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N.E.W.Ts考试不可避免地降临了,所有七年级的学生叫苦不迭。
但他们终于还是挺了过去。
奥罗拉背着挎包走出考场时,夜幕已然降临,走廊里围聚着一群讨论考题的学生们。
帕德玛趴在她耳边悄悄问:“刚才的占卜考试.....你觉得你能拿多少分?”
奥罗拉:“好问题。”她刚在考官面前盯着水晶球,为英格兰预言了一次两百年后惊天动地的陨石撞击。
她其实什么都没在水晶球里看到。她比较擅长抽牌。
但她认为自己回答地很巧妙——毕竟如果考官想要验证,他必须先活到两百年后。
“别管考题了,我们毕业了!”科纳喊道,把手里的一沓羊皮纸往空中抛洒而去。
走廊上七年级的毕业生们纷纷把自己挎包中的论文和作业纸往楼下倒去,很快纸张便像雪花一般扑簌簌落下。
角落里站着脸色铁青的费尔奇,如果不是校长的特别吩咐,他绝对要把这群乱扔垃圾的小鬼倒吊着挂上天花板!
毕业典礼在晚上七点准时举行。
黑湖边的草地柔软而微微湿润,篝火在人群中央燃得正旺,松木燃烧的熏香混合着湖水清凉的气息萦绕在人们的鼻腔。
学生们头戴学士帽,三三两两在草丛间席地而坐,点点萤火虫忽闪忽现。
几个大胆的男生站在湖边,不时被同伴推搡着跌进草丛里,又挣扎着站起。一些人索性赤脚跑向黑湖,将脚探进冰凉的水里。
邓布利多站在篝火旁,身上穿着一件色彩鲜艳的长袍,跳动的火光映亮了他布满沟壑的脸庞:“七年级的成年巫师们,恭喜你们完成了学生生涯中的最后一次考试!霍格沃兹又产生了一批优秀的毕业生。”
“我不想说太多煽情的话,今晚是你们在霍格沃兹的最后一晚,我只希望你们能尽情享受。”
他笑眯眯地挥动魔杖,学生们的脚边出现了一只只酒杯:“今天的篝火晚会,教工们在草丛里藏了很多酒瓶——先到者先得。”
奥罗拉一跃而起,有酒喝!
爱酒的学生们急匆匆站起,像潮水般涌向黑湖边的草丛,积极地参与起这次毕业限定的寻宝活动。
众人的欢呼声与笑闹声汇成一片,有人从草丛里拎出了一瓶白兰地,结果那瓶白兰地竟然直接从他手中飞走,摔进了另一个学生的怀抱中,酒水洒了一地。
奥罗拉找到了一瓶苏格兰威士忌,褐色的酒瓶在她手中不情愿地挣扎着。
她咧嘴笑道:“没用,我手劲大得很。”
酒瓶委屈地沉默了。
随着一瓶瓶酒被找到,学生们的情绪逐渐被酒精点燃。有人开始鼓足勇气向暗恋对象结结巴巴地表白;还有人索性抱住朋友放声大哭起来。
科纳一边喝果酒一边抹眼泪:“我还是好想我的南法笔友。”
帕德玛幽幽问:“即使对方是个棕皮肤的胖男巫?”
科纳吸了吸鼻子:“可他会给我寄葡萄干面包和手织的围巾,我就是想他!”
奥罗拉坐在草地上一个人喝了小半瓶威士忌,随即穿过人群,找到了教工席上的弗立维教授。
她蹲下身,伸手抱住了这位总是偏袒她的拉文克劳院长:“教授,我毕业后会非常,非常想您的,之后我和德拉科的婚礼,您一定要来。”
弗立维教授又哭了起来,他这个晚上特别多愁善感,把眼睛都哭肿了。
许多学生们都喝得醉醺醺的,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嘴里叽里咕噜说着胡话。
格蕾丝:“我要用92号混魔药拌意大利面....”
帕德玛:“.....这能吃吗?”
有人不小心把酒水泼在了斯内普身上,然后他就被拎着耳朵揪走了,错失一个美好的晚上。
奥罗拉在人群中看到了眼神清明的邓布利多,便端着酒杯走了过去。
“教授,我敬您一杯。”
“递给我杯果酒就可以了,”邓布利多接过她手中的杯子,笑容里带着几分温柔,“谢谢你,奥罗拉小姐。”
两人站在草地上,望向已经变得乱哄哄的典礼现场,默契地没有开口说话。篝火的光在他们脚边跳动。
过了片刻,奥罗拉终于忍不住打破了沉默:“我有点好奇一件事,教授。”
“说说看?”
“我当时四年级向你坦白时....你有没有怀疑过我是伏地魔派过来试探你的卧底?”
邓布利多捋了捋胡须:“当时我确实十分惊讶....但我更相信这个世界无奇不有。更何况,你是加西亚家的孩子,你身上有他们的影子。我看到的是热烈的真诚,而非阴谋诡计。”
“....影子?”
对上奥罗拉惊讶的眼神,邓布利多轻轻点头,目光在她身上打量,像是试图看穿什么,又像是在怀念什么。
“简直像极了.....每一个谈吐、每一个举止,都透着你父母的影子。同样的热烈、有趣,或许还有一点点可爱的狡猾。”
她失笑,小声说:“教授,您应该能猜到我原来不属于这里吧?”
“可你确实在加西亚家长大了,不是吗?”邓布利多眨眨眼,“家庭在某种程度上塑造了我们——就像我自己。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有个弟弟?”
她想了想,有点犹豫地开口:“阿不福思先生吗?可是我记得他性格和您完全不一样。”
“确实不同,但血脉总会留下它的印记,我们的内核,其实并不算相差太远。”他回答,又低下头温和地观察她的表情,“我知道你这七年,几乎每一年圣诞都是在学校过的。”
奥罗拉问:“教授想说什么?”
邓布利多轻轻叹了一声:“我能感觉到,你对父母抱有一种复杂的感情。”
“是说怨恨吗?”
“不是怨恨,”老人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或许是……某种难以化解的遗憾,甚至是偶尔的迷茫。自由是最伟大的礼物,但它也可能是最沉重的负担,尤其是当它让你不得不独自面对生活的时候。”
远处篝火旁的人群嬉笑着,奥罗拉盯着远处的火光发呆。
她平淡地耸肩:“他们是爱我的,只不过更爱彼此一些。”
邓布利多点点头,目光中透着理解:“但这并不妨碍他们赋予了你某种你并不讨厌的特质。”
她笑了:“比如他俩无拘无束无法无天,又有点孩子气的性格?”
“怎么不是呢?”邓布利多温和道,“你确实像他们,但也不会完全成为他们。家庭会塑造我们,但它无法决定我们的归宿。”
“十几年前,你的父母拒绝了来自凤凰社的邀约;十几年后,你却选择勇敢地走进我的办公室,带来了一个可能改变一切的预言——即使那可能让你深陷危险。”
“他们是‘悬浮’的,而你最终还是为自己选择了一个降落的支点。”
奥罗拉平静道:“我只是做了正确的事。”
“这就是区别了,奥罗拉小姐。”邓布利多嘴角浮起微笑,“你有他们的热烈,却多了一份自己的坚持——更何况,你也找到了那个愿意把你放在第一位的人,不是吗?”
“嗯。”她轻轻笑了。
告别了邓布利多,奥罗拉往斯莱特林学生聚集的方向走去,她不得不绕过地上躺得东倒西歪的男生们。
她在一棵树底找到了德拉科,他靠坐着树干,手里握着瓶蜂蜜酒,面色酡红地望向湖面。
“你又喝醉了,德拉科。”她蹲下身,把手按在他头上用力揉了一把。
德拉科半眯着眼,把她拉到怀中,蜂蜜水的香味窜入鼻腔:“.....你怎么才来?”
“我给你带了点牛奶醒酒,”她说,凝视着他醉醺醺的迷离脸庞。
他接过牛奶,却没有喝,而是定定地望向她:“你还欠我三个问题。”
“你确定要现在就用掉?明天醒了可不许抱怨,”奥罗拉戳戳他的脑门,“不过也好,省的清醒的时候一肚子坏水。”
德拉科迷茫地眨了眨眼,似乎很难消化她的一长串话。
“第一个问题是什么?”她问。
“你最喜欢我哪里?”他抱着怀里的牛奶认真问道,奥罗拉总怀疑看到了几颗从他脑袋上冒出来的傻泡泡。
“我最喜欢你这里。”她捧住他的脸,用哄小孩般的语气轻柔道,手指在肌肤上流连。
“这里口是心非。”她的指尖轻轻揉过下唇。
“嗯?”德拉科拧眉。
“还有这里,是属于我的。”她按上他的心口。
德拉科嘴角弯了弯,明显很受用。
“第二个问题....再来一次,还会选我吗?”
“这都是些什么傻问题?从《如何捕获女巫的芳心》中学来的吗?”奥罗拉吐槽,“.....当然。”
他的手抚上她的脸:“口是心非的明明是你。”
奥罗拉:“......最后一个问题。”
篝火在背后噼里啪啦地烧着,烤得她的后背暖烘烘。他的眼睛里倒映着清凉的湖水。
他轻轻问:“为什么是我?”
她对上他的眼神,展开双臂搂住了他的脖颈,把嘴贴到他耳边:“因为....魁地奇世界杯那晚,某人从火光中勇敢地跑出来,说什么也要救我。”
“比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勇敢。”
这个毕业典礼的地点我觉得很不错...夏夜黑湖篝火,怎么看都很完美
昨天晚上玩了一会霍格沃兹之遗,他们学校真的好大啊我羡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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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毕业典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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