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到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了,好丈夫詹姆叮叮当当地结束他深恶痛绝的洗盘子工作,甩着手走进育儿室,一副受了虐待的样子。
然后他停下脚步。
“喂,大脚板,”他在小婴儿特有的表示开心的咯咯声中说,“你在给我还是婴儿的儿子看你的RU头吗?”
哈利直起脖子探出半个脑袋跟父亲打了个招呼,詹姆隐约看到儿子手里抓着什么东西,不过没等他用最阳光灿烂的詹姆牌微笑回过去,哈利又缩进了教父怀里。臭小子。
“如果你想假装自己很聪明,不说话比说话有效得多。”西里斯背对他站在婴儿床前,就詹姆所知,鉴于周围没有双眼放光的女生,他肯定在毫无形象地狂翻白眼。
“那你为啥不转过来让我看看你在干嘛呢?”他边靠近边问,“你抱着哈利,衬衫拉下来一半,除此之外我能想到的唯一可能性是喂奶,但你好像又没那功能。”
“我真的不需要某人不停地跟我强调自己有多惦记他老婆的RU头。”西里斯恶声恶气地说,同时轻轻拍打哈利表示这不是针对他。神奇的是,哈利好像总能理解教父的意思。
然后詹姆看到了——他哥们小心翼翼(而且半果)的怀抱里,他儿子正专心致志地握着一支红色彩笔,往西里斯右胸肌上方那个套圆圈的十字形图案填色。西里斯的衬衫少了两粒扣子,线头耷拉着,毫无疑问也是哈利的杰作。同时他胸骨正中央的叉形图案显然被当成了某种高脚杯,蓝色水波满当当地溢了出来,波及了周围的好几个纹身以及他胸口剩余的衬衫。哈利对紫色的热情不像蓝色那么高,只用它在西里斯脖子上涂了几个条状色块。
“哇哦,我儿子是个艺术家。”詹姆说,然后爆发出一阵大笑,满屋子找照相机。
哈利不明所以但从善如流地跟着父亲笑起来,用两只胖乎乎的小手鼓掌。他的小脑袋边是刚完成的填涂大业,色块面积有那个圆圈的至少两倍大,也蔓延到了西里斯的衬衫上。那支红笔在他的肚子附近翻了个跟斗,擦着西里前襟掉到地上,又留下长长的一道,这东西今天算是被毁彻底了
“更像个没有鉴赏力的破坏大王。”西里斯又从摇篮边沿摇摇欲坠的一盒彩笔中抽出一支绿的递给宝宝,一边冲镜头翻白眼,“有其父必有其子。”
詹姆按了好几下快门,哈利正往那坨红周围加可能是叶子的东西,或许跟楼下花圃有点关系,那么那些紫色长条大概是薰衣草。
“别教坏哈利!我可不想看到他接下来每天翻六个小时白眼,莉莉会禁止你上门的。”
“听听,说这话的人刚才一到哈利附近就大声嚷嚷什么‘RU头’。”西里斯无视他的抗议,又翻了一个,“这小子刚拽掉了我第一粒扣子,咬掉了第二粒,然后在我忙着把它从他嘴里挖出来时盯上了我的纹身。”
詹姆正要回嘴,哈利已经完成了,兴高采烈地将彩笔掷向父亲。詹姆以魁地奇队长级的敏捷轻松接住了它,紧接着它又从他指缝中漏了下去,笔头蹭在布料上又增长了待洗衣物清单。
因为哈利正用他清脆的嗓音大喊:“RU头!”
“你来跟莉莉解释他怎么学会的这个词。”五颜六色的西里斯抢先说,“我想起来凤凰社今天有点事,就不参加下午茶了。”
同时哈利还在不停地炫耀自己刚掌握的单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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