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尔巴尼亚的最后一晚,我一个人在小旅馆大厅角落里喝酒。天色很晚了,我不紧不慢的打发时间,突然,一个蒙着斗篷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坐在我的对面,带着探究的情绪,还有一些说不上来的……的什么?
难道他是食死徒?
“打扰一下,这里没人吧。”
是个男人,声音沙哑,英国口音,我应该不认识。
我装作无事发生的抬头看他,可他的五官被兜帽笼罩在阴影里,我说没人请自便,同时右手在桌下偷偷握住口袋里的魔杖。
要真是食死徒“认亲”,那好啊,你就准备死在这个破旅店吧。
“不用紧张,小姐。我前几天就注意到你了,听你的口音也是英国人,还提到了霍格沃茨。”
他从斗篷里伸出一只苍白纤瘦的手给自己倒了杯酒,看起来是常年不见阳光,皮肤都透露着病态。
“不介意我……”
“当然不介意,”我微笑,“能在这异国他乡遇见同乡真是难得,我们这么有缘分,当然要请你喝一杯啦。”
是啊,都要死的人了,我向来很宽容。
我面上的笑意愈发深刻,可心里却连要用哪几套咒语都想好了。只要他开口确认了身份,我绝对跳起来就是一个索命咒把他一招带走。
还是念几个钻心咒呢?我想了想,稍微有点耗费时间,唉早知道会这么巧我不如带几瓶药出门,给他撂倒之后带走慢慢审问折磨,虽然我没做过这些事想想有些紧张,可如果对面是食死徒,那我还真是很愿意尝试。
所以说,奇洛,你应该庆幸自己死得早。
我一边天马行空连他骨灰撒哪儿都想好了,一边依旧保持着美好的微笑和他对坐。然而他终于开口,说出口的话却让我一头雾水。
他说——
“小姐,你结婚了吗?”
确定不是相亲男走错了桌子吗?
我愣了一下,随着他的目光看向我戴在胸口的项链,那是一根简单的银色细链,上面挂着利斯戈给我的求婚戒指。
我还是没有选择戴上它,一部分原因是我怕我戴上了就被看作答应和麻瓜种结婚然后诅咒发作把我带走,一方面是面对婚姻我一直都很纠结,无论对象是谁,我其实都没准备好成为某某的夫人。
这戒指我平时都是塞在衣服最里面的,只是硌得慌才会偶尔拽出来放着。今天恰好它在外面,可是……
“这和你有关系吗?”我反问。
对面的男人摇摇头。
“没什么,就是好奇。我已经很久都没见过英国人了。小姐,异乡人看到同乡总是冒失,请您原谅我的失言。不过说起故乡,自从我离开斯莱特林,就从未见过哪位像您这般投缘。”
“啊,我也是斯莱特林呢,怪不得咱们一见如故。”我笑嘻嘻的又递过去一杯酒,“先生,为伟大的斯莱特林干一杯吧。”
食死徒确认进度百分之五十。
不好意思,但是我的学院真的总出食死徒哦。
他喝了那杯酒,我继续追问。
“既然我们今天有缘见面,不如就交个朋友吧。不过我希望……我认识的是一位优秀的纯血。”
就硬钓!
我知道我不太高明,可是我也没办法了,本来准备瞎编一个纯血姓氏,可是这玩意不是我能瞎编就有的,还要和我年纪差不多,一个这个年纪的纯血斯莱特林姑娘,除了我几乎都回家结婚生孩子去了,还有谁会跑出应该来到这个阿尔巴尼亚的破森林呢。
“这当然是前提,小姐。”
我点的是一瓶很烈的火焰威士忌,本来是为了助眠的,结果杯他喝了两大杯,语气已经听得出隐约的醉意。
那么,纯血的斯莱特林,食死徒确认进度百分之九十。
说真的,纯血的斯莱特林除了极个别有名的叛徒,剩下的也全都是纯血主义,其中百分之九十九都参加了食死徒。所以这个判断方法几乎是无比科学。
这些前提都确定了就可以说重点了,我又很快倒了两杯酒,你一杯我一杯。
“唉,要不是国内环境不好,谁会想着流落异国他乡呢。自从前些年黑魔王失去踪迹,我们的生存环境就越来越糟糕了,那群该死的泥巴种——”
对不起多莉对不起利斯对不起对不起。
“——玷污了魔法,抢占了原本属于我们的地方,我真是一天都难以忍受了!”
我皱着眉握着拳,恶狠狠的灌下一大杯酒。
“听说神秘人是死了,谁知道呢。”
他没有用“黑魔王”,而是用神秘人来代指伏地魔,是伪装?还是真是个例外?
“不过言多必失,小姐,最近阿尔巴尼亚有食死徒活动的踪迹,虽然我们血统纯正信仰忠诚,但也还是少掺和这些事更好不是吗?”
他在诈我?
不,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撒谎的意思,我一时难以判断,竟走了神。
“既然我们有相同的来处,那说不定终有一天我们还会再见。”
他起身要走,我当机立断不论如何都不能错过这个难得的线索,我抽出魔杖朝他发射一个束缚咒,而他比我更快反击,反倒把我推出几米之外。
大厅这边的声响很快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我从一堆桌椅中爬起,很明显他根本没有手下留情。
陌生男人走到我面前,鞋尖踩在我握着魔杖的手腕上,他俯下身,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拎起来。模糊的光线中,我瞥见了他的脸,可只是一瞬,一切都是模糊不清。
“再见啦,卡珊卓。”
他笑了笑,幻影移行前留给我最后一句话。
“真是的,你怎么还是这么不聪明。”
我:你有本事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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