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也许我们不妨直说,您究竟在怀疑谁。”
“那间校长室里还有其他做过食死徒的人吗。”
穆迪微笑着看向我。
“那你觉得我应该怀疑谁呢。”
邓布利多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但和刚才那句不同的是,邓布利多的质问不允许我给出思考过后的答案。
可既然邓布利多已经问过,那我现在就说不出口。
“没有任何证据。”我语气虚弱。“而且——”
——而且,真的吗?他真的会做这种事情吗?虽然这些年我一直都在以最恶毒的角度揣测他——而且他确实也一直在做恶毒的事——但他真的是那个里应外合的食死徒吗?
我突然发现我倒是并不怀疑这个,我唯一怀疑的是斯内普怎么骗过邓布利多的。
可是,我又突然想到,邓布利多当然不是全能的神,他也不是第一次被骗过了。甚至近在眼前……
“邓布利多不是永远有精力处理好每一件事。”
就像是知道我的想法似的,穆迪又说。
“没有人可以在一场战争里扮演完美的指挥官的角色,邓布利多也不行。不过,”他又说,“我依旧愿意相信我唯一的指挥官,因为打赢一场战役最需要的就是团结和信任,战士的首要任务是服从。尽管有的时候,那些命令并不代表百分百的成功。”
好,团结、信任、服从。又是这一套老生常谈。
我不知道穆迪是怎么让自己在怀疑的基础上绕过来这个弯继续团结信任服从的,但我反正……
我一直都叛逆,我是叛徒还是逆子,我向来不服管教,我永远难服从得很呢。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你也不会在这里见到我了。
那天下课前穆迪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看在那两个孩子的份上,有需要随时来找我。”
我没有点头,但还是嗯嗯应付了一句。
学生们依旧不可避免地受了点伤,我把他们送到了庞弗雷夫人那里。但毕竟六年级了,这也是预料之内的事情。
三强赛的第二场比赛在湖水开始融化时到来,我根本没去观赛,因为我真的一点也不关心这些东西。至于波特是不是会陷入危险,真的,如果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还能出事,甚至是爱子如命的他教父也在场的情况下出了事,那我觉得我去不去也改变不了什么。
我会以比亲人更饱满的激情冲上去拯救学生吗?我想了想过去几年,貌似也不见得。
我不愿意承认的是我不想看见某些人。
比赛后的晚上,和邓布利多谈过话的卢平说要找我聊聊,我们坐在尖叫棚屋的破沙发上,天气太冷了,我裹着毯子歪在靠背和扶手的夹角里只露出张脸来,面无表情。卢平坐在旁边,袖口上有磨损的淡色脱线,也许是保暖咒的缘故,手里那杯热可可还没冷透,还在飘着淡淡的热气。
我没问邓布利多说了什么,因为我不好奇,我现在什么都不好奇。我只是突然问他,我们有多久没这么坐下来聊天了。他想了一会,说从那天晚上他离开公寓开始,的确很久了。
“我本来真的以为你会继续留在霍格沃茨当教授呢。”我语气恹恹,从扶手上回正身体,歪头看向卢平。“我今年感觉……很糟糕,所有破事都堆在一起了,我必须一个个去解决,很烦……很乱,真讨厌。”
他顿了很长时间,似乎是在思考一个合适的回答。
“但你总是能处理好每一件事情不是吗。”
“不是。”我否认的干脆利落。“我处理不好,我每件事都做得很糟糕。我不是个好员工,从来都不是好同事,现在也不是好朋友——”
这太意有所指了,我的声音戛然而止,而卢平也明显看出了我的抗拒,所以没有顺着继续说下去,而是说起别的。
我本以为他是来当和事佬的,神奇的是他没有提到布莱克,反倒是一直在提斯内普。我说是邓布利多让你来当说客吗。他说不是,邓布利多是让他来约束我们的,但是真遗憾,他最不擅长的就是约束朋友。
“我念书的时候正好是神秘人作乱的前几年,那时候纯血主义风头正盛,几个学院也打个不停。而掠夺者正好是格兰芬多里……嗯,那种比较张扬的。”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显露出一种怀念的神色。是温和的,还带着一点微妙的幸福感。
“所以他让我当了级长,一方面大概是觉得我们当年那个小团体确实太调皮,希望我能遏制一下。一方面也许是觉得我算是比较不爱出头的,也许他在期望着下一次打架的时候,他们会听一听我的劝吧。”
“结果呢?”
“结果就是我让邓布利多失望了。”他摇了摇头。“所以他让我做防御课教授的时候,我确实很惊讶,因为我的确没有做过什么值得他信任的事情。”
“但邓布利多总是在信任别人。”我哼哼一句。
“所以邓布利多也值得被信任。”卢平说。
我在这句话里愣了好长一会。
“哦对了那个斯内普……”我好不容易找到了新的话题。“我以前听说过斯内普的小团体是当年的什么食死徒预备役……是真的假的?那你们的小团体当年有和斯内普的小团体互殴过吗?谁比较厉害一点?斯内普有没有被打哭过?”
卢平被我冷不防这么一问,表情突然变得很奇怪。
他没说话,我也没继续问。反正想想都知道了,那种在两个学院里发生过的千篇一律的事情,我看都看过几百回了——更别提以后还有的是时间反复上演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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