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妮姨妈,我的爸爸妈妈长什么样子啊?”回家后的哈利主动询问,他真的很好奇爸爸妈妈的模样。
佩妮本来是懒得说的,她很想像往常那样说就是人样两只眼睛一张嘴的人样给敷衍过去。但看了看哈利身后已经好准备全家大搜查的小黄人们,佩妮没好气地撇嘴:“等着,我去给你拿照片。”
佩妮把湿手在围裙上胡乱蹭了几下,噔噔噔上楼去了卧室。
踩着凳子攀到衣柜上取下行李箱,佩妮打开箱子从夹层中摸出了一个枣红色带金边的相框,里面装着的一张双人合照——是莉莉和她的巫师老公詹姆波特。
这是莉莉在和詹姆的婚礼后寄来的,他们专门去找照相馆拍的可以拿给普通人的照片,佩妮不喜欢詹姆,也极力隔绝跟魔法有关的一切,包括自己的亲妹妹,但她还是将这张照片保存好压在了家中最隐蔽的角落。
隔着相框玻璃,佩妮的大拇指缓缓在相片中的莉莉身上轻抚,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佩妮捏着相框来到了楼下:“喏,你自己收好,家里只有这一张,丢了就没有了。”
哈利惊喜:“谢谢你!佩妮姨妈。”
“现在,回你的地下还是卧室什么的地方,不要打扰我了!”佩妮恶狠狠地说着。
哈利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相框中的爸爸妈妈,他丝毫不在意佩妮是什么表情,或者说,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是很在意佩妮的态度。
众星捧月般,哈利高举相框来到了地下,马克随手拉来一个架子给哈利放置相框,这样大家都能看到哈利的爸爸妈妈啦。
胸口像是有人在极速按压,哈利的呼吸都有些颤抖。
妈妈真美,一头红色秀发规规矩矩搭在肩头,耳朵上还带着和淡黄色上衣相映成彰的同款流苏耳饰,哦她的手还和身边的爸爸牵着。
哈利贪婪的从相片中寻找着妈妈的细节。
爸爸表情看起来很开心,他还戴着一副眼镜,爸爸的头发是黑色的,看来发色这方面自己比较像爸爸啊。
视线逐渐变得模糊,哈利努力瞪大双眼,但也只是清楚了一瞬间。
凯文身边的杰瑞从口袋里拿出小手绢递给哈利:“擦擦吧。”
哈利抹了抹脸颊,感到些许微凉,原来是眼泪干扰了自己。
重新打气,哈利决定和小黄人们一起将相片等比例放大,画成油画挂在地下一层自己的房间中,就放在从床上坐起身就能看到的正前方。
其他小黄人也有油画肖像,那些都摆在地下的走廊中,至于每个小黄人和哈利的合照什么的,都摆在各自的房间,只有一个超大拼接全家福和哈利每次完成了什么就会拍照留念的相片会放在地下一层的壁炉台子上。
比如哈利第一次吹出肥皂泡泡,比如哈利第一次穿着和小黄人们一样的蓝色背带裤,比如哈利第一次在炸弹上画出小花,比如哈利第一次击中靶子,以及哈利每年和生日蛋糕的合照……
小黄人们其实不知道怎么养孩子,但他们知道佩妮是怎么养达力的,反正照着做就是了。
见哈利如此痴迷地看着相片,在脑海中幻想如果父母还活着会是什么模样。凯文又一次给哈利讲起了他们三个当初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就目睹的凶杀案。
记得那是万圣节前夜,凯文他们也不确定是否已经过了十二点,总之绿光照亮了整间屋子,听着就让人觉得痛苦的女人那凄厉的哀嚎,那是一个母亲临死前发出的悲鸣,以及化成灰色迷雾逃走的坏蛋那不敢置信的暴怒的尖叫,是的,坏蛋逃走了,但哈利活下来了,一个黑发男人骑着带挎斗的摩托出现,不敢置信地看着现场的尸体,门口一个(应该是哈利的爸爸),楼上一个(那是哈利的妈妈),接着一个超级超级超级大个子赶来和他争吵,随后大个子骑上黑发男人的摩托,带着哈利从空中飞到了佩妮家附近,还有白胡子老头和一位女士,他们三人一起将哈利送到了佩妮门口。
所以凯文发现哈利是一个有着神奇力量的婴儿,小黄人们力举其为老大,只等哈利养精蓄锐做计划复仇然后成为超级大坏蛋。
凯文很直白的和哈利讲了自己的目的,我们爱你,我们成为你忠实的拥趸者,只为你日后成功带领我们做坏事。
至于哈利额头上的闪电伤疤,凯文不确定地抓了抓痒:“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在那一晚被划破的。”
“那佩妮姨妈他们怎么还说我这是爸爸妈妈去世的车祸中造成的?”哈利瘪嘴,“他们看起来对我的这种神奇力量十分厌恶,甚至厌恶到提也不想提我的爸爸妈妈。”
凯文摇摇头,他也不知道。凯文只知道一切不平常的事情都会引起德思礼一家的尖叫,小爆炸小烟花什么的声音还好,一旦有邻居经过时,佩妮他们恨不得小黄人们当场消失,他们不允许任何异样出现在这个家中。
然而可笑的是德思礼一家本身就是这条街上最异样的住户,佩妮每天伸着长长的脖子探听邻居八卦,弗农身材魁梧脾气暴躁,两人还有一个胖墩墩还霸道的儿子达力,达力更小的时候都能当街踢佩妮的腿。
……
已经得到了父母长相答案的哈利没有忘记自己请朋友们统计的情况。
菲奥娜真是太会交朋友了,第二天就把一年级女生的父母情况告诉了自己,她还顺带说了她们对自己外貌中最得意的部分,这是个好助手啊。
杰弗里那里倒是比较慢,哈利觉得那可能是因为查理去调查时的模样像极了“让我来看看今天是谁该被踹屁股”的恶霸形象吧。
很遗憾,因为地理、男女差别等因素的影响以及样本的集中性,使得实验无法进行验证。
不过杰弗里跟着查理走来走去找人记录,似乎给了其他不知情的人一点错误但没有什么影响的信号,大家都觉得杰弗里是查理罩的。
杰弗里:“这不公平,为什么我被叫为跟班,而你就被叫做查理的朋友?!”
哈利笑吟吟点了点杰弗里的额头。
“第一,我有新奇的糖果,他们想要从我这里得到它们。”
“第二,我有保护自己的力量,即使我一个人被围起来,我也能让对方比我受到的疼痛更严重。”
“第三,我不像你一样有着书呆子模样,即使戴着眼镜也能看出我不是好惹的啊,笨蛋。”
眼前的哈利明明只比自己高一点点,却好像比自己懂很多道理的样子。
杰弗里磨了磨牙,这就是之前哈利说过的爱表现什么的吧,明明在讲道理,但中间还要穿插些自己的优越条件及能力。
杰弗里还不太清楚内心涌出的感觉是什么意思,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杰弗里扑到哈利身上拼命揉乱了哈利本就不服帖的黑色头发:“给我住嘴啊!”
哈利边躲边贱兮兮地偷笑:“你也知道,我说的是事实啊。”
杰弗里小胳膊小腿续航能力有限,他不再追赶哈利,而是问起了糖果的来源,毕竟那玩意儿真的很神奇。
开学第一天哈利和杰弗里交换巧克力糖果时说过,这糖会令人持续开心十分钟。
杰弗里不以为然,这可是糖果,有谁吃到糖果会不开心呢?回家以后杰弗里就将巧克力糖果分给家人,爸爸妈妈菲奥娜和自己。
杰弗里爸爸是个医生,得到儿子分享的糖果后他顺手就揣到了第二天要出门时穿的衣服口袋里,预防低血糖嘛。
结果第二天杰弗里爸爸就接了一台车祸事故的大手术,赶巧他还吃了那个巧克力糖果补充血糖,从手术室出去摘下口罩时杰弗里爸爸满脸的笑容,一边和患者家属说没事虽然大出血但我们成功从死神手中拽回了患者,一边控制不住地笑得灿烂。
好悬没给患者家属吓够呛,在人家眼中,出来的这位医生简直是死神上身,笑得人发毛,看着像发癫啊。
但杰弗里爸爸本人对此体验良好,回家后还砸吧砸吧嘴,感慨虽然这是最近这些日子里比较糟糕的一天,但也是最近日子里最开心的一天,他得到了上级领导的批评——注意表情管理!同时也收获了毫无杂念的快乐。
为此杰弗里爸爸还从杰弗里手中又重新换到了一块快乐糖果。他要用在自己最泄气的时候,这糖果会起很大作用的。
后来哈利给查理的报酬,那个鸟蛋糖,含到嘴里等外面那层蛋壳一样的糖衣碎裂后,内里居然是一只小小的巧克力鸟,它还会叫呢,有看过查理张大嘴专门听巧克力鸟叫声的杰弗里觉得,那有点像底部有鸣笛一捏就出声的小小小型号的橡皮小鸭子。
杰弗里可太好奇哈利手里的糖果了,如果可以,他也想买点回家。
哈利挑眉:“那是我家人买的,它们是威利旺卡工厂产出的糖果,离咱们这儿比较远,是我家人在外出游玩时特意带回来给我吃的。如果你想买的话,我可以让戴夫匀一部分卖给你。”
嗯,其实是大批小黄人从哈利老家那里长途跋涉来到佩妮家的路上发现的。游乐园也好,公园也罢,小黄人们总是能看到威利旺卡牌糖果店铺周围围满了小朋友。
小朋友的舌头是最灵敏的探测器,一旦某样食物小孩子买的多,那么这个种类的食物必定品尝效果优秀。
果不其然,哈利很喜欢威利旺卡牌的糖果,小黄人们也是,所以他们干脆开了条邮寄专线来运送糖果。
运用从弗农姨夫那里听来的浅显利润知识,再结合运货消耗费用,哈利决定给糖果提价,赚个辛苦费就行——卖东西的店家遇到想要售价更便宜些的买家时一般都这么说。
除此之外,杰弗里还向哈利发出邀请,周末是他和姐姐菲奥娜的生日宴,他很希望哈利能来参与,而且杰弗里的父母也很想正式邀请哈利,而不是在接孩子回家时短暂的碰面打个招呼。
哈利可是杰弗里这几年来,被杰弗里承认的第一个好朋友呢——即使每次提到哈利的时候杰弗里总在说哈利比自己还要讨人嫌。
没想到吧,巧克力工厂还有戏份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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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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