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司说如果我想做的话,她会毫无保留地支持我。我爱她,我喜欢林司!所以我不愿意她孤零零的一个,只要有时间,我就一定会去陪她。我是易容马格斯,林司说这是从我妈妈那里遗传的。
一提起我妈妈,林司总会泪眼婆娑——她会拼命地眨眼,把眼泪给憋回去。虽然我的记忆里没有妈妈的身影,也不曾看过林司和我妈妈是怎么相处的。可我想,就和林司说的一样,我妈妈是她最喜欢的孩子。
林司的小屋越建越大——比尔和查理在暑假的时候来办这件事,没办法,一到假期孩子们都会一股脑儿地涌进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已经不适合两人一屋或者三人一屋了。可即便扩建了,但她的房子还是紧巴巴的,几乎每一个角落都被占满了。
妈妈曾经的房间却一直空着——屋里的花瓶里总是插着最鲜艳的的花朵,而这个房间也从来都一尘不染,我的房间就挨在妈妈房间的旁边,如果我想的话,可以随时去妈妈的房间睡觉。
林司的小屋在假期总是很热闹,可是孩子们去上学,我们上班之后,那里就空下来了。如果没有朋友拜访,林司下班之后基本不会回家吃饭,有时去餐厅,有时去我祖母那里,有时去她朋友那儿。
她有一个很奇怪的朋友叫西弗勒斯·斯内普。詹姆是不喜欢他的,他在很小的时候曾经恶作剧朝西弗勒斯丢粪蛋——然后他就被报复,不知道是被施展了什么魔法,不管怎么洗,身上臭烘烘的,两个星期味道才开始消散。就因为这个,他没法跟妈妈一起睡,大哭大闹了好一阵。
伊蒂丝说的不错,他就是个小屁孩。之前是,现在也是。
詹姆讨厌他,而我们大家也都不太喜欢他——就因为他,我们的魔药课比林司那个时代多学了特别多的东西。他没事总研究魔药做什么?研究就算了,为什么他的研究要被收进教材里?
我不知道林司是怎么忍受他的,他一般不会来林司的小屋。偶尔,但每次都是突然出现,阴沉着脸在屋子里逛一圈,挖苦几句之后心情大好,遂而离去。
举个例子吧。那天只有我在,我和林司一起在厨房做饭——当然,她只负责挥舞魔杖搅搅锅或者切切菜之类的。
“啪”的一声,他突然出现,即便是大夏天,他也裹着黑袍子。他脸色阴沉,涌犀利的眼神在厨房看了一圈。
“西弗,”林司丝毫不觉得意外,她已经完全习惯了,“你可真幸运,请坐吧,马上就吃晚饭。”
他坐下来了,还在转着头到处打量。我在心里默默数着数,一二三。
“有人说你煮的东西好吃吗?”
果然,开始了。
“没有。”林司惊奇地转过头。
“那你还要煮?”
……
看着林司吃瘪的表情,他的心情大好,然后“啪”的一下,马上就又消失了。
或许那个年代的人就是这么交朋友的吧……反正我是搞不懂。
林司还有一个超酷的朋友,叫罗斯·赛尔温。
罗斯·韦斯莱曾经以为自己的名字是来自这个超酷的女士。为此她洋洋得意,其他孩子暗自叹气。
林司悄悄给我透露说罗恩和赫敏完全不认识她的这位朋友。但是我愿意看到罗斯·韦斯莱开心的样子,所以我严格保密,一个字母都没有透露出去。(弗雷德要是知道这事,准会追着她嘲笑的。)
这位超酷的女士是赛尔温时装的创始人——她是设计师也是老板。但这并不是她唯一的产业,她的商业帝国几乎遍布了麻瓜和巫师生活的方方面面,只不过这是唯一一个以她姓氏命名的品牌。
她打扮超酷,没有结婚,一个劲地换男朋友和女朋友,思想开放,出手阔绰……她几乎是集齐了孩子崇拜的所有要素。
她一个劲地劝林司去交交男朋友、女朋友什么的。说别老记着那个“雷古勒斯。”,这个雷古勒斯是林司的初恋男友,丧命于大战。
林司却回答说,这和雷古勒斯没有关系,她只是习惯单身生活了。而且工作已经很辛苦了,孩子们总来光顾,她没时间去交新朋友。
“今天医院不是休假吗?”罗斯·赛尔温一边说一边手指在那个叫“手机”的东西上点点点,紧接着她对着手机喊道,“开几辆车到我给你的地址。接上孩子到游乐园,吃喝玩乐给我安排好了。”她下令道。
不到十分钟,孩子们就一股脑都被带走了,屋子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你是大孩子了。”罗斯对我招招手,“你跟我们一起去,找个女朋友男朋友什么的。”
“别说什么男朋友,罗斯!”林司推了推她。
“我听说性取向是遗传的,他祖上也有这个基因——行了,别废话了,走吧。”
……
这样的生活是挺好的,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林司身上衰老的迹象越来越明显了。她曾经在大战中受的无法恢复的伤也总是复发。林司说不是什么大毛病,但是一个蚊子老是追着你咬也受不住。总的来说,除了这些小毛病,她的身体还算硬朗。我们一致认为她会很长寿。
但其实……
林司把她的遗书托付给我和伊蒂丝时,她的身体一点问题都看不出来。她说她并没有生病,也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她觉得是时候,她要去完成她人生的最后一个课题了。
她说她曾经在神秘事务司研究死亡,从那时开始,关于死亡的课题就已经深深烙印在她心里了。她紧接着又否认,或许在她琵琶老师去世的时候,这个课题就已经开始追随她的一生了。
她觉得现在是时候了。
我和伊蒂丝虽然很伤心,但是我们没有挽留她——我们都知道,如果她这样做的话,她会很幸福。
她的葬礼并不沉重——来宾带着各种各样的鲜花,把她的葬礼装饰的和婚礼一样漂亮。我忘说了,她死在初夏,那个时候还不很热,也不很冷,是一个相当温暖和漂亮的时候。
伊蒂丝忍不住还是在葬礼上哭了,她躲在她也已经年老的妈妈的怀里抹眼泪,而来宾的许多也在交谈中流着泪——只不过看上去,他们都沉浸在幸福的回忆里。
我们知道林司最不喜欢一个人,所以在葬礼散去之后,我们结伴睡在她的墓地旁,我们不能一直睡在这里,但是她现在一定还没有走,不能让她感觉到孤独。
阿不思半夜的时候把我们全部摇醒了,他示意每一个醒过来的人都不要说话。
在黑暗中,有三五只漂亮的,长着犄角的小马光临——那是独角兽。小一点的身上散发着金色的光芒,而大一些的,身上散发着如月亮般神秘的光芒。它们是那么漂亮,就像是带着漂亮闪粉的风。
它们在林司的墓地旁快乐地跳跃着,好奇地对着我们扭头——每个人都被这奇异的一幕定住了,我们屏息敛声,谁都不敢说话,只怕发出一点点声音就会把它们吓走……
真好了,独角兽来为她送行了。
泰迪·卢平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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