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纳激烈地指挥着,赫尔加念诵古代魔法,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则用简短的强力魔咒,并为赫尔加创造条件。斯克林杰又一次加入战场,他已经杀红眼,凭借着傲罗多年的本能,竟也与恶意打得有来有回。斯内普见缝插针地甩黑魔法,他自己发明的魔咒不说,还有不少是伏地魔曾教给他的秘法。
戈德里克剑尖插入地面,撑着剑站起身。
英勇无畏的战士们互相协作。
格兰芬多。
赫奇帕奇。
拉文克劳。
斯莱特林。
四个学院不分彼此,为了应对外敌团结一致。
风拂过,分院帽不知何时被福克斯带了出来。
那只凤凰已经浴火重生,扑腾着刚刚能飞的翅膀将戈德里克的旧帽子丢了下来。
戈德里克戴上自己的老伙计,他听见了萨拉查的声音。
“接下来我会引导学生们的魔力转移到你身上,做好准备。”
戈德里克心领神会,他高举妖精长剑,光点从四面八方向宝剑汇集。
恶意疯狂地向这边冲过来,可是其他人也不是吃素的。
击退恶意很难,拦住他却没有那么困难。
厉火将戈德里克和长着萨拉查脸的恶意分割成两块,黑色的火焰分割战场,恶意想要腾空,赫尔加的古代魔法却刚好念诵完成,雷霆织作电网,从半空中下压,恶意被困在原地,如同野兽般发泄着自己的怒火。
斯克林杰躲闪不及,被他击中胸部,倒飞出悬崖,落入黑湖,罗伊纳和霍琦夫人为了躲避电网则飞到天文塔附近去了。
越来越多的光点流淌在格兰芬多长剑上,光点们凝聚成一把巨剑的虚影。
蓄力完成。
“火神开道!”
厉火组成的墙壁向两边让开,形成狭长的通道。
通道一头一尾站着两人。
戈德里克看向恶意,咧嘴一笑。
“萨拉查,你知道吗?我早就想揍你一顿了。”
剑,挥下。
这是避无可避的一击,这是雷霆万钧的一击。
左右皆是厉火,恶意无处躲藏,只能苦苦支撑起护盾。
可是那护盾脆弱得如同纸糊,刚碰到金色巨剑的边缘,便消失不见。
虚影重重地砸下,恶意全身都沐浴在金色海洋中。
他的皮肤寸寸龟裂,黑红色的光从碎裂的皮肤中冒出。
巨剑的虚影随着戈德里克的动作碎成几块,而戈德里克却已不在原地,他冲了过去,掠过恶意身侧,妖精长剑刺破恶意的——萨拉查旧身体的心脏。
噗砰——
如同一簇蒲公英。
恶意化作飞灰,飘荡在空气中。
结束了。
吗?
消散的是属于萨拉查的□□,那是恶意的载体,是孵化的温床,但是仅仅消灭身体是不够的。
黑色的虚影在空中逐渐凝结成飞龙的形状,戈德里克心中一凛。
怨念,无穷无尽的怨念从恶意身上逸散,每个人都感受到了它的心情。
委屈。
好委屈。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呢?
为什么受伤的是我?
为什么被欺负的是我?
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去死——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飞龙扇动翅膀,向地面吐出黑泥,众人急忙躲闪,格林德沃将厉火收回,暗自骂了一声。
真是没完没了。
金光包裹的魔咒纷纷飞向巨龙,却都从它身体中穿了过去。
它没有实体,就像是幽灵和摄魂怪。
邓布利多灵光乍现,他大声念诵:“呼神护卫!”银色的凤凰从他杖尖飞跃而出,将恶意凝结的巨龙撞翻。
见这招有效,众人纷纷举起魔杖念颂:“呼神护卫——!”
狮子、渡鸦、雄鹰、猫、牝鹿……几十个散发着银光的小精灵从杖尖飞跃出来。
恶意没有了萨拉查知识库的支撑,根本不是这些经验丰富的守护神们的对手,很快它便开始摇摇欲坠。
打不过,只能跑了。
但是有人先一步看穿了它的意图。
黑魔法防御术塔上,有求必应屋的位置,刺目的光芒从霍格沃茨的心脏散出,犹如一颗落入凡尘的太阳,将半个天空染成白昼。
那些光变成锁链,而尽头指向了戴在戈德里克头上的分院帽。
“引导锁链到龙身上!”罗伊纳立刻让霍琦夫人下降,她跳到地上时,因为长时间飞行,腿已经发软,几乎站不住。而没有空隙的,戈德里克上了扫帚,霍琦夫人又一次控制着扫帚飞向天空。
有求必应屋、巨龙、分院帽并成一条直线。
锁链从塔尖射出,直直地将恶意钉在地上。
一缕曙光将禁林边缘镀上粉红,随着越来越多的光线射入霍格沃茨,天亮了。
恶意的巨龙开始土崩瓦解,它哀嚎着,痛哭着,它扯下自己的四肢,断了尾巴和翅膀,它挣脱了锁链,却哪里也去不了。
不,有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它可以抵达。
它要——
回家。
恶意失去了形状,它在光芒中崩解,却又顺着锁链找到了有求必应屋。
【一体……一体……】
黑色的光芒没入核心。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
意识体睁开眼。
TA没有自我,TA只能看着。
有人走了过来,抓着TA的头发,将TA按入水中。
有人将TA架在火刑架上,那些陌生又熟悉的面容只有唾弃与指责。
有人饥渴难耐,脱力倒下,那是TA的儿子吗?
有人砍下TA的手,战火纷飞,满目疮痍。
有人扒下TA的衣服……
有人烧毁TA的房屋……
……
有人站在TA面前。
那是个面容和善的女人,她悲悯,她良善,她轻声询问。
“我可以帮你不再痛苦。”
不需要思考。
不需要犹豫。
TA……TA们将自己的灵魂奉上。
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影相对而立。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其中一人掩面而泣。
另一个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头,将他拥入怀中。
“不准发呆!乖乖站好!”
一道钻心剜骨落了下来。
萨拉查绷直了身体,拼命忍住眼泪,他不能哭,不然会有更可怕的惩罚等着他。
“这么简单的咒语都学不会,你是不是偷懒了?”
钻心剜骨。
钻心剜骨。
钻心剜骨。
一道道咒语落在年幼的孩子身上。
萨拉查没能站稳身体,跌倒在地上。
他再也忍不住了,所有的委屈化作无穷无尽的泪水,从他的泪腺喷涌而出。
然后他为此付出了代价。
兰格夫人伸手抬起萨拉查的下巴,那张令人憎恶的脸,转眼之间变为伊希多拉慈悲的面容。
“我可以帮你不再痛苦,把你交给我,好吗?”
不再痛苦。
可以、放松了吗……
“萨拉查。”
有人在呼唤我,是谁?
“萨拉查?”
萨拉查……我的名字,啊,原来如此萨拉查,那是我的名字啊。
为什么唤醒我?
我的任务已经结束了,我不该再存在于此。
奥米尼斯和塞巴斯蒂安,啊啊,他们已经是成熟的大人了啊。
戈德里克,你在这里吗?原谅我了吗?这样啊,但是我,太累了,对不起。
霍格沃茨还需要我吗?我的学生们,我的学生们还在需要我,我必须,我必须振作起来才行,对我不能这样,再一次站起来吧,再守护霍格沃茨一次吧,那是我的任务,是我存在于此唯一的意义,我必须,我必须再一次站出来,我必须……
“萨拉查!”
萨拉查眨了眨眼,如梦初醒。
戈德里克在他面前晃了晃手,一副无奈的样子。
“发什么呆?”
萨拉查看向四周,这里是赫奇帕奇家庭旅馆。
外面传来热闹的响声。
“发生什么事了?”萨拉查问道。
“阿尔伯特·费德蒙特和沃夫·穆恩要结婚了。”戈德里克笑嘻嘻地指了指门外,“他们邀请了全镇的人一起参加呢,要不要去看看?”
“……”
萨拉查愣了愣。
这场面似曾相识。
“走吧,我们一起去。”戈德里克牵起萨拉查的手,宽大的手掌带着不容拒绝的温热。
萨拉查低头看向他们手掌交握的位置,一枚蛇形尾戒戴在自己手上,而戈德里克的小拇指,光秃秃一片。
“不,不对,我不能去……”
萨拉查挣开戈德里克的手,向后退去,他的腰撞在桌子上,戈德里克则欺身上前。
“为什么要躲呢?”戈德里克低声呢喃,那双美丽的蔚蓝色双眼凝结出黑红的血色,“与我融为一体吧,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萨拉查抿了抿唇。
“来吧,你也不是很抗拒,对吧?放心,我不会让你难受的,融合吧,我可以帮你不再痛苦……”
尾戒散发着剧烈的红色光芒,灼烧感迫使萨拉查从意乱情迷重归理智。
他一把推开戈德里克,玩命地向楼上跑去。
楼梯好像被施展了永久延伸咒,无论他多少次抬腿,都找不到尽头。
一时不慎,萨拉查踩空了楼梯,他旋即跌落,竟又回到客厅当中。
“我们不会分离的。”戈德里克,或者说,恶意,用阴沉低哑的嗓音嘶声说道。
“你还真是不听人说话啊,我不是说了吗?已经没可能了!”萨拉查恶狠狠地抽出魔杖。
“阿瓦达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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