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巨怪狩猎

她很快赶到了。赫敏抱着膝盖缩在角落里,双眼紧闭,呼吸平稳,眼圈通红,看起来是哭睡着了。利德温把咸鱼扔在地上,摇晃她的肩膀:“醒醒,赫敏!”

“……利德温?”赫敏睁开眼睛,立刻显得有些惊慌,“哦——不,我睡着了。是不是课已经全结束了?”

“有个巨怪在地下教室那层游荡。”利德温说,“我们得快走。”

“巨怪?”赫敏迷惑地问,“我错过了什么吗?”

“你什么也没错过。”利德温把她拉起来,“走吧,趁着没被任何人发现,我们赶紧溜回去……”

赫敏呆若木鸡地瞪着她的背后。利德温猛地回头,巨怪那小小的头已经挤进了盥洗室。然后是肩膀。然后是庞大的躯干。

“赫敏,”利德温说,试图让她保持冷静,“巨怪会被浓烈的臭味所吸引。这就是为什么我带了腌鱼。朝其他方向扔过去就能转移他的注意力。动起来。我们跑出去。”

“我尽力吧。”赫敏喃喃道,她的双腿直打颤。巨怪整个进来了;盥洗室的门猛地关上。门锁转了一圈,锁上了。

赫敏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利德温现在出离愤怒,要是抓到锁门的人她肯定要把对方大揍一顿。她抽出魔杖,隔着整个房间指着那扇门,大吼道:“阿拉霍洞开!”

门锁剧烈地颤动,迸发出一道裂纹,蔓延到门上变为蛛网状的裂痕。一声剧烈的炸响,盥洗室的门整个碎了。从门外冲进来哈利·波特和罗恩·韦斯莱。利德温希望锁上门的不是他们两个。

她抓起一条黏糊糊的咸鱼,朝巨怪脸上丢去。哈利·波特用水龙头制造出了一声巨大的噪音;罗恩同时使劲用钢管打他,同时大叫:“嘿!大笨蛋!”巨怪笨拙地转来转去,弄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动静——这时哈利·波特猛地向上一扑,吊在了巨怪的脖子上,并且用魔杖用力一捅它的鼻孔。巨怪痛苦地挣扎起来,好像要想办法把他从脖子上摔下来打成肉酱。

“对,鼻子和眼睛!”利德温大声说,连拉带拽地带着赫敏绕过巨怪,把她和腌鱼都塞给罗恩,“照顾好她!”

她拔出匕首,庆幸自己没穿袍子。对付并不坚硬的大型生物,比如大象,利德温知道该怎么做。

“我的刀将渴饮你的鲜血。”利德温低声说,开始狩猎。

庞大的身躯会使得这些生物无法容易地挪动脚步,所以它们的腿往往动的很慢。尽管如此,直接过去会被踩到,因此她迂回、绕圈、抓住时机跳到巨怪腿上;一刀。她干脆利落地割断了跟腱。跳到另外一条腿上。第二刀。巨怪发出一声震耳欲聋、撕心裂肺的咆哮,向前仰倒——两条断裂的跟腱无法支撑它的体重。利德温抓着巨怪身上挂着的那块破布,攀岩般三下五除二爬了上去,抓着哈利·波特的袍子越过巨怪的肩膀——最后一刀切断猎物的喉管。

温热而腥臭的血液喷了她一脸,她及时闭眼,但血红仍然遮蔽了她的视野。巨怪即将倒下,她将不得不随机选个方向跳下去滚走,是否会被压到只能看运气——

就在此时,她听见罗恩大喊道:“羽佳迪姆勒维奥萨!”

随后利德温的手被另一只手抓住,并且把她嗖地拽到空中。然后是沉重的一声巨响,赫敏的尖叫、罗恩或者哈利的骂声、水花四溅的声音……她甩掉脸上的血,发现哈利的袍子正直愣愣地静止在空中,哈利一手拽着领子以防他自己被勒死、另一只手紧紧抓着自己。他们下面是死不瞑目、时不时抽搐一下的巨怪。血涓涓地流淌,几乎把盥洗室的地砖都染红了。

“哇,酷。”利德温说。然后他俩猛地下坠——摔在了巨怪身上。利德温一打滚爬了起来。罗恩还高举着魔杖,正呆呆地看着她和她手里的刀:“它死了吗?”

“没什么东西能在脖子被切断后还能活动。”利德温说,用外套擦了擦匕首的刀刃,“除非他是差点没头的尼克。”

“你在讲笑话。”赫敏说,她真是被吓得不轻。

“嗯哼。”利德温耸耸肩。

哈利·波特显然没被逗笑。他摔得不轻,又没有利德温的一身铁骨头,现在还躺在巨怪肚皮上,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我觉得这件袍子不能要了,它闻起来真的很臭。”

“那是腌鱼,哈利。”利德温说,“它刚才在巨怪的脸上,现在滑到你斗篷里了。”

哈利立刻跳到地上,试图把它抖掉。罗恩小心翼翼地走近,把哈利的魔杖从巨怪的鼻孔里拔了出来;利德温找了个附近的水池开始洗脸,小心地不要把血弄进眼睛。

这时麦格教授冲了进来;紧跟着斯内普和奇洛。利德温在洗脸,听见有人来了,说:“所以对于你们来说,该怎么分配战利品?在我们的部族里,一般是参战者有份,贡献最大的人先挑,剩下的平分。”

“没有什么战利品,麦克法斯蒂小姐。”斯内普说,“霍格沃茨是文明社会,我想你最好还是改正你那野蛮的习惯。”

“我可以说话吗?”利德温抬起头,露出一张**的脸问。斯内普没能回答她,因为麦格教授愤怒地开口了。

“你们到底在玩什么鬼把戏?”她怒气冲冲地说,“算你们走运,没有被它弄死。为什么你们没有好好地待在宿舍里?”*

“请别这样——麦格教授,他们是在找我。”*赫敏说,“我以为我知道该怎么对付巨怪——”

“所以我们就一起来了。”利德温说,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刀。刀刃雪亮地映出她紫色的眼睛,这双眼睛正因兴奋而闪闪发亮。

赫敏赶紧试图编圆这个故事:“对,对。他们两个来的时候,利德温正在和巨怪陷入苦斗——他们没时间去找人。哈利把他的魔杖插进了巨怪的鼻孔,利德温想办法让巨怪倒下了,罗恩用漂浮咒防止他俩被巨怪压死。”

罗恩连忙打断又要开口的利德温:“没错,就是这样。”哈利猛地连连点头。

“那谁能解释一下这个?”斯内普指了指几乎要把巨怪脑袋切下来的利器伤。利德温说:“我砍的。怜悯就意味着死亡。”

麦格教授长叹一声:“麦克法斯蒂小姐,我认识你的祖母,我会写信和她谈谈这件事的。至于你,格兰杰小姐,就算你身边跟着一个赫布底里群岛的逐龙者,你们两个也都是一年级新生,你们怎么能认为自己能对付一个大山般的巨怪呢?”*

“对不起,麦格教授。”赫敏说。利德温本来想说自己完全可以对付,但见状也闭紧了嘴。她察言观色的本事大有长进。

“好了,两位小姐,如果你们没受伤,就回格兰芬多塔楼去吧。为了你们的鲁莽行为,一人给格兰芬多扣五分。”

“对不起,”利德温说,“那巨怪的胡须和脚趾甲呢?”

“我会收着的。”斯内普慢吞吞地说,“巨怪是霍格沃茨的财产,你应该为自己没有被索要赔偿而心怀感激。”

赫敏赶紧跑过去拽了拽利德温的袖口。两个人从盥洗室离开了。路上利德温突然想起来:“在走之前我告诉凯拉她们,如果我们太久没回来就告诉珀西。”

“这倒没什么,”赫敏说,“不过我们最好走快点。”

“是啊,”利德温同意道,“我真是饿得要命。”

两人爬进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佩蒂尔、拉文德和凯拉正心事重重地坐在在距离胖夫人肖像最近的扶手椅上吃东西,见她们进来都松了口气。利德温先对姑娘们表示了感谢,然后表明她俩都想先去换衣服——幸好利德温的运动服是黑色的,一点也看不出来。

赫敏体贴地给利德温了一个“清理一新”,换完衣服后两个人拽了四把扶手椅,开始分牛排和羊羔肉。很快,哈利和罗恩也从洞口爬进来了。利德温向他俩挥挥手,于是两个男孩也过来坐下。

“稍等。”利德温说,向罗恩伸出手,罗恩迷茫地握了握。她又和哈利握了手。“谢谢你们。好了,是你们把我们锁在盥洗室里的吗?”

男孩们心虚地低下头。哈利说:“我们真的不知道你俩在里面,抱歉。”

“轮到你了,罗恩。”利德温提示道。罗恩立刻想起来他曾经答应过什么:“哦,不,赫敏。我说你让人受不了只是一句气话。请你忘了吧。”

利德温挑了挑眉毛,她正因为战利品被抢而心情不爽:“Magic word?”

“Sorry!”罗恩举起双手,说,“我也很抱歉。也谢谢你,赫敏,不然我们就要挨罚了。”

哈利在一旁傻笑:“没错,谢谢你们。”

“没关系。也谢谢你。”赫敏说,有点不好意思,“好了,好了,吃晚饭吧。利德温要饿坏了。”

*原文

麦格教授看利德温杀杀杀:目瞪口呆。给我干哪来了,这还是儿童文学吗?

利德温:丛林奇事怎么不能算儿童文学?

巨怪胡须可以用来当魔杖素材。巨怪的脚趾甲我记得有用。但我没找到有什么用。如果真的没用,那就当成是一种利德温习惯保留的一种纪念品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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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巨怪狩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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