

古老又神秘的霍格沃茨对于学生有一种保护机制。

为了防范教职工队伍中有臭鱼烂虾这种居心叵测的狗东西,因此一旦出现老师伤害学生的情况,伟大的霍格沃茨就会自动触发防御机制,摁住那个该死的坏老师,顺便给校长室发个消息。

而我,卡珊卓·霍尔,虽然我父母单方面宣告剥夺了我的姓氏,但这并不代表我就不是卡珊卓·霍尔。更由于我毕业典礼开到一半儿人就失踪,所以至今为止我在书面上还是个“留级五年”的学生。

而在霍格沃茨教职工契约书上,我签的是卡珊卓·波林的名字。

简而言之,霍格沃茨的保护机制判定斯内普这个“坏老师”要伤害我这个“学生”,在他对我念咒的时候自动弹飞了他的咒语,一道红光打飞了我手里的论文,而我下意识的一道障碍重重拍在了斯内普身上。

所以……

惨叫声来自斯内普。

邓布利多赶来时,我还在纠结斯内普到底是不是个好东西这事儿。

如果他真是个居心叵测的狗东西,那我现在是不是应该直接杀了他?

但如果这事儿只是个意外,那我现在给他跪下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所以三秒钟后邓布利多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斯内普脸朝下趴在地上,而我在他面前双膝下跪,手里还笔直地举着魔杖。

正所谓我方“攻守兼备”,敌方“防不胜防”。

“我不理解。”

邓布利多从四面八方欣赏着我们两个人诡异的造型。

“到底谁才是受害者?谁才是殴打了别人的邪恶老师?”

“准确来说我们是互殴。”

我看着斯内普缓缓起身,但我还是没有站起来。

“我不小心看到了教授的**,他恼羞成怒要打我,我就挡了一下。”

邓布利多突然一副“我懂”的表情。

“那……你们两个用的什么咒语?”

“无声咒,我不知道,”我回答。“我用的障碍咒。”

此时斯内普已经站得笔直,高高在上。他的表情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天气,格外的正常,也格外的平静。

“障碍咒。”他说。

但是这种平静只会让我觉得他心里有鬼。

难道他此时不应该暴跳如雷,掐着我的脖子准备把我首尾分离吗?!!!

“哦……这样。”邓布利多听后点点头,十分温和的看向斯内普,“那西弗勒斯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让她立刻滚,”他语气冷淡地又补了一句,“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然后邓布利多又看向我。

“卡珊卓,那你这是……”

“我跪着是在道歉,举着魔杖是怕他起来之后打我。”

我看向邓布利多,意味深长道。

“真抱歉昨天斯内普教授在三楼扫帚间受伤的时候我没能及时赶到出手相助,不过我想您今天这么暴跳如雷的攻击我,应该也不是为了我在场的事情吧。”

老邓头顿了一下,看样子是听懂了我的阴阳怪气。他的蓝眼睛扫视一圈,最后又落回我身上。

办公室鬼气森森,冷气顺着我的膝盖往上钻,这个姿势很丢脸,但我早就不要脸了。

突然一声冷笑。

我顺着声音看向斯内普,现在他甚至连魔杖都懒得拿了,他的手指在办公桌上一排魔药瓶上点来点去,这瓶发绿光,那瓶冒黑气。

我突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不用在这里卖弄那点小聪明。”

他冷笑着看向我。

“卡珊卓·霍尔,你愚蠢的怀疑和拙劣的演技只会让你像个小丑。现在,你最好收拾起你写的那堆破烂再从这所学校里滚出去!否则,我不确定你哪天会不会吃到一些不该吃的东西,众目睽睽之下被毒——”

“西弗勒斯!”

邓布利多突然喝止住斯内普。

而我嗷呜一声连滚带爬的站起来扑向邓布利多。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斯内普他居然敢当着邓布利多面威胁我了啊!

我握着邓布利多袖子的手抖如筛糠,看向他的眼神可怜又无助,眼看着就要热泪盈眶。

邓布利多说都是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可斯内普死活不收回他的威胁,而我也只能在邓布利多的暂时保护下疯狂道歉。

最后邓布利多带着一副随时都要心脏病发样子的我出了地下室,出了走廊以后,我立刻恢复正常。

“您之前一直没回答我那个问题。”

现在我的语气自然,神情也冷静。当然了,毕竟刚才是演的。

我时常怀疑自己有表演人格,为了规避风险或者得到利益,当我开始演的时候我自己都快管不住我自己。

对我来说,这或许是比诅咒更可怕的疾病。

“邓布利多教授,为什么斯内普在您眼里就这么可信,他到底那里值得人信任?明明在我看来他哪里都有问题。”

“人总是很复杂。”他说,“卡珊卓,关于西弗勒斯为什么值得我信任,这暂且还是个秘密。一旦我向任何人透露这个秘密,那恐怕他的忠诚就要大打折扣了。”

我一边走一边听,听到最后忍不住翻个白眼。

但我忍住了。

反正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斯内普要是个没问题的普通老师,那再好不过。毕竟作为曾经受过他短暂恩惠的学生,我一直都对他抱有“幻想”。

但如果他真的是个有问题的现任食死徒,那我就会比傲罗更快的“伸张正义”。因为死在食死徒手里的人已经太多太多了,而这世界上又有哪个食死徒手里是干净的?

“这个食死徒杀了我朋友”,和“是那个食死徒动的手”并无区别。

它们都值得去下地狱。

所以我笃定了内心的想法就不再多问,我说起这几天奇洛的动向和那天急中生智的事后反思,邓布利多夸我机智,但也不忘嘱咐我还是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啊,其实也没什么不安全的。”我说,“反正……我是个斯莱特林出身的纯血,而且不管心里怎么想,嘴上我还是很纯血论的。”

说到这儿,我那个永远不会下来的小脑袋又开始想要问问题了。

“邓布利多教授,其实我还有点想问一下您,当然了,你有这么卓越的成就,在整个巫师界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所以我真的很好奇……”

我笑了一声。

“很好奇从您的丰富人生经验角度出发,对于我这种在困境里上蹿下跳的人来说,到底什么才是解决一切的最佳办法?”

简而言之,我是谁?我在干嘛?我该怎么办?

我好像一直都很清楚这些问题的答案,可关键在于这些答案都是如此的模棱两可——我是卡珊卓,不能是霍尔,但似乎也不是波林。我在替我的挚友实现梦想,为我的爱人和朋友报仇,但我现在做的一切,真的只是在为其他人而做吗?

至于我该怎么办?

我怎么会知道呢,从来都是走一步看一步罢了。

而我希望邓布利多有答案。

“你太高看我了,卡珊卓。”

邓布利多这样说。

“你认为我的人生经验丰富,但那也只是针对于我的人生来说。每个人自己的问题,当然也只有自己才会有答案。”

……行。

我挑了下眉头,没说话。

然后我们就走到了助教办公室,奇洛的办公室就在几步之外的距离,我和邓布利多对视一眼,于是一切仍在继续。

*

今天是哈利波特第一场魁地奇比赛。

这种人多势众的场合其实倒也不用我单独去盯着他,而且我本人对魁地奇比赛本来也不怎么感兴趣。

但斯莱特林的找球手长得好看。

还有格兰芬多的队长长得也好看。

于是我收拾整齐,端坐在教职工的看台上。面带微笑,甚至翻箱倒柜地还准备了望远镜。

没办法,虽然我是个老师,在我的心里某处角落还是坚定的认为自己是一个年轻的学生。虽然趁着比赛去霍格莫德刷盘子更划算,但我也需要偶尔一些喘息的时间。

比赛很正常的开始了,比赛很正常的进行,除了一些不正常的斯莱特林选手,比如那个队长弗林特。

我眼睁睁看他第一次犯规用脚踹飞了一个格兰芬多追球手,第二次犯规是抢走了自家队员的球棒,追球手秒变击球手,一球打晕了奥利弗伍德。

“这、这是犯规吧?”

我看向周围的同事,想从他们那里寻求答案。

“这是犯规吧!”

然而很不幸,麦格教授这样回答我。

“虽然通常情况下遵守道德规范的魁地奇球员们不会这样做,但是——”她皱了一下眉头,“——并没有这样的明文规定,说这样的行为是犯规。”

我偷偷瞥了一眼旁边的斯内普,而他面无表情。

而下一次“犯规”,是斯莱特林两名队员把一名格兰芬多挤进了幕布里,人从高空掉下,和他们队长一起送去医疗翼了。

我的学生时代和魁地奇几乎是毫无关系,除了我的朋友们都打球我偶尔会去看看,其他时间我更愿意泡在图书馆。

也许我不太了解魁地奇的规则,但我知道极其恶性的行为是会被判为犯规的,然而这并不代表那些一般恶性的就不会被骂手太脏。

而从我来到斯莱特林开始,再到我在霍格沃兹任教,斯莱特林打球脏这个名声似乎就从来没有中断过。

可我看着周围一群同事们脸上那副“就知道会这样啦,早都习惯了”的表情。

虽然我喜欢看好看的事物愉悦身心,但同时,我也还是个老师。

我觉得我该做点什么了,再不济也要说点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波特的扫帚一阵抖动。

他要掉下来了。

举个例子:谁不说韩国队脏?但真正判他们犯规又有几次。

看弹幕的时候有人说这没有犯规是正常流程,都是这样的。那就奇了怪了,怎么没看别的学院这么对斯莱特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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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一个不要脸和一场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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