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小巴蒂?克劳奇被公开审讯,奈芙提斯才更为确凿地知晓自己这位前未婚夫竟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一个疯子:他不仅协助杀害了麦金农一家*,还跟随其他几个穷凶极恶的食死徒将隆巴顿夫妇折磨得精神失常——他用了数不清的钻心咒与夺魂咒,桩桩罪行罄竹难书。奈芙提斯在内心无声尖叫:她研究过这一类的黑魔法,在少女时期也跟随外祖母一起尝试解构它们。外祖母警告过她,如此凶恶的黑魔法只可研究,不可肆意妄为——你可以掌握他们力求自保,但你不可以为了一己私欲使用他们戕害他人。
披着人皮的怪物蛰伏在她身边近十年,脸上看似彬彬有礼的面具与他的真面目怕是早已黏连成一团——奈芙提斯注视着正在对父亲大声求情、声泪俱下的小巴蒂,意识到她早已看穿这是他的又一个谎言。老巴蒂?克劳奇冷冰冰地宣布审讯结果,声音压过了他儿子的求情。警卫一把揪住小克劳奇,在场的所有人都看清他眼里的恨意。
老巴蒂憎恨儿子,小巴蒂憎恨父亲。一个因此无法晋升,一个将在阿兹卡班度过下半辈子,而无人替枉死者、冤死者的灵魂发声。
好在奈芙提斯早就不爱他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十三岁的巴蒂在婚约缔结后长达一个月假装不认识她的时候吗?是十五岁的巴蒂略带骄傲地展示自己发明的黑魔法魔咒的时候吗?是十七岁的巴蒂与那些斯莱特林的男孩们相视一笑、对黑魔头的主张微微颔首的时候吗?还是他忘掉自己的生日、不肯与自己一同出席舞会和宴会、亦或者对自己的朋友们露出淡淡不满的时候?是她发现他开始与所有纯血统男巫一样,勒令奈芙提斯要当好一个克劳奇太太,不要好高骛远,更别去管你那些朋友的家务事的时候吗?
“你变了,奈芙。”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时,巴蒂的唇角绽放出一个冷淡的笑容,“你不再是我熟悉的那个奈芙了。你担忧的全是家长里短的姑娘家事情——说实话,你们之间的故事称得上无趣。没了这些人,世界照样在运作,你无需为罗齐尔和诺特瞎操心:她们家里死了谁、她们要嫁给谁,都跟我们没关系。奈芙,明明我们才是一家人,明明我将要成为你的丈夫——你要快些改掉这些习惯。我们结婚后,你可不能这样了……”
奈芙提斯沉着脸,忍无可忍地当着他的面脱下订婚戒指,把那枚镶嵌着绿钻的小玩意儿扔到他脸上:“谁要跟你结婚!你这个高傲的、讨人厌的家伙——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
“我就说,小克劳奇咎由自取,哪怕是老克劳奇本人也没法保住他:呵,把自己的亲儿子送去阿兹卡班——都是报应,也不看看克劳奇先生本人在任时为了所谓的效率,造成了多少冤假错案?”西维娅语气讽刺,尾音下沉,“我看国际魔法合作司会在他的帮助下变得越来越烂,都是勾结的酒囊饭袋。”
小白猫奥德莉有些惊恐地睁开眼,对着主人喵喵叫。奈芙提斯和斯嘉丽对视一眼,知晓西维娅在讽刺什么,不约而同地伸手搭在她的肩上,似是安抚:西维娅的父亲埃里克?诺特在战后蒙冤被投入阿兹卡班,而真正的食死徒诺特则逍遥法外——老克劳奇为了效率,拒绝了诺特家族的辩护,将一叠又一叠驳回传票寄到诺特家的信箱。西维娅自入职以来一直努力尝试找到类似的例证去证实这桩冤假错案,但在两个月前也放弃了:无他,阿兹卡班传来父亲的死讯,她也无需继续努力下去了。
“……那边的人说,老头死前还咕哝着什么魁地奇世界杯联票放在奥德丽的猫窝夹层里。”白猫恰好跳上她的膝头,而西维娅轻轻抚摸着它光洁的毛发,努力眨了眨眼睛,“……我跟妈妈拆开来一看,是几份地契和古灵阁的一把钥匙——他偷偷开了个新户头,转移了一部分资产不被我的那群亲戚薅走……”
也不知道诺特先生是怎么想的,但至少西维娅和妈妈不需要为生计担心了——虽说没有这笔钱,她跟妈妈也已经找到了新生、努力地活下去,也不一定会想到他,但是……但是……
那个男人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而他死了。
“我能理解……能理解西维娅。”斯嘉丽缓缓开口,随着饮品与甜品出现在桌上,她的面容在红茶的氤氲里显得有些模糊。奈芙提斯拿起那杯加了冰的黄油啤酒,琥珀色冰块发出细碎声响,她同抱着小白猫的西维娅一起看向斯嘉丽。
“我父亲死前,我在场。”罗齐尔小姐的嘴巴抿成一条线,仿若回到了那个暗沉的雨夜:被抓进阿兹卡班一个月的罗德里戈早已有些失去理智,在女儿探视的目光里对着她身后高挑的黑斗篷男士怪笑。
“你好啊,埃弗里先生,你也过来啦?”罗德里戈怪腔怪调,沾满血污的双手紧紧抓住铁栏杆,一双灰蓝色眼里满是挑衅与玩味,“啧啧,我们差点就成为一家人了……”
“少废话,老混蛋。”斯嘉丽毫不犹豫地摘下兜帽,那张典雅瑞丽的面容在阿兹卡班的昏暗里,令罗德里戈有些看不真切,“我们到这里来是为了给你看一样东西——看好了,这是什么?”
来自爱尔兰的婚书与两位新人的姓名在一道闪电来临时落入罗德里戈的眼:他在看清自己的女儿和那个肮脏的混血已经成了夫妻后,近乎发疯般发出一阵嚎叫——他捶打着栏杆,试图伸手去抓斯嘉丽的手臂或是袍角,不住地尖叫着、咒骂着,恨不能将那婚书撕碎:“不!斯嘉,斯嘉——你是我的女儿,你怎么可以跟那个杂种在一起——那个外国佬!泥巴种!下三滥的东西——他欺骗你、他骨子里就是卑贱的!我不承认!不承认!你明明该跟弗林特先生结婚……或者跟埃弗里,埃弗里,埃弗里先生!一个罗齐尔代替一个罗齐尔,一个罗齐尔代替一个罗齐尔——我们两家人最开始就是姻亲,埃弗里先生,你不会承认的对不对?罗齐尔家并蒂连枝的玫瑰,一朵枯败就选另一朵,我跟你们家已经商量好的对不对……”他对着那位黑发男士伸手,似是安抚或是渴求,“这是假的!所以,所以是你今天同斯嘉一起来这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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