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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怎么跟过来了?你不是说你只能给予我们精神上的支持吗?”罗恩·韦斯莱叉着腰,他看起来有些无语,他质问着跟在他和哈利身后的我。
“呃……”我崩溃地抹了一把自己头发上的污垢,让人作呕的气味让我有些懊悔跟着主角团深入到密室内部,我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认真想了一下,我觉得落单炮灰的死亡率很大,所以我跟过来了。”
罗恩:“……”
我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是一间长长的、光线昏暗的房间——这里有许多刻着盘绕纠缠的大蛇的石柱,模糊的黑色天花板给弥漫着绿盈盈神秘氤氲的整个房间投下一道道长长的诡谲的黑影。
稍稍发育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比我的想法更快的,是那双紧紧抓住罗恩胳膊的手,而后,我像一个大型挂件一样贴在罗恩身上,甚至一条腿勾在罗恩的腰腹上——另一条腿没勾上是因为我觉得罗恩要倒地上了。
“你干什么!?”罗恩被我这个动作吓了一跳:“阿尔弗雷德!我们还要走路呢!纳威的胆子都比你大!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不是!我不是总行了吧!”我几乎快要尖叫了:“你完全可以把我当跨性别障碍者!我是娇花!我是娇花!你得保护我!”
“见鬼的!那你还不如别下来!你完全在拖后腿!”罗恩几乎快要在理智的边缘大鹏展翅了,他使劲地拖着像大型沙袋的我,努力跟上哈利的步伐。
“我不!我偏要下来!就算你求我,我也要下来!我才不想遗嘱都没写就寄了!”
“你们俩安静!”
哈利严肃地看着我们,那一瞬间我差点以为男主角被赫敏附体了,我压着心中的惶恐,看着哈利拔出自己的魔杖,在巨蛇盘绕的石柱间慢慢前进,身后的我们小心翼翼地迈着每一步,手里握紧自己的魔杖。
当我们走到与最后一对石柱平行时,眼前赫然出现了一座和房间本身一样高的雕像,紧贴在后面黑乎乎的墙壁上。
“卧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唔唔唔!”我大声的尖叫着,而后被忍无可忍的罗恩捂住了嘴巴。
我的眼睛里印刻着的是那个巨大的人形雕像——雕像有一张老态龙钟的、猴子般的脸,一把稀稀拉拉的长胡须,几乎一直拖到石头刻成的巫师长袍的下摆上,两只灰乎乎的大脚板站在房间光滑的地板上……
这个雕像几乎快把我吓晕了,我实在没见过那么丑的建筑物。
而建筑物的脚板旁边躺着两个身影,大的身影穿得花枝招展,那是一位成年男性,小的身影穿着破旧的衣袍,头发红得像一团火焰,那是一位未成年的姑娘。
“金妮!”
哈利和罗恩低声唤道,急步奔到她身边,跪了下来:“金妮!你不要死!求求你,千万别死!”
他们这样不停地喊着,然后轻轻地、绝望地哀求着闭着眼睛的姑娘。
我的反应比他们俩慢了半拍,我顿了片刻才跟紧他们的步伐,我看到他们把魔杖扔到一边,抓住女孩的肩膀,把她翻转过来。
没有人管同样晕倒的洛哈特,这让我莫名觉得——这哥们还挺惹(乐子)人怜爱的。
“他们不会醒了。”一个声音轻轻地说。
我们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而后我们像不灵活的木偶人一样转过头来。
那是一个黑头发的长相英俊的高个子少年——当然,比本人长得差了那么一坨坨,他注视着哈利,继续说道:“他们还活着,但是活不了多久了。”
“你是谁?你是鬼魂吗?”哈利不敢肯定地问。
“你就是斯莱特林继承人吧?说实话,你长得像我儿子,挺涩的。”漂亮的事物或许会让人忘记眼前的危机,哈利话音刚落,我壮着胆子,插嘴说道。
“?”
我自认为我说的是实话,我喜欢有着欧洲面孔的帅哥,所以我在捏《逆水寒》里的血河儿子的时候,就专门按照视频软件里播客的教程捏了黑发黑眼欧洲帅哥。
顺带一提,这个血河儿子后来成了无根门的弟子……
但面前的鬼魂可能并没这样想,他完美的面部表情被我这句话说得有些扭曲,我看到他那迷蒙的眉头抽了一下,而后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我的确是密室的继承人——哈利·波特,我等了很长时间,希望有机会看到你,跟你谈谈。”
哈利警觉地看着面前的鬼魂,而面前的鬼魂絮絮叨叨地对我们说了他的所作所为。我不是一个喜欢听长篇大论的人,看面前的鬼魂没有攻击我们的举动,我百般无聊地打着哈欠,而后绷紧神经,用耳朵听着周边是否有窸窣作响的声音。
我警惕地听着不知从什么地方飘来的音乐声,音乐声越来越高,最后,某一根石柱顶上突然喷出了火焰。
一只深红色的鸟突然从天而降,有仙鹤那么大,在拱形的天花板上演奏着它那神奇的音乐。它有一条金光闪闪的尾巴,像孔雀尾巴一样长,还有一对金光闪闪的爪子,爪子上抓着一个破破烂烂的包裹。
——是福克斯。
大鸟把脏兮兮的分院帽放在了地上。它静静地栖在哈利肩头,热乎乎地贴着哈利的面颊,目光坚定地注视着鬼魂少年——准确来说应该叫鬼魂伏地魔了。
“那就是邓布利多送给他的保护人的东西!一只会唱歌的鸟和一顶破帽子!哈利·波特,你觉得有胆量了吗?你觉得安全了吗?”伏地魔看着掉落物品猖狂地笑着,他笑得太厉害了,震得黑暗的密室微微发颤。
我举着我的魔杖,罗恩同样,我们俩绷紧神经,思索着一会儿应该用什么咒语。
我看到伏地魔切片张开嘴巴,发出咝咝的声音,但他究竟说了什么,作为一个不精通蛇语的人,我并不知晓。
斯莱特林那张巨大的石雕面孔动了起来,雕像的嘴越张越大,最后形成一个巨大的黑洞。什么东西在雕像的嘴里活动。什么东西从雕像深处窸窸窣窣地向上滑行。一个庞然大物猛地摔落在石头地面上,我能感到密室被震得颤抖起来。
——那个怪物来了。
说实话,我感觉我现在腿和脚有些发软发疲,我依然想尖叫、想找个地方蹲下来护住头部、想喊柯克兰的名字、想自己为什么那么倒霉会穿越到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界……
但是我又是个务实的人,脚踏实地和雷厉风行让我觉得我不应该坐以待毙,我不喜欢考虑未来,我仅仅想过好当下。
大部分的人是没有勇气去面对死亡的——至少,我本人很是惜命。我觉得我不应该在这种鬼地方不明不白地死了,我想念我的游戏,我想念我远在华国的卧室,我想念我的爹和我的妈。
在黑暗的密室里,借着微弱的光,我能看到我的发白的指尖,我能看到我手里攥着的属于我自己的魔杖,我能看到魔杖的尖端闪烁着的荧光……
“我记得你,你是个斯莱特林纯血,是吗?”那个伏地魔切片阴森森地看着我,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他似乎想对我伸出手,似乎想安抚我的情绪:“不仅如此,你的家庭被那群麻瓜毁掉了,甚至你自己都是——”
“Avada Kedavra!”我举起我的魔杖,我能感受到我的魔杖的抖动,眼睛盯在那头蛇怪的驱赶上,绿色的光束打在那头蛇怪上,蛇怪在痛苦地扭曲着,他快速地移动着,似乎想对我这个攻击者进行反击。
让人熟悉的眩晕感,我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团轻飘飘的空气,在黑暗的空间里挣扎着悬浮着,我停落在蛇怪的身后,再次凝聚成型。
“……默然者。”伏地魔切片最后如此说道,他可能没想到我会主动攻击蛇怪,他的大部分心思还放在哈利·波特身上。
“钻心剜骨——!”
“神锋无影——!”
我再次举起我的魔杖,不管三七二十一,最大火力地攻击着那头巨大的怪物,我不是什么环保少女环保少年,也不是什么圣母圣父,我对这种伤人的动物没什么同理心,只希望这个东西能赶紧给我死翘翘。
毕竟它多活一秒都会对我脆弱的生命构成威胁。
蛇怪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它左右晃动,发出嘶嘶的声音。
“你会用不可饶恕咒?”那个伏地魔切片手里拿着哈利的魔杖,他相当不悦地看着我,好像我在违逆他的志向一样:“可惜了,你很聪明——但不可饶恕咒可不是你这样用的,看好了!”
伏地魔举起魔杖,魔杖的光芒对着我,刺眼的绿光向我冲来,我打量着我周边的黑气,凭着之前那种压抑的感觉凌空飞跃,我成功了,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我站在了罗恩的身边。
“你……你……”罗恩瞪大眼睛,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是被我不耐烦的施咒声打断了:
“Avada Kedavra!”
我这次把攻击对象换成了伏地魔。比起没有智商的蛇怪,很显然,一个有自我意识的切片要恼人地多,那个切片相当识相地躲开了我的攻击,绿色的荧光打在了灰蒙蒙的墙壁上。
蛇怪的情况越发不妙,黑魔法削弱了它的生命力(很不幸,狗wy的阿瓦达索命不能一击毙命),而它那两只灯泡般巨大的黄眼睛都被凤凰啄瞎了。
“Avada Kedavra!”我第三次使用这个咒语,这个咒语或许会影响我的情绪,我执着地攻击着伏地魔切片,满心只有对他死亡的期待。
“停下来!阿尔弗雷德!别用这个了!”
我听到了罗恩的声音,这个红发的巫师男孩被我的壮举逼急了,他是个相当普遍意义上的好人——勇敢,对自己认定的朋友很讲义气,他眼睛上带着血丝,愤怒地喊到:“你知道这都是些什么咒语吗!那是黑巫师才用的!”
“我知道,那又如何?”我转过头说道,嘴角裂开张扬且疯狂的笑容,我感觉我在下坠,坠到谷底,坠到深渊,红发男孩震动的蓝色瞳孔里出现了一抹嗜血的赤红:“它们很实用,只要足够实用,这就是好东西。”
“厉火!”
熊熊的火焰包裹着我的身躯,雪白的发丝在风的鼓动下肆意飘散,我站得笔直,魔杖有规律地晃动着,这使我感觉我像一个交响乐指挥官,正在完成亘长的音乐篇章。
“好儿子,你害得你爸爸我担惊受怕了一个学期,而且你们还动了柯克兰。”我笑着说:“我很不爽,所以——今天我必定整死你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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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四天灾第二十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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