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期末考试结束了,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放空了,毕竟作业也没了,学期也结束了——这样一想好像只有一个“成绩”需要担心了,然而好像每个人都下意识地忽略了这点,除了赫敏。
“我觉得我的魔法史肯定写错了……”她把头发弄得更乱了。
哈利和罗恩一致决定忽略这一点,毕竟没有人愿意听学霸大讲她为什么只有99分,而失落的一分又在哪里。
我和亚历山大捅破了窗户纸以后就,陷入了一种,很有默契但是容易陷入羞涩的状态,在比赛前的三天,我们除了训练就会出去游荡,白天坐在树荫下聊着我与他的琐事,午餐和晚餐,我们坐在一起,小黑和凯恩在我们的腿上放肆地玩闹,晚餐过后我们时常偷溜出城堡,在心意表露的月光花盛开的湖畔,坐在花丛中谈天说地。
——这样有点太明显了,不是吗?
“有吗?”亚历山大明知故问,这时他触碰到了我的目光,我和他对视,发现他可以称得上兴味十足,“好吧——看他们露出一副火龙从天而降的蠢模样真的很有趣。”
“哦,”我忍不住笑了,“有的人真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糟糕的人缘了,但凡他人缘好些……”
“难道不应该是有的太受欢迎的人应该先好好反省吗?”他挑眉,“心碎的傻蛋们往往会做出一些……举动,比如我接到了至少一打决斗邀请。”
“梅林啊……一打?”我哈哈大笑,“告诉我你都赢了!”
“你以为你是在和谁说话?”他扬起了他的尖下巴,“胜利者从来都是我。”
“搞的像宣示主权似的。”我说,“幸好你人缘烂得一塌糊涂,我根本不用担心有人跟我抢。”
趁着他来不及反应,我抓住他的手就把他拉了起来:“有没有兴趣到黑湖上散步?”
“黑湖?我隐约记得好像并没有能在水上走路的咒语……”
“不用那个!”我感觉自己几乎是在眉飞色舞,“——有船啊。”
载新生第一次开到霍格沃兹的船好好地存放在一处隐秘的岸边,亚历山大用了一个魔法,把一艘小船拽了出来。
“可惜没有亮光。”我遗憾地说,“一点就好,荧光闪烁有点太扎眼了。”
“我来制造火,”他用右手拽住左手的手套,一只手指一只手指地把它拽松,递给了我,“变形术——别告诉我你理解不了。”
我接过他的手套,上面还保留着他的余温——只有一点,他好像一直都是体温比较低的那种,只是毫无疑问,他非常健康。
我用变形术把手套变成了一盏四棱镜形的玻璃灯笼,他把魔杖尖上的浅蓝色火焰放了进去,他率先上了船,向我伸出没有手套的左手,我把我的手搭了上去——温度从他的手心传到了我的手心,我轻快地跳上了船,心里不由得庆幸天色黑,老脸一红他也看不见。
我对小船施了一个力道很小的推进咒,它缓慢地动了起来……我们面对面地坐着,身边仅有小小的火光。
“一片漆黑,我想,”他挑剔地说,“我看不出这里有什么好散步的。”
“等着瞧吧。”我回敬,“你不会失望的。”
小船在黑湖的水波之间轻轻地摇晃,我们缓慢地驶出了漆黑的洞穴——月光洒在黑湖的表面,黑湖的波光在月光下粼粼闪烁,然而最美妙的——还是它表面倒映的星辉。
我们在星辉中缓慢前行,湖中像是洒满了星星的碎片似的,星辰从未如此触手可及。
哪怕我已经做好了准备(这是上个暑假我发现的好地方),我仍然陷入了震撼之中,更不要说没有来过、一点准备都没有的亚历山大了,他克制不住地伸出手想抓住点什么,而我抓住了他的手。
“美吗?”我轻轻嗓子,双手握着他的手,他转过头看着我,翠绿色的眼睛里也掉入了星光。
红霞一下飞上了他苍白的脸颊,他定定地注视着我,眼神的温度远远地超过了他的掌心,我忍不住错开了目光,感觉自己的脸也开始微微发烫了。
“……很美。”他居然坦诚地说。
“你承认了?”我有些惊讶,“……这可真是少见。”
“……哼。”他轻轻地哼了一声,然而我没有从这声哼中感觉到任何不满,“我从不会愚蠢地否认事实。”
小船最后停在了湖边,我们开始像一年级时一样走上一长段路返回城堡,夏夜的风带着些温度,就像……他的掌心传递给我的一样。
“你还会跳级吗?”他突然问,“六年级的知识可不再像之前那样简单了。”
“不会了。”我说。
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静静地等着我说完。
“我想和你一起上课,所以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急着‘免修’了。”我笑了起来,“免修是为了给我自己很多的时间干更多想要干的事,而现在——”
“我最想做的事就是和你一起上学呀。”
他愣住了,就当我以为他要说点什么尖刻的话,让我不要这么做的时候,他也笑了起来,为我拨开了一缕在眼前乱飞的黑发。
在月光下他的金发流淌着银色的光辉——不如说他整个人在月光下都散发着一层柔和的光。
“真是任性妄为。”他说,“不过我不讨厌就是了。”
二.
泛舟的氛围实在很好,以至于第二天的比赛居然在它的衬托下黯然失色,有点无味了。
弗林特照例进行了一番训话,特别提点了我和亚历山大,还有德拉科(又是冷板凳威胁),然后再是弗雷——他叮嘱要让所有拉文克劳的正选全部暴毙,过于心狠手辣了。
不过我们确实需要胜利,这么做也可以理解。
一闲下来人类的本质就暴露了,那就是喜欢没事找事——这一点在格兰芬多身上特别明显,分明是与他们没啥关系的比赛,看台上却红了一大片,拉文克劳也闲得慌,我看他们估计整个学院都到了。
斯莱特林的人简直相比之下……太少了,我们出场的时候只能看到一撮绿色在看台上,这人数被围殴也正常。
出场照例挨了一顿嘘声,毕竟看台上格兰芬多比较多。
拉文克劳的队长是一位纤细的学姐,在弗林特面前简直是美女与野兽的对比,太惨烈了——她和弗林特按照规定握了一下手,小手对熊掌……体型在弗林特面前更是看上去只有他一半大。
霍琦夫人一声哨子,我们升入了天空,开始比赛了。
怎么说呢,开局一分钟拉文克劳就有人中箭落马了,其中“箭”指的是游走球,人指的是对面追球手之一。
拉文克劳进行换人,然后过了三分钟又有人掉下来了……又是追球手……
鬼飞球就一直在我们斯莱特林手上,我和米里森、弗林特来回得分,花式得分——守门员也太弱了,属实很对不起我们的练习,毕竟我们是按照伍德的标准对应练习的——这守门员在斯莱特林恐怕只能坐冷板凳到毕业。
米里森进入得分区,再得十分,那边亚历山大抽出一记游走球,第三个追球手掉下去了。
好家伙,现在拉文克劳在场上的都是替补追球手了,怎会如此……
秋·张属于我们队两个残暴击球手的下一个目标,在拉文克劳的两个击球手不那么中用的情况下,我在得分的余光中看到她躲闪得非常艰难。
鬼飞球很快到了弗林特手上——而那几乎就是百分百得分了,弗林特作为追球手的技术可是数一数二的。
突然拉文克劳又换人了:击球手被亚历山大打下来了……我大吃一惊,这下拉文克劳本来就比较低的防御力直接快归零了,五分钟后比赛就结束了,德拉科抓到了金飞贼。
剃光头还真实现了,笑死,我们大概赢了拉文克劳差不多二百四十分。
看台上的小狮子和小鹰都萎靡不振了,看来是被我们的残暴画风打抑郁了……属实对不起,我们斯莱特林确实就是暴力体育的代言人。
拉文克劳硕果仅存的守门员(队长学姐)、找球手(秋·张)和剩下的一个正选击球手一下扫帚就开始抱头痛哭,特别是秋·张,倒霉孩子还没比过几次赛,就迎面撞上暴力体育了,被游走球打得到处乱窜、根本没机会找球……属实挺惨的,哈哈哈哈哈哈……
——忽略我的这个笑声,我绝对没有在幸灾乐祸,咳咳。
德拉科过来集合庆贺的时候手上还抓着金飞贼,看上去是“松了口气”大于“太好了我抓到了”,弗林特的“冷板凳威胁”到底还是给他造成了一些压力。
弗林特逐个暴击了我们的背,看得出他很高兴,但这毕竟是理所当然的胜利,所以我们没有像打赢格兰芬多那样庆贺。
“干得漂亮小伙子们!还有姑娘们!”他大声说,“漂亮的、无可争议的胜利!这下伍德只能承认他们的失败了!”
——拉文克劳们在那边哭得更大声了,最后被队长带着快速离开了球场。
弗林特笑得更开心了:“说明我们的训练卓有成效!——(他话锋一转)不过不要放得太轻松了!下个学期一开始,我们就会迎来和格兰芬多的血战!”
“然后我就毕业了。”他保持着大笑的姿势说,语言中的情绪却很复杂,“明年我就七年级了,这就是最后了,伙计们。”
弗林特确实是一个好队长,一个好追球手……要是他走了,我很怀疑这支球队会不会画风突变,变得文雅起来。
“——我走后,队长的位置会交给沃雷。”弗林特接着说。
哦,那没事了,我们的画风肯定会冲着暴力野蛮一条路走到黑的。
勉强写完了,意思意思还个债
17500-1000=16500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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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不愿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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