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利益永恒

麻瓜这场旷日持久的大战,在随着德军东线野战部队的全线崩溃,以及日军在太平洋的惨败之后,似乎即将迎来某种众望所归的终结。

而刚刚发完战争财,正枕戈待旦的美利坚麻瓜们,则已经正大光明地将舆论导向了巫师。

在对待巫师的态度上,麻瓜阵营呈现出了鲜明的两极分化。以美利坚为首的部分国家表现出了对巫师强烈的排斥,而以苏中为首的部分国家则号召起人类命运与共的和谐接纳。

这种结果的成因自然包含有政治意识形态上的微妙差异,当然,也逃不脱某些阴险狡诈的人的刻意引诱。

无论如何,巫师们都要开始紧张准备起来了。作为国际巫师联合会主席,邓布利多主持了最新一期的全球性巫师会议。

而霍格沃茨的小巫师们,则在结束期末考试后,终于得以离开学校,回家放个长假。

米瑞尔依旧留在了霍格沃茨。

“汤姆,汤姆。”她敲了敲双面镜,对似乎终于放弃了对她严防死守,重新把心思全部放在对外搞事上的里德尔呼唤道,“你想过来看电影吗?邓布利多教授和格林德沃一起气冲冲地回到霍格沃茨,看起来就要打架了。”

“我有毛病吗围观他们俩打架?”里德尔嫌弃地关掉了双面镜。

没过一会儿,双面镜又亮了起来。

“汤姆,汤姆,你想过来看电影吗?他们俩进校长室吵架了。”米瑞尔锲而不舍地呼唤道。

“?”这次,里德尔没有立刻断掉连接,而是疑惑地眯起眼,“你怎么突然这么积极?是想喊我过去做什么?”

“好不容易碰到他们俩都在场,我想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找他们打一架。”米瑞尔愉快地撺掇着,“但原则上,我是不能够主动在霍格沃茨打人的,所以你过来挑衅他们一下,让他们先打你,我再给你报仇。”

“神经病。”里德尔再次断开了双面镜,并将它锁了起来。

两分钟后,一位下属敲了敲他的书房门。

“Dark Lord喊您去看邓布利多和巫粹党首领打架,越快越好。”他神色微妙地传递着消息。

“……”

里德尔删掉了他脑海中这段丢人现眼的记忆,迫不得已地通过壁炉返回了霍格沃茨。

米瑞尔正蹲在校长室的尖顶上,通过一块棱形晶体进行偷窥。虽然为了不被敏锐的白巫师发现,她将魔力传输压到了最低,只能进行影像窥视而没有声音,但即便听不见声音也能轻易看出,争执中的双方情绪都十分激动。

“我们计划计划时机,等他们快要掏出魔杖的时候,我就把你给推进去。”她对乖乖赶来的里德尔安排道。

“你不打这场架会死是吗?”里德尔冷漠地反问。

“会死。”她理所当然地回答,“我的魔力激荡不止是因为生病,太长时间不耗费魔法打架的话就是会变得不安稳。如果不同他们这个水准的人打,是的,倒霉撞上我的人会死。”

“我想你直接告诉邓布利多的话,他会很乐意帮你解决这个小麻烦。”

“这样不是会显得我更加危险了吗?”她无辜地望过来,“汤姆,我是只相信你,才会把这件事告诉你的。”

“……”

里德尔纠结地扭开了脸。

“我们先看看他们到底在吵些什么。”他退而求其次地说。

他大概能猜到这两个人在争论什么。

美国魔法国会最近废止了拉帕波特法律。这个法律曾经严令禁止巫师和麻鸡间的交友和结婚,并会对与麻鸡走得太近的巫师进行严厉处罚。然而废止法律并不意味着美利坚巫师愿意与麻鸡交好,恰恰相反,正是因为二者关系达到了历史冰点,这项法律才不被需要了——根本没有巫师愿意去与麻鸡交好。

拉帕波特法律与保密法一起成为了一道历史,从此之后,美利坚麻鸡与美利坚巫师成为了彻底的敌人。

邓布利多对故意撺掇二者敌对的行为表示了强烈谴责,而罪魁祸首里德尔则将这口锅丢在了格林德沃头上。

“我早就跟他说过,想要在邓布利多那里寻找认同,还不如花钱雇个时薪老太太坐在椅子上听他演讲。”里德尔事不关己地嘲笑道。

他突然也有点期待两个人能够打起来了——前提是米瑞尔不会真的把他给丢下去。

然而事与愿违,他们吵着吵着,竟然慢慢地又安定了下来。

“?”米瑞尔对着棱晶迷茫了片刻,拍了拍已经不耐烦地坐在一旁晒太阳发呆的里德尔,“你来看看,他们这是在亲吻吗?”

“?”里德尔推开她的脑袋,凑了上去,“什么情况?”

“不确定,我再看看。”他又死死盯着观察了一阵子,才小声嘶了口气,“格林德沃竟然真的是个同性恋?那我岂不是亏了?他也许根本就不会在意传谣,甚至还可能变态地在背地里沾沾自喜。”

“没事,我也不在意我被传谣是同性恋。”米瑞尔又稀奇地往棱晶中瞅了一眼。

“那不一样。”里德尔心情微妙地愤愤不平道,“邓布利多怎么可能看上这么个玩意儿?他难道是在可笑地试图以爱为武器来净化格林德沃的心灵,让他去忏悔赎罪吗?”

“原来如此——这难道就是当初格林德沃抓尽先机却搞事失败的原因?”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邓布利多可真是心脏啊。”

被突发的剧情走向吓了一跳的两人——主要是大惊小怪的里德尔——没能藏好的魔力波动终于还是引起了两位资深魔咒大师的注意力,一分钟后,四个人气氛微妙地齐齐坐在了校长办公室里。

“我想,暑假期间霍格沃茨应该是不留学生的。”格林德沃率先进行了发难,“即便是两个变态,你们现在的身份也依旧是学生,学生就该遵守学生的规则,奥利凡德小姐,里德尔先生。”

“是邓布利多校长要求我留在霍格沃茨的。”米瑞尔无辜地回答。

“只要你能不大张旗鼓地在麻瓜面前亮相,待在哪里对于现在而言并没有太大区别了。实际上,我刚才就在和阿不思讨论,在已经没有学生了的霍格沃茨留下唯一一个特殊学生,完全就是亮明牌的行为。”

他指了指神色不悦的里德尔:“这里不是恰好还有一个现成的保姆吗?把这个麻烦的小家伙领走,然后你们俩一起从我眼前消失。”

“谁给你的资格命令我做事?”里德尔不假思索地反唇相讥,“唯一一个和霍格沃茨毫无关联的侵入者没有权利插手我们的内部事务。怎么,你是因为被德姆斯特朗赶走了,就恬不知耻地想来硬蹭霍格沃茨了?这里没人会欢迎你,不要脸的老东西……嗯?”

他捏着下巴思忖了片刻,又露出了一个假惺惺的微笑:“当然,我自然会很乐意为母校排忧解难,例如收留一个待在哪里都不太方便的可怜学生。”

“倒也算是一个解决方案。”邓布利多看向当事人,“你觉得呢,米瑞尔?”

“我不……”

“或者我也可以留下来,再加上点其他高年级的学生,组成一个暑期学习互助小组,为了OWLs和NEWTs做准备,这样米瑞尔留下就不会突兀了。”里德尔继续提出建议,“都是些未来要参加重要考试的人,哪里来的闲工夫放假,就该抓紧时间多写写论文,做做魔药。我一直认为,霍格沃茨现下的教育模式实在是太松懈了。”

“我觉得跟着汤姆走也挺好。”米瑞尔改口道。

“既然大家达成了一致,那就这么决定了。”

在霍格沃茨校长快速的拍案定论下,米瑞尔的监护权暂时由邓布利多转给了汤姆·里德尔。

由于戏剧性的变化转折实在是来得太快,米瑞尔直到站在了霍格沃茨大门口,才终于恍然大悟般说道:“等一下,我这样算不算是被格林德沃给赶出霍格沃茨了?”

“我就知道,我早就说过的,格林德沃的目标是为了通过联姻来占领霍格沃茨。他想抢走我的霍格沃茨!”她愤懑地控诉道,“不行,我得回去同他讲讲道理。”

“霍格沃茨本来也不是你的。”

里德尔望着米瑞尔气势汹汹的背影,意识到她可能是打算强行找个唯心借口开架了。他斟酌了半秒,最终还是在拉住狗绳和撒绳放狗之间选择了后者,并决定跟回去看巫粹党首领的笑话。

“霍格沃茨又不是你的。”被去而复返的两人烦得受不了的格林德沃发出了同款质疑,“不是,我抢这破学校来做什么?”

“邪恶的黑巫师竟然敢言语侮辱我们可敬的母校,作为一位有归属感的善良在校校友,我必须对其做出合理制裁。”米瑞尔冷着脸立起魔杖,“来吧,让我们来进行一场赌上尊严的荣誉决斗。”

“有病吧。”格林德沃皱着眉头盯向里德尔,“那边的保姆,快把你家无理取闹的小崽子拎走。”

“米瑞尔好不容易才修身养性了几个月,你说你没事惹她做什么?”里德尔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假惺惺地微笑着。

“我怎么惹她了?”格林德沃一脸莫名其妙,“你们俩怕不是都有病吧?阿不思,霍格沃茨教出来的都是群什么奇葩学生?”

“有一句话我十分赞同,适当锻炼有益于身心健康。”邓布利多罕见地站在了里德尔这一边,“你这么大的人了,不要和孩子一般计较。”

“……”

最终,米瑞尔打了个爽。

辍学的格林德沃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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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利益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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