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哈利耷拉着脑袋往三楼走，在办公室门外撞见了辛伯龙先生。
“抱歉，我好像来早了。”他嘟囔道。
“进来吧。”萨拉查推开门，“想和我聊聊吗？”
坐到壁炉旁，哈利捧着茶杯先发了半会儿呆。
“先生，巫师没办法抵抗摄魂怪吗？”
“哪种抵抗？”萨拉查反问道：“是驱逐它们还是消灭？”
哈利愣了愣，“都可以吗？”
萨拉查从书架上召下两本书，“你以后可能会学到。”
他将一册书翻开，“其实方法很多，走白魔法的话最有效的咒语是呼神护卫，它能驱逐，足够强大的守护神甚至能直接灭杀摄魂怪。”
另一本是黑皮的，萨拉查在目录上划了一溜，“而这些，是黑魔法里适用的。”
“黑魔法？！”
萨拉查合上书，将它们放回原位，“或许今天我们可以讲讲黑魔法与白魔法。”
没多久赫敏与德拉科也来了，萨拉查让他们坐下，点着课本问道：“刚才哈利问我对付摄魂怪的方法，我提了个守护神咒，有谁知道它吗？”
赫敏动作夸张地摇晃脑袋，她沮丧于不知道答案，但即将接触闻所未闻的新知识又让她喜悦。
德拉科伸手帮哈利挡开赫敏甩过来的长头发，不满地瞪了她一眼，答道：“我似乎听说过，但不知道是什么。”
萨拉查叹了口气，“守护神咒曾是霍格沃茨防御课的必修内容，为的就是对付摄魂怪和伏地蝠。后来摄魂怪被魔法部拘束到阿兹卡班，这条咒语也就慢慢删掉了。现在只有那些强大并且自我要求严格的巫师会去学习，成功率也不高。”
哈利奇道：“它很难吗？”
“这得看人。”萨拉查拿起魔杖，“Expecto Patronum.”
银色的法光从杖尖流泻而出，落在桌面，缓缓团成一只西瓜大小的半透明狮鹫。孩子们都趴到了桌子上，之前那三个模型也是这么可爱，可惜一个月后就变回了橘子。
“成功施展咒语，会得到一个形象准确的实体守护神，它们形态各异，对应着每个人的性格与内心世界，可能是你自己也可能是你心底最重要的人。”
小狮鹫扑腾着翅膀飞到主人怀中，萨拉查轻柔地摸了摸它，“我的体质特殊，虽然能够召唤，但它的实力远远低于本应有的。”
狮鹫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枕着前爪睡去，慢慢消散在空气中。
“我们以后会学它吗？”德拉科兴奋地追问，他想要一只威武的黑尾暴雷龙作守护神。
“会的，在你们学完中性魔法以后。守护神咒不在这本书里，它属于白魔法。”萨拉查收起魔杖，“我今天想和你们聊聊白魔法与黑魔法。”
孩子们习惯性地摊开笔记本，认真听讲。
“不知道奇洛教授有没有教过你们两者之间的区别？”
赫敏举手，“奇洛教授说黑魔法都是一些邪恶的伤害咒语，白魔法能抵抗它们。”
萨拉查：“…好吧，很遗憾我曾有过点期待。”
赫敏有些无措，德拉科嗤笑道：“就他那副畏畏缩缩的模样，能有什么真本事呢？”
萨拉查眉角一挑，“你们都这么想？”
德拉科一愣，哈利与赫敏也睁大了眼。哪怕是最尊敬教授的小女巫都曾腹诽过奇洛的水平。
哈利：“他连巨怪都打不过，不是吗？”
“我不这么认为。”萨拉查神秘地笑笑，“好了，言归正传。其实魔法界有很多种不同的划分两种魔法的理论，具体的等你们真正学习的时候再说，我现在只简单讲讲我所认同的。
“一千年前，人类的生存环境远比现在艰难，那时候的巫师为了活命都会一手厉害的攻击术，三大不可饶恕咒只能算作平常。在这种环境下，显然不可能简单地把能造成伤害的咒语都划成黑魔法。
“按当时公认的标准：不需要倚靠激烈的情感或者说灵魂波动就能施展的，中性魔法。比如轻风拂面，你只要念对咒语挥舞魔杖就行。需要用积极美好的情感作为支撑才能使出来的，白魔法。像刚才的呼神护卫，念咒的同时你必须在脑子里反复回想幸福的记忆。而黑魔法与之相反，必须有足够狠辣与恶毒的情绪波动才能使出它们。”
“足够狠辣与恶毒？”赫敏想象了一下，“您的意思是，像索命咒这样的，必须要狠到一定要谁死才能真正成功？”
“事实上，符和这一标准的魔法并不多。不可饶恕咒中只有钻心剜骨够得上黑魔法，在战斗中只使用阿瓦达的人甚至被认为是心软的。”
“怎么会？”德拉科惊呼。
“因为这个咒语造成的后果是毫无附加伤害的死亡，有些亡者甚至察觉不到自己已经死了，以至于做了一段时间幽灵。假如你晚餐想吃烤鸡，你觉得拿把刀砍断鸡脖子和一个索命咒，哪种方式给鸡造成的痛苦更少？”
三个学生都被问懵了，难道说索命咒更“人道主义”？这不太对头啊！
萨拉查继续说：“索命咒在当时被分类于灰魔法，黑魔法受到强力限制后，这个概念也被有意地从大众书本上抹去了。”
哈利疑惑：“介于黑白之间的？”
萨拉查摇头，“不，是介于黑白中性三者之间，它们有时候需要用灵魂力量发动，有时候不需要。以索命咒为例，用它狩猎烹饪时可能不需要情绪信手便来，用它杀人则要有强烈的恶意，而用它送一个无法救治的痛苦的濒死之人安息，靠的或许是充满爱意的决心与担当。
“类似的还有生骨咒，用于治疗骨伤时如同白魔法，但也可以用负面情绪发动它，造成骨骼全部刺出体外的效果。”
孩子们顿时露出惊恐的表情，被想象中的画面吓坏了，也在瞬间明白了，为何会有“只用索命咒的人心软”一说。
赫敏白着一张小脸，强自镇定道，“可、可是用守护神咒对付摄魂怪？我、我是说…”她有些语无伦次。
萨拉查召来一盒小饼干，安抚地笑笑，“榴莲味的，我不喜欢，但是赫尔力图向所有人推荐它们。”
赫敏先一个伸手，摸出一片囫囵塞进嘴里，“好奇怪！”虽这么说，但她回味过后又拿了一片。
萨拉查不着痕迹地将气味屏开，“口碑非常的两极分化，喜欢的人光听到名字就很馋。”比如赫尔跟戈里。
哈利和德拉科小心翼翼地咬了口，德拉科立刻就喜欢上了，哈利却苦了脸，不过他还是憋着气吃完了手上的。就好像很久以前，那些从未吃饱过饭的孩子一样，珍惜所有的食物。萨拉查想起初见时哈利陈旧又不合身的打扮，变出一根甘草棒递给他，等学生们都吃完了才继续讲课。
………………
萨拉查所谓的远远低于本应有的，只意味着小狮鹫做不到毁天灭地。
萨拉查：没鼻子的，你丢尽了黑巫师的脸。
奇洛的理论水平当然不止“一个害人一个保护人”这样。
大家发现没？哈利他们已经知道了很多原著中后来才学到的知识，请脑补萨拉查前几节课讲过。
哈利还不知道父母死于阿瓦达索命咒，也不知道索命咒会发绿光。
黑白灰什么的，全是我瞎编。
用黑白灰魔法杀人救人都要用情绪发动，但有些特例，我不确定会不会在文里提及，大家知道有就行了。
老人家哄小孩的招数总是类似的。邓布利多喂糖，萨拉查喂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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