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感乍现急速摸出的狗血穿越番外,重度OOC警告。
设定不影响阅读。本来想写哨向设定下的姐狗文,但饺子越包越大,饺子醋却成了番茄酱,大家凑活吃吧
***
日落后的天气并不好,夜幕染上一层破不开的黑,和远处翻涌着黑浪的海水融为一体,连同空中潮湿得几近窒息的浓雾一起,直令人想起孤星号沉没时的光景。
因而,无数渔船老老实实地码在码头中央,连不远处的村庄灯火也格外模糊。那条黑狗就是在这时浮出水面的,夜黑风高,几乎难以辨认——如果它没有变成一个高大瘦削、肤色苍白的男人的话。
小天狼星像狗一样甩甩脑袋,这只是阿尼马格斯带来的微不足道的习惯,并不能说明他在阿兹卡班长久的折磨里已经丧失神智。但必须要承认的是,他的精神状态不比今晚的天气好多少。
阿兹卡班没有天气预报,他刚好选了一个糟糕的时机越狱渡海。白天阴云密布,太阳难辨踪迹;晚上更是狂风呼啸,海天一色;临近岸边时,又起了大雾,视野里只剩下自己划水的前肢,他几乎要溺毙在海洋里——如果没有那只白兔守护神的话。
“速速烘干。”小天狼星将身上破烂的袍子烘干,终于能够继续思考:他并不认识拥有白兔守护神的巫师,就算有,他们也更愿意站在岸边观赏他被海水吞没的好戏。
一阵急促的咳嗽,小天狼星抹一把脸,后脑隐隐发痛。或许那根本不是守护神,银白色的光辉中缺少令人安宁的柔和抚慰。但不管怎么说,脚下的土地是真实的,他没有被淹死,这就足够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湿漉漉的纸浆,再次用无杖咒语将报纸修复,人数众多的巫师家庭站在金字塔前朝他挥手,不起眼的耗子趴在最小的男孩肩头。这是魔法部长福吉前几天巡视时带着的《预言家日报》,汹涌的怒火驱散寒冷,连皮肤都变得滚烫。
那只耗子——他不敢想,那只耗子竟然还活着……他必须立刻前往霍格沃茨,一刻都不能停,他随时都会对哈利下手——
他收起报纸,还没来得及拔腿,就听见黑暗里传来窸窣的响动,即便是高度戒备的大脚板,通常也无法再狂风呼啸的夜晚做出如此肯定的判别。但小天狼星并未多想,他变回黑狗,悄无声息地滑进阴影。
他在暴风呼啸的深夜同微小的声响博弈许久,可疑的声音越来越小,逐渐同风声融为一体。更加清晰的是他心脏的跳动声,砰、砰,敲在肋骨,打在耳膜,几乎要震破夜幕。
不、不对,小天狼星终于意识到不对。他浑身都在发烫,怒火持续加热着躯体,过高的体温将视野染成粉红色,他完全听不到其他声音。或许是魔法部的新型麻醉魔药。
他立刻做了决定,可就在他撒开腿狂奔的前一秒,无形的力量将他彻底禁锢,鼻梁深陷污泥——他同时被打回人型了。
“跑什么。”一个带着点沙哑的女声说,熟悉又陌生。小天狼星分辨不出,脸朝下咬着牙挣扎。
女巫发出明显的嗤笑,强硬地将一管药剂塞进他紧闭的上下唇之间,换来囚徒更激烈的反抗。混乱中,药剂泼洒,分毫不剩。
“这就是你的新毛病?”这次,背后压制他的女巫明显带了怒气。她收回手,紧接着是翻找的声音。有点怪,但被捕嫌犯无暇思考,他必须竭尽全力才能死里逃生,而躲过即将到来的夺命咒只是他的第一步。
但女巫只是将他翻了过来,手里捏着刚刚一模一样的药剂。头顶暖黄色的的路灯打下来,小天狼星眯起眼睛。
“塔西娅。”他咕哝着,强忍光线刺痛虹膜引发的泪水,迫切地睁大眼睛,望着那□□康、红润的脸庞,琥珀色的眼睛炯炯有神,闪耀着真正宝贵的琥珀石才有的、小天狼星从未见过的光晖。
“我是不是该庆祝你还认得我?”塔西娅将重新盛满魔药的试管递给他。小天狼星无力抵抗,顺从地将魔药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没什么味道,体温回落,视野里也不再有粉色的光圈。他终于看清塔西娅的面庞,鲜活到几乎不真实。
“塔西娅……”他呻吟着,似乎有雨水入眼。
但面前的女巫根本不接他的煽情戏码,她噗嗤一声笑起来:“任务又碰上幻觉了?行啦,我好着呢。”尚未反应,一只柔软冰凉的手就贴了上来,脸颊传来被揉搓的触感。
小天狼星无端联想起摄魂怪经过囚房时湿滑冰凉的袍角,浑身发麻,躬身自地上跳起,下意识想呲牙,但对面终究是塔西娅。他只是站在路灯下,沉默地望着她。
没有多久,塔西娅仰着脸同他对望,期间眸中闪过一丝小天狼星不懂的光。分辨不出有什么区别,重逢后她的眼睛始终闪亮得惊人,但那不是她会有的表情,她从不那样看他。
对抗似乎只是单方的,她慢慢起身,语气轻松:“明天早上去见邓布利多?你看起来可真糟糕,走了,回家好好睡一觉。”
家?哪有家?摄魂怪的释放的幻觉已经开始选用原创长剧情了吗?但他听见自己脱口而出:“邓布利多派你来的?”听听,多可笑,他还在期望有人相信他的清白。
塔西娅白他一眼,向前两步拉过他的手,搭在她另一只手腕上。小天狼星大惊,刚想挣扎,肚脐眼就被狠狠一勾。
门钥匙结束,他铆足了劲挣脱,打定主意冲破幻觉,不料却跌下楼梯,在泥地里打了好几个滚。停下来时,正对着一辆崭新的摩托车。最高时速至少是他曾经那辆车的两倍,他下意识评估。
“喜欢这个礼物吗?”
“……非常喜欢。”小天狼星不再抵抗,顺从地跟在她身后进屋。看来他真的死在海浪里了,原来死前并不会回忆往事,而会做一个圆满完美的好梦。
果不其然,他回到刚刚落脚的昏暗门厅,一眼就望到明信片板上被图钉固定的波特家照片,黑头发的男孩和小一点的红头发女孩互相抛掷雪球,放大版的他们站在照片另一侧欢呼,瘦高的成年男巫还在试图制造些无伤大雅的小恶作剧。
“Oh,James……”
难道死前的美梦还不能由他自己做主吗?小天狼星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鼻尖几乎贴在棕黄色的板面上,视野模糊,喉咙里冒出一阵阵猎犬似的呜号。
恍惚中,他仿佛听见一声冷笑。塔西娅会这么做吗?是或不是,她总能给出一个确切的态度。可小天狼星无暇顾及,他像真正的狗一样,徒劳地在墙上扒动前肢。
但依旧不长,他用目光一一舔舐照片中亲人的脸颊,却对最小的女孩无从下口——这是谁?
小天狼星挪进客厅,房间温馨整洁,但他总觉得格外空旷。房门在他身后砰地关上,他跳到窗边,试图再看一眼明信片板上的照片。但室外猛地起了大雾,本该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的摩托车只是折射出一团模糊的光圈。
他后退两步,跌坐在沙发里,注意到自己身上不再是破烂肮脏的囚服,头发也不再像破布一样长长地纠缠在一起。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莉莉讲给哈利的麻瓜故事,爱丽丝掉进了疯狂的兔子洞,大脚板大抵也被那只白兔守护神引进了海漩涡。
浑浑噩噩过了好一阵子,等反应过来时,他的胃已经被熟悉味道的食物塞满,恍惚间听见塔西娅说:“你去客房睡。”他照做了。
说是客房,其实更像是书房,装修风格延续了整屋温暖的色调,但小天狼星就是对那张窄长的行军床突感不适。事实上,他从关上书房门的那一刻,就有被扫地出门的流浪感。
但美梦是不会让他变成流浪狗的,起初他并不在意,飞快洗漱后,十几年来第一次躺在被褥之间,思考美梦会不会在入睡后轰然倒塌。
不论是有意拖延还是无意失眠,小天狼星就这样在行军床上直挺挺地躺到凌晨,思绪从这间小书房起飞,盘旋掠过波特一家的幸福生活,飘到隔壁房间的女巫身上。
这应该是塔西娅的家吧?她值得这样幸福优渥的生活,她母亲有平安活下来吗?他没仔细看,但这毕竟是他的梦。小天狼星闭上眼睛,用力想着,感到心口一阵抽疼。
好吧,那就想点别的……他又开始回忆今天和塔西娅的重逢,她说任务,所以应该是他外出执行凤凰社任务结束,她是来接应的。不过这不重要,只是一段没头没尾的梦而已……小天狼星将手贴上脸颊,从耳根划到嘴角。
这是什么意思?一个胆大到几乎狂妄的猜测一闪而过。不、应该不是,小天狼星深吸气,如果是真的,他现在应该躺在隔壁,应该……
脸颊又开始发烫,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才将这股念头丢出脑海。再次直视天花板时,新的问题逐渐显现。这套男式睡衣是谁的?
朋友留宿的换洗物?小天狼星跳下床在衣柜里翻找,只有这一个尺码,那就是某个人的。火焰愈演愈烈,连肋骨都被烫得痛热,他似乎隔着墙,看到另一个房间里高大、模糊的男巫身影。
塔西娅去了美国,那大概是个喜欢站在沙滩上,抱着桨板傻笑的金发小子——十足十的蠢货,脚底下的沙子都比他像珍珠……
不,这是梦,他可以直接修改设定,抹杀存在。可塔西娅怎么办呢,她只能站在原地茫然无措,不,她不该遭受这样的折磨,她已经尝过这种滋味了,不应该再夺去那双眼睛里的神采……
小天狼星打了个冷战,想起那双格外清亮的眼眸,不是塔西娅会有的样子。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陷阱、诱饵、或者别的什么,总之是魔法部要把他带回阿兹卡班,要在他一命归西之前榨出点爆料新闻,而捏造的塔西娅就是这道魔法的基点——他们胆敢这样对她!
怒火燎原,小天狼星再也按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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