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觉得他并不需要这么做的。因为如果他看见了在场其他人的神情——即便，不，尤其是像两个伏地魔这样将魔法摆在万物之上的人——他会发现大家想要实现的、大家所认可的，并不在他的对立面。
这或许是某些长久以来的经历带给他的影响？哈利随即这样猜想。
“摧毁大圣杯时，我们可以利用那一刻存有的能量，改变现有的规则。
“将大源（Mana）的一部分置换为幻想的‘生命力’，同时将一部分当前覆盖的texture引入固有的法则中，像是，星之内海的概念，这样待不便生活在表层的幻想种再度出现时，它们也有可以去的地方。
“在目前共同运作的多个世界法则之中，我既诞生于幻想本身，也诞生于盖亚。我可以做到这个。”
“我猜想，那个人也会帮助你？”Caster的声音吓了梅林一跳。
梅林躲避的视线惊诧地转回过来。
Caster丝毫不受影响：“那个梦魔。你的魔法有花草的气息……这和传说不大相同，应当是受到了世界连通的作用。”
梅林终于又笑了出来：“是……是的，是这样的！不过谢天谢地，他的性格没有影响到我。”
哈利皱了皱眉，问出了那个他想问很久的问题：“你们在说什么？（对Caster）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么多？”
一旁的摩根戳了戳他的胳膊，递过来一个手机，解除锁屏后，她看上去有些苦恼，大声说道：“Caster，拜托啦，帮帮忙，这没网。”
“也就是说，现在参与其中的，至少有两位冠位资格的术士。”Caster没有理会她，但哈利看见手机上一下子出现了信号的图标。
梅林思索了一下：“大概只能算1.2或1.3位吧。”
终于进入游戏界面的哈利开始头疼。他看不懂日文。好在摩根开始与他小声地耳语起剧情。
“即便如此你依然需要同盟吗？你完全有能力直接破坏掉大圣杯。”Caster问问题时总是会显得有些气势逼人。
梅林窘迫地移开了视线：“确实是可以这样。不过……如果我选择去破坏大圣杯的话，就无法分心同时修改规则……”
这时亚瑟上前一步，他神情复杂地望着梅林，嘴唇动了动，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
“在我们……分别，之前，你说你生来就是辅佐我的。我有过了我的卡美洛。这次，让我来帮助你。”亚瑟说得十分郑重，像是在说什么可以坚守千年的誓言。
梅林的眼眶似乎有些发红。
Avenger双手环臂、靠在墙上，懒散地说：“无论我是活着，还是死了，都能帮到你。这点你很清楚吧。”
梅林有些为难地笑了笑：“是的。但……我还是希望退场的英灵尽可能少一些、不要启动大圣杯比较好。尤其是，如果有太多英灵退场的话，即便断钢剑（Excalibur）是‘此间一切幻想的容器’之一，但到底不是‘圣剑’，对我们来说，很可能会变得棘手。”
听见梅林自动将他纳入了名为“我们”的计划中，亚瑟忍不住有些开心。这是生前的魔法探险之中，他大多数时候都没有过的待遇。
“所以，可以认为我们现在有同盟关系了吗？”梅林最后对所有人问道。
“等等！”打断他的是摩根，“在找到我姐姐之前，我不会承诺任何事。”
而后她目光炯炯地转向斯内普：“我相信Lancer是你的从者？他绑架了我姐姐。”
斯内普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般，后退了一步，而后他的脸色阴沉下来：“我恐怕对此一无所知。我向你道歉。”
摩根正要不满地追问，这时梅林说：“我倒是可以试试找到她。”
而后他闭上双眼，金色的光芒在他的眼睑下闪烁。
睁开眼后，他说：“她在蜘蛛尾巷。斯内普教授原先的住宅中。”
斯内普的脸色比外面的天空还要黑：“我去将她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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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轻抚水晶，示意摩根来看。此时斯内普已经幻影移行到家中，开始寻找安娜-摩高斯的下落。
“弓兵应该是没戏了。”哈利抬起头，另一个自己正懒洋洋地开口，“现在在场的是剑、术、狂、骑、枪……看枪兵那样估计难劝。暗杀者还没露过面。现场剩下的从者绰绰有余。”
“给我一个不让你现在死的理由。”伏地魔冷酷地说。
另一个自己只是无谓地耸了耸肩：“没有这种理由。除了会让你在圣杯战争里出局外，对我没有任何影响。”而后他似乎有意地看了眼Caster的反应。
Caster毫无反应。
伏地魔没有在说话。但哈利可以感到一阵怒火在另一头翻涌。他忍不住有点佩服另一个自己。
“暗杀者出现过的。”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哈利不禁想和另一个自己分享这个信息，“之前在霍格沃茨，ta袭击了我和Saber。”而后他详细地描述了一下自己遭遇袭击的过程。
最后哈利有些沮丧地总结道：“我的魔法没用。咒语对从者都没用吗？”
另一个自己摸摸下巴思忖了一下说：“听上去像哭泣的女人（La Llorona）。不能用魔法……大概是你被她特攻了吧，毕竟是未成年人。”Avenger坏笑。
就在这时，一阵冷风随着之前战斗造成的破坏处渗了进来。站在梅林旁边的摩根打了个寒战。
此时斯内普已经找到了安娜-摩高斯，正在修改她的记忆，随后便会将她送回家中。
“或许，我们可以找一个更好的地方继续我们的对话？”梅林体贴地提议道。
“也许，一个安全的中立地点。”亚瑟首先支持道。
哈利思索了一下，格里莫广场十二号已经不再是凤凰社的总部，某种程度上贝拉特里克斯或许可以进入那里，大概可以算是中立……
同时，他注意到，摩根正在跟Caster咬耳朵，眼睛亮亮的。
“布莱克老宅？”哈利提议。另一个自己似乎一瞬间脸色变得很不好，尽管快得仿佛幻觉。这让他有些犹豫，“或是……”
“霍格沃茨。”Caster打断了他。
斯内普刚踏进房门就听见了这个。哈利上次见到斯内普表情这么失控，还是去年教魔药时，纳威在他的鼻子底下炸了个坩埚。
给斯内普的心情雪上加霜，接下来，伏地魔肯定了另一个自己的提议：“选择的理由很充分。暗杀者既然选择在霍格沃茨这样的地方袭击，应当是没有途径到达，或是不知道其他的地点……”
梅林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最后还是一言未发。
“引出暗杀者，霍格沃茨最为合适。”伏地魔看向梅林，“我想……无论是要继续圣杯战争，还是要劝和对方……前提条件都是见面。对吗？”
Avenger露出了一个好似理解了什么的表情，笑而不语。
斯内普则面无表情、语气干瘪地说：“也就是说，让哈利·波特充当诱饵。我这样理解对吗？”
却是亚瑟先接了他的话，银甲随着他整装待发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响声：“问题不大。”
于是便这样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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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很清楚，伏地魔并没有被说服。从头至尾，他都没有明确表达过结盟的意图。他或许会因为有人胆敢觊觎他的世界而生气。但这些都不足以动摇伏地魔的目标——杀死哈利·波特，铲除预言中那唯一可能阻碍他的祸患。尤其是，两者看上去并不互斥。
哈利将视线投向另一个自己。他相信Avenger也明白这一点。
同时，伏地魔又是一股很强的力量。在拯救世界这件事上，他不希望与伏地魔站到对立面上。这对所有人来说，都不会是一个好结果。Avenger、亚瑟……
哈利暗自下定决心。
他要尝试说服伏地魔。即便为此要告诉伏地魔预言的全部也在所不惜。
* 纠结了一下是用fate还是用型月，不知道为什么，用“型月”的那一刻总感觉墙裂了，裂了的同时出现了很多我不想面对的bug。明明这俩在造bug上本质是一样的，但不知道为啥，好像不用“型月”我就能避开什么一样。一种无意义的自欺欺人吧。
* 也即在FGO中随着白纸化所消失的一切。
存稿就到这里啦。之后慢慢存一波再发。感觉没人看呢……蹲一下评论呜……
最后这两章有点赶，主要是想早点开始思考代入谁的技能组写使者。大家觉得我该选谁呢？哎……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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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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