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可是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他们明明听到了皮皮鬼尖锐的笑声和尔莎那个死丫头碰到家具的声音。
不是传言说她怕鬼吗?难道其中有假?
德拉科在这众多疑问中关上了男生寝室的房门,他们离开后,有个身影悄悄从暗处走出来,黑色的长发和衣袍在寂静夜中无声飞扬,她看着金发男孩的背影勾起唇角,处在地下的斯莱特林休息室在冬日里越加的阴冷,这种无处不在的冷流让她在低头轻微的咳嗽几声后,又重新藏进了身后的黑暗里。
-
怀里的女孩已经没那么颤抖了。
原本僵硬带着冷意的小身板在他的不算温暖的怀抱里恢复到往常的温度和柔软。
斯内普带她进了地窖办公室,屋内冷的吓人,他熟练的挥了下手中的魔杖,角落长久不用的壁炉腾的一声燃起火焰,掀起不小的灰尘。等到空气稍微暖和了一点后,斯内普把怀里的人放到沙发上,女孩轻盈得像朵花,把她放下的时候她像是进入了梦中,苍白无色的嘴唇颤动着,吐出不成句的单词,大致是什么:
“妈妈。”
“我不是!”
“西弗勒斯……”等。
有血混着泪水一起从她的眼角流淌下来,拉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在脸上。斯内普的目光暗沉,单膝跪在尔莎旁边,用魔杖悬空在她的眼睛上方额头位置的那条血肉模糊的伤痕上小范围移动着,嘴里反复颂念着治疗魔咒,慢慢的一直来到女孩浸满血的掌心。
伤口得到了有效的治疗,斯内普拿来了白鲜,细致地涂抹在尔莎各处伤口上。
她看起来应该是发烧了,身上烫人的厉害,斯内普冰凉的指尖在触碰她时,让她很舒服的往他身边靠拢,还带着伤的小手握上他的手,整个人现下完全又窝进了他的怀抱。
斯内普不得不领着她的衣领重新把她放回到沙发上,本就不合身的斯莱特林院袍被往上拉扯露出女孩的手腕,那隐隐冒着淡蓝色光泽的椭圆形标记也落到他的眼中。
斯内普起身坐在她身边,抬眸飞快的瞟了尔莎一眼,看她并没有醒来的迹象,上手摸上了那个可疑的标记。
它好像并不是刻在或纹在女孩身上的,倒是像生在血肉皮层里的,椭圆形的形状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上面的纹路雕刻着精致的花纹,看上去很像一朵格桑花。
有微小的电流顺着格桑花的纹路带起一阵朦胧虚幻的淡蓝色火焰,让它在灰暗的办公室中有一种夺人心魄的美艳。
“摸够了吗?教授。”尔莎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斯内普抬眸,见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来,对方恢复清明的眼睛在夜色中亮的惊人,那时被泪水洗礼过后的干净通透,“需要给您来一瓶抑情剂吗?”
斯内普收回手,尔莎流氓似的话语并没有带给他多大的情绪波动,他挑起眉微抬起下巴讽刺的说:“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伊妮德小姐也有怕的东西。”
“每个人都会有弱点的,教授。”尔莎垂下眼帘探手将自己的衣袖往下拉了拉,遮住那引人瞩目的印记,“每个人害怕的东西不同,正如您害怕自己在乎的人死在您的怀里一样。”她说到这停顿了一下,忽的抬头直视面前的斯内普:“谢谢教授又一次救了我。”
斯内普救她的几率很小,毕竟她和他之间仅仅是师生关系,以他的性格,他不在她身上补两刀她都千恩万谢了。斯内普冷哼一声起身,面色不算太好的回道:“我记得我有警告过你不要再做出那些无畏的冒险,而你也根本没听进去。”
“我必须这么做教授。”她想得到有关她身世的答案。
“那你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斯内普不信任的问:“别跟我说你纯属为了报复马尔福那个臭小子。”
“我没干其他坏事,教授,我只是问他一个问题。”尔莎无所谓的耸耸肩,舔了一口干枯的嘴唇。“而且这个问题我也可以问教授您。”既然她的父亲是食死徒,斯内普肯定知道他的全部信息,而且先前以他的表现来看,明显是知道她父母的,“就是我的父母,他们的事情,您知道他们吗?”
斯内普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像是回忆到了不好的记忆,“你认为我应该知道吗?”他的语气冷漠尖锐到如同一把利刃,刺破尔莎冻裸露在外的皮肤。“别觉得自己跟其他人特殊伊妮德,除了那个可笑的救世主,你和霍格沃兹的任何一名学生都没什么两样,没谁一定记得你的父母。”
他说着,起身进了办公室内间,出来时带着一瓶魔药,抬手扔到了尔莎身上。
“如果伊妮德小姐感觉自己好了,就请喝完魔药离开你的教授的办公室,不然我想会有一大批恶鬼找上你,撕碎你脆弱的小身板。”
尔莎撑起身子接过魔药,打开瓶盖全数灌进了嘴里,苦涩的药水充盈着她的口腔,渗进她的血管,包裹她的心脏,斯内普对于她对他的无比信任面露轻蔑,而她也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盯着手中已经空了的魔药瓶沉默半响,幽幽开口,“教授,我还想再能问您一个问题。”
“问。”斯内普显然现在是没多少耐心了,坐在办公桌前开始批改那些小巨怪的论文,手边泡着的果茶是尔莎每天给他送来的,飘散出来的香味让他烦躁的盖上了盖子。
“世上有没有一种黑魔法可以通过一根细线就可以控制一只巨怪?”尔莎想了一会,最终把那天控制巨怪的魔法归类为黑魔法,毕竟她实在想不出那些可见人的魔法能控制那么大的生物。
斯内普闻言抬起头,看向尔莎的目光流露出一丝怀疑,“你知道了些什么?”
“万圣节那天的巨怪……看起来怪怪的。”尔莎犹疑了一会,把万圣节那晚她所见的奇怪的地方告诉了斯内普,只是自动把去帮他时看见的可疑变成去盥洗室救赫敏时发现的。
魔药大师在听完事情的经过后,嘴角挂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伊妮德小姐是在变相的承认那天晚上四楼的人是你吗?”
“……您想多了,教授。”尔莎抽动了一下嘴角,面无表情地回道。
老实说,他的想象力有时候还真的挺丰富,经常把别人的话联想到另一层意思上,虽然有些时候还挺准确。
“黑魔法分很多种,像这种能控制庞然大物的魔法也是屈指可数,伊妮德小姐那么聪明,不如自己去查查看啊。”斯内普轻哼一声,低下头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桌上的论文上。
他绝对是故意的,他肯定是在报复她不告诉他有关身份真相的事的。
尔莎愤愤不平的想,恢复一点血色的嘴唇蠕动挣扎了一会,最后非常淡然的回了一句:“那好,既然这样,如果日后教授发现我在宵禁之后夜游的话,就请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毕竟这是你恩准我去查这件事的。”
尔莎说完,动身重新躺回了沙发上,看上去真的不打算从斯内普办公室里离开了。
“我记得我好像说过让伊妮德小姐回到自己的寝室。”身后斯内普颇为恼怒的声音传来,听起来好像是被尔莎的无赖给气到了。
“我不想这幅样子出现在我朋友面前,教授。”尔莎带着凉意的语调透着一丝恳求,斯内普动了动唇,没有再说什么,空旷的房间又恢复了孤独般的安静。
巨怪。
奇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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