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探求中

我缓慢地走回了办公室——低血糖有点严重,我觉得只要我再走快一点,就会立刻眼冒金星两眼一翻昏迷过去,第二天我就会发现我的人设喜增一条“体弱多病”。

回办公室第一件事:先召唤小精灵给我整点吃的,随便什么热乎乎的甜食就行,我真快饿晕过去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不吃饭想东西一时爽,事后低血糖火葬场。

第二件事:打个电话给艾莲娜,人生第一次主动关心我妈//的工作。

“Sweetheart——”艾莲娜一如既往得不正经,“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啦?”

“没什么,一位叫‘卢修斯·马尔福’的先生跟我说他认识你罢了。”

“欧,他呀,”艾莲娜的声音变得有点甜腻——每当她心情变得有些危险的时候,她就会这样说话,“别给他太多注意力就好了。”

我们对着沉默了一会儿,她又带着笑意地开口了:“你是不是……有别的什么问题想问我?”

“有,”我也不瞒她,“我们在巫师界的时间为什么是1992年?”

“我年轻的时候,曾经研究过时间——我记得英国好像叫神秘事务司?”艾莲娜懒洋洋地说,“研究出了点岔子——我本来以为你没有显露出巫师的能力,看来你的能力只是被吞没了二十年——或者时间有什么别的小把戏?”

“我明白了,”我感觉到艾莲娜有所隐藏,然而我也在装作没听见她的后半句,这一点上我没有立场指责她,“所以我老爸是……?”

“噢,他确实是个普通的人类,也就是所谓的麻鸡——好像欧洲那边会说成是‘麻瓜’?”我妈一提到我爸心情就显著好多了,她在电话那端快活说话的样子我几乎可以想象,“不知道怎么的,有一天普普通通的麻瓜先生和以前的每一天一样早起上班,在路上捡到了一个再正牌不过的女巫……人生真是充满着戏剧性,不是吗?”

我确定我马上就要再一次听到父母爱情故事完整版合集了,当机立断高速挂断了电话——我妈一说起这个绝对会说个没完,而我没有兴趣再听一遍。

接下来要对付的是戒指的问题。

当然,我说的不是“解决魂器”是个问题——里德尔的魂器充满着一股粗制滥造味儿,非常好解决,完全构成不了问题——如果说我以前见过的魂器精细程度活像是作者沐浴更衣斋戒三天后精工细作的什么贡品或者随葬品,那么汤姆·里德尔的魂器就像随便拖过来一头牲畜一刀砍死在坟头。

那枚戒指曾经是我的戒指,后来它成了萨修斯的,时至今日,它居然是我能找到的、极其稀少的……臭小子的“遗物”。

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早就已经被时间吞没了。

时间唯一留给我的仁慈只有罗伊娜的画像一件,然而只靠着一个冠冕,联系到底很难建立——骨肉血高低是三件东西,而且全部关乎肢体的重建,而冠冕和肉//体甚至毫无关系。

这也是我需要戒指完好无损的第二个原因:复活石应当可以作为作弊器一样使用,利用炼金术来达成用冠冕再赋肉身的结果。

处理冠冕的时候我都没有这么认真地思考过,大概是因为冠冕的主人并不在意、甚至对它的想法非常复杂吧——说到底我不是罗伊娜。

第二天我醒得很早,赶上了早餐,猫头鹰给我捎来了邓布利多的消息:他用纤细的、圈圈套套的字体写下了在霍格沃兹屏障外等我的信息。

邓布利多很少见得没有什么笑意——他内心最伤痛的过往只怕是与死别有关,我无意探究,他也无意向我隐瞒他的心不在焉。

我们沉默地走在小汉格顿的小路上,我倒是第一次来英国的所谓乡下,而且还是三十年前的乡下,心情因为新奇而略微不那么沉重了些——我抬头看了一眼邓布利多,他显然还沉浸在过去之中……这对他来说也许是难得的失态。

很快我们就站在了一片废墟前,找到魂器的过程并不困难……典型的汤姆·里德尔,他总喜欢标榜自己的聪明绝顶、与众不同,所以魂器并没有做很多防护,那枚戒指……它几乎就是放在那里——一个很明显的陷阱。

“我来吧。”我对邓布利多说,“昨天我们约定好的。”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蓝眼睛恢复了一如既往得锐利,他抽出魔杖布置了一个简易的魔法屏障,确保这里的一切都不会被麻瓜们看到一丝一毫。

我慢慢地走近戒指,伸出手去触碰它,在我碰到它的那一瞬间,它爆发出了一阵魔力波动,我的衣摆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一个身影从魂器中浮现了出来,带着令我触目惊心的熟悉感,我注视着它成形,最后立在我面前:那是一个和我一样黑发绿眼的年轻人,他看上去就像是开朗版本的我一样,只是我知道: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的轮廓会更像罗伊娜一些。

“……萨修斯,”我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我早就猜到你会用他的样子来诱惑我。”

萨修斯的幻影冲我眨了眨眼睛,笑了,他一笑起来就完全是里德尔了:“你有多久没有见过他了……萨拉查·斯莱特林?”

幻影像一道烟雾一样凑了过来:“直到最后……你也还有很多、很多的秘密,没有告诉他,不是吗?”

“可怜的萨修斯……”幻影嘲弄地低语,“真是一场悲剧……”

“现在……有一个机会摆在你的面前……”

“你应该有许多话想对他说吧……?对你唯一的孩子……”

“戴上这枚戒指吧……你知道它的用处……”

我第一次面对着萨修斯的脸如此得不想说话——我当然记得我们是如何分别的,我甚至还记得我向他坦白时他的表情……他支离破碎的样子。

“你,”我直视着幻影的眼睛,那双和我别无二致的湖绿色眼睛中充满着里德尔阴暗的情绪,“你怎么敢说——他的一生是一场悲剧?”

萨修斯的眼睛和我不一样,它们总是生气勃勃的,像春天的绿草地。

臭小子好像刚出生就有着一股子蓬勃的朝气,以至于哪怕他已经长大了,我注视着他双眼的时候,仍然总觉得他会跳起来一巴掌推开我办公室的门,大喝一声:“臭老头!我要和你决斗!”

也是这双眼睛,噙着泪水看向我……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最终也没有成功地看到他老去。

我举起了魔杖。

柔和的白光摇曳着从杖尖浮升,丝带一样飘动着蔓延向魂器的本体,光线轻柔却坚定地将黑暗一点一点蚕食,幻影仰起脸来注视着那束光:“这是什么……?”

“是你没有见过的白魔法,”我冷冷地回答,“作用是……把黑魔法从其附着的物体上消灭干净——就像这样。”

光带轻柔地抚上了戒指,与之形成对比的是幻影几乎是立刻发出了刺耳的惨叫:“你——你不能——伏地魔大人的魔法——不会这么轻易的——!”

“不,就是这么轻易,”我看着它,“萨修斯早就去世了,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早就已经不在了。”

“你难道——你一点也不想——再见到他?”

“我当然想,”我轻轻地说着,不愿意再抬头看他用这张脸垂死挣扎,“然而——复活死去的人,到底只是活人自说自话一厢情愿罢了……被死亡带走的,就让它留在死亡怀中……”

……我就像在说给自己听一样,内心的声音分明同时在不容置疑地告诉我:我想念他了。

如何能够不思念?明明在记忆的最后一刻他还那般鲜活?下一刻我醒来,却发现我的当下是他连名字都已经被遗忘的、不知道有多久远的未来?

怎么可能不想见他?怎么可能不愿意再听他说说话?怎么能够……真的把他放下?

魂片的惨叫随着白光逐渐消散,戒指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我俯下身将戒指捡了起来——它静静地躺在我的手心,像抛光过一遍一样光洁,仿佛从未离开过我千年时间。

又卡了很久很久,不知道写出想写的感觉没有,就、就这样吧!开摆!

HP原文我太久没去重温了,出毛包很正常,提前预警勿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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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探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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