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所爱皆将亡于高塔？”狗子指着自己摇摇头，他问死神：“认真的？我都死了70年了啊！”
“是的，我也在思考。”死神回答：“有一种少见的可能性：我实际上看见的是你的尾巴。所以狗子，在你上次死之前，有没有什么亲近的人？”
“噢！”狗子了然地点点头：“他们是怎么死的？在夕阳下，甜蜜地手牵着手，安稳地合上眼睛？”
“不。”死神说：“实际上，我觉得他们死得还挺有品位。”
1
“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狗子信誓旦旦地说：“哪有小情侣一架能吵一世纪的？”
他站在列车门前，霍格沃茨号鸣着笛，马上就要开了，整个车站出了他和死神，一个人也没有。
“返程票，单次的。一千多年了，我还是头一次给人开这个。”死神若有所思地打量自己手里发黄的票本，祂从中撕下一张，用牙齿在车票上打了个洞，吐出了蛇信子：“糟糕的味道。”
能有多糟糕呢？狗子想。好奇的狗子嗅了嗅，只闻到一股冰凉凉的气息，他伸出舌头舔了舔。
2
狗子坐在座位，虚弱地把脸靠在窗户上。
这个包厢里只有他一只狗，而狗子也是这辆列车唯一的乘客。
“呕，我感觉自己又死了一次。”狗子对死神抱怨道：“这种感觉可真糟糕，比活着的时候还糟糕。”
“那也用不着你的脸擦窗户。”死神不赞同地说：“你记得顺便把我养的老鼠带回来。”
“带回来做清洁工？”狗子问死神。
“吃。”死神回答。
3
“它们在的时候，我嫌弃它们太吵，但是现在又太安静了。”死神说。
“偶尔是会有这种情况。”狗子承诺：“等我看着他俩结婚，就把你的老鼠逮回来给你。要我说，这可用不了你等几天。”
“这可不一定。”死神不乐观地说：“我觉得……”
“打住。”狗子抬手紧紧地捂住耳朵：“我要我觉得，不要你觉得。”
4
“我会在哪里下车？”狗子问死神：“我能想去哪就去哪吗？”
“当然可以，不过它会把你送回你死亡的地点。”死神说：“因为我不会改地点。”
“你真该看看使用说明书。”狗子说：“你得试试偏点，我可不想下车时一脚踏空。”
5
“最后一个问题。”狗子问死神：“我要怎么回来？”
“再死一次。”死神回答。
“梅林啊。”狗子拍着窗玻璃说：“我原以为一辈子死两次就够了，我真没想到自己还能死第三次。”
“没关系。”死神安慰他：“你想要的话，还可以死第四次。”
“说不定他们会因为你死的多而给你发勋章呢。”
6
烟雾重新回到烟囱里，在回放的鸣笛声中，列车开始倒退。
“我会想念你的。”狗子伤心地对喂养了他70年的死神说：“听不见你的声音，我会掉毛的。”
狗子不知道死神有没有听到他的话，因为列车已经变得很快，死神的身影在一片白光中消失了。
狗子闭上眼睛。
7
“呦。”狗子兴奋地在地板上蹦蹦跳跳：“久违的脚踏实地。”
他回头看了眼，觉得自己死在这里好像还是昨天的事情。
“我感觉自己一点也没变。”狗子说。
一只蛇从狗的影子里钻出来，晃着尾巴爬上他的腿。
狗子弯下腰，一把把蛇捞起来放在脖子上：“你在这里，看来现在我不用担心掉毛了。”
蛇说：“嘶嘶嘶。”
狗子眨了眨眼。
蛇说：“嘶嘶嘶。”
8
“你是不是没教过我蛇语？”
听了狗子的话，蛇瘫在了狗子的脖子上。
狗子耸耸肩，乐观地说：“总会有办法的，阿不思可是语言天才，说不定他能说两句呢，我们可以找他当翻译啊。”
“实在不行，你还可以学人话。”
9
“阿拉霍洞开！”
郑重承诺，被物理创死的只有食死徒*祈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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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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