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十二月份,我都没什么机会跟德拉科说些什么。他似乎忙于什么时候,除了上课都不见人影。就连上课的时候他都心不在焉,魔药课的斯拉格霍恩教授私下举办了一个舞会,显而易见,他邀请了哈利和赫敏,他们在魔药课的表现上可谓是数一数二。救世主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尽管心不在焉在魔药课上表现还是完美。当然,我没被邀请去那个舞会,我的魔药课成绩不优秀,我家里也没什么背景。
那天晚上在礼堂吃饭的时候,隔壁的低年级在低声说话,当他们提到“德拉科·马尔福”的时候我竖起了耳朵。
一个棕色卷发,麻瓜出身的女巫小声说:“马尔福没被邀请去斯拉格霍恩的舞会,扎比尼却去了,现在他们正在冷战。”
“哈哈,真是活该。食死徒也分高等低等吗?马尔福欺负其他学院的人的时候可能做梦都想不到今天!”
“我刚才遇到斯莱特林的表姐,她说马尔福偷溜进舞会被费尔奇抓住,斯内普教授把他带走了。”
“真是丢人!我要是马尔福我可能就退学了。”
我就知道,马尔福的跟班都跑去自己吃饭,而他最近总是一个人不知道做些什么。我仿佛听到谁的秘密一般有些无地自容。我该怎么办,去找他吗?其实我们根本不熟。
晚饭我没心思吃,只是匆匆垫了两口。我要去哪里才能找到他?如果有能够定位的魔法就好了,就像麻瓜世界的那种gps。我妈妈巴不得给我安上一个。
他只是被定义为“不优秀”,尽管他从前都是被人吹捧着过来的,德拉科·马尔福好像一个幼稚的小孩,以前他动动手指、一个眼神就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他的姓就能让他被邀请进这个舞会一百次,现在魔法失灵了。
我心里有了主意他在哪里。
每次看到那幅巨怪挂毯的时候,我都在心里悄悄打了个寒战。作为入口,它太庞大了。我在它面前渺小的不堪一击。我站在挂毯面前,视线向上甚至有些望不到天花板。金属的吱呀声和齿轮摩擦的声音过后,我面前的是坐在角落的德拉科·马尔福。
他看起来不是很好,苍白的皮肤没有一丝血色。如同吸血鬼隐居于夜晚之中。这里和上次来时没有变化,杂乱无章的没用的东西,也许从十九世纪就在这里。我尽量压低自己发出的声音,但是他还是瞬间就看了过来。
他脸上再没有那种傲慢了,甚至说是恨和惧怕混合在一起。到底发生什么了?和黑魔王有关吗,我是不是不该放任自己卷进去。但是我还是接近了他,几乎可以说是迫切地。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没有人在这时候说话,我当然不擅长言辞,不然为什么至今都没谈过恋爱?也许在别人看来我是拉文克劳的怪胎,古板、无趣,还有一个疯子母亲。
站在他面前的时候,我不想说什么:“嗨,德拉科。”我是不是该再早一些找他说话,把金色飞贼交给他。想要和他成为朋友,想要接近他,我做的太晚了。他把自己的心封闭了起来。
我坐在他旁边,用手指握住他的手指,他手指上那枚戒指很冰冷,这是马尔福家的东西。就像他那个爸爸一样,他也是马尔福家的人。在对角巷我曾偶遇过他,那天他在脱凡成衣店买衣服,而他妈妈正在和他说些什么。他们一家都摆出一副和其他人不同的傲慢神态。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可笑,以至于忘记他家确实是最有钱的贵族。
他的手指好凉,入学那天他对哈利伸出手的时候,也是指望握住一双我这样的手吗?或者只是他家里对他的要求,他当然能自由谈恋爱,只不过古板的巫师规矩如同附骨之蛆一样入侵并改变着他的生活,他一定会找人联姻,以免污染马尔福家的血统。
“马尔福。”我说,真正面对他的时候,我无法叫他的教名:“你入学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
“哈?”他脸上的表情一瞬间碎裂了:“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件事吗?我还以为你要问问其他的,难道你没听说吗?”
“我在表白。”我说:“为什么要说其他的事情?和我有关系吗。有没有其他女生跟你表白过?”
“哈。”他笑了:“你是不是觉得耍我很有意思?”
“什么?”我的表白暂停了,我有些无法理解他话的意思。
但是他站起来,整整比我高一头,那样居高临下,浅灰色的眼睛厌恶地看着我:“你觉得我看不出来吗?德拉科·马尔福,上了六年级就开始落单——你同情我,想要我因为这个爱上你——你是个令人恶心的跟踪狂,而我跟你确实没什么好说的,因为你甚至不是纯血。”
我不知道该对这段话作何反应,我不该费力气去找他!我以为有求必应屋是他的默许,也为他终于变成成人叹了一口气,但他不该这么对我。我只是想让他好受一点,或者自私地说,我想让他知道我。
“你竟然这么想我。”我悲哀地说,想掏出魔杖对他施恶咒。但是我只是那么坐着,看着他的脸,戒指残留在我手指上的冰凉触感提醒着我,斯莱特林的人是唯纯血论,甚至他爸爸是臭名昭著的前食死徒——我该信任他吗?他是不是已经是食死徒了?
我们干嘛要弄的这么狼狈?反正在他眼里我已经是个混蛋了。我猛地站起来,愤怒地看着他。
“你早就该这么看我,所有人都这么看我。我在哪里都不讨好——”说这话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举起魔杖对着我:“滚出去,你这个愚蠢的拉文克劳。”
他要这么对我,当然我又和他没什么关系,他从来都这么恶劣,只不过现在完全就是个恶劣的混蛋。我向前一步,怼上了他的魔杖尖,山楂木,独角兽的毛,十英寸,天知道我当时为什么要去问奥利凡德这种东西。没人比我更喜欢他,但是这一切都被他毁了。
我仇恨地看着他,恶劣地笑着:“动手啊,你这个懦夫。”
他没料到我的动作,突然惊慌起来,脸上的表情即将破碎了,我乘胜追击:“我知道你一直是个胆小鬼,你还不如在这里杀了我——全家都是食死徒——”
一阵巨大的冲击把我震飞了出去,他用了黑魔法,因为那疼痛是出于精神层面的。我整个身体拍在杂物堆上,而德拉科·马尔福走近我,用一种非常陌生、令我毛骨悚然的眼神看着我。
我最后的回忆就是他脱下西装,把左臂的袖子向上推——一个黑魔王的标记,原来他真的是食死徒。他才16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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