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近两周时间里,布莱斯依旧每天都在宵禁前二十分钟时回到休息室,潘多拉会在宵禁前二十五分钟左右时收拾东西回宿舍。
“你这几天怎么回事啊,和扎比尼吵架了?”艾薇坐在床边问潘多拉。
“没有。”潘多拉好像也很苦恼,“他让我给他解释,宿命和未来有什么区别。这两个……”
“这要怎么解释?”艾薇十分迷茫。
“对啊!这还需要解释吗!这两个完全就是面包和披萨的区别啊!”潘多拉激动地说。
艾薇此刻的心情已经不是迷茫了,她彻底理解了布莱斯这些天的困惑:“是啊!”她说,“这两个之间的差别那么大!他居然看不出来!”
“对啊!我都跟他说过了!‘宿命是冥冥中早已注定的羁绊,未来是有意为之的徒劳’,这可是《神谕解世》里最直接解释这个问题的话了,你猜他跟我说什么?”潘多拉从快要把她的枕头砸到床底下去了,“他,他居然跟我说,没有未来的宿命算什么宿命!”
艾薇心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她替潘多拉把枕头重新拿起来,又理了理对方有些乱的发丝:“《神谕解世》,是不是那个……”
“伊德里克·威瑟斯·艾尔斯维斯·奥拉库鲁姆!”潘多拉兴奋地念着作者的名字,“你知道这个名字的对吧?”
“当然!”艾薇尽可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心虚,但潘多拉兴奋得根本没有对此表示怀疑。
于是那一晚,潘多拉就像个狂热的麻瓜传教士在招揽信徒时发表关于典籍的演讲般拉着艾薇讲了一大堆《神谕解世》里的话。
艾薇听她说“每颗星星都是一条河,在云里流淌着它的悲欢,明亮或晦暗都是一个时代新的开端”才知道这句话也来源于《神谕解世》,她之前是在《天文杂谈》里看见的。
第二天课间,潘多拉去洗手间时艾薇把那些话话告诉布莱斯时,他摆出一副“我才不在乎这个”的姿态。可到了晚上,他就矫揉造作地去图书馆找《神谕解世》了。
在图书馆里找到那本五大本砖头时,他在心里抱怨为什么潘多拉看的书篇幅都如此巨大。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从书架上拿下了第一本。刚翻开两页他就发现,因为这本书里的古英语太多,自己根本看不下去。
当他的手感知到自己才刚翻开这本书,并且几乎同样厚度的还有四本,他就觉得这简直是要命。
她是什么时候看这些书的?
烦躁的心吼着这个问题。
吼完之后,他就冷静了下来,把头埋进书里。
没多会,他就睡着了。
“同学,醒醒。”
布莱斯撑起身子揉着额角,满脸生无可恋。
被平斯请出图书馆的他幽灵一般在城堡里游荡,又或者说是在寻找某个好心小姐的安抚和慰藉。
与此同时,潘多拉在休息室里写着魔药论文。
“明天要交变形课作业,别忘了啊!”潘西叫了一声。
“把豆子变成纽扣对吧?”
“那是上次的作业,你不会没交吧!”
“梅林!还有救吗!”
“这次是把木棍变成羽毛笔,你试试一起交给麦格教授,再说几句好话吧!”
潘多拉翻魔药课本时顺手找出麦格发的木棍,在袖子里抓住魔杖念了咒语,解决了变形课作业。
“卡罗……”是文森特。
“我的木棍是不是也在你那?”是格雷戈尔。
“我去哪给你们找木棍。”潘多拉满脸写的都是“你们能不能有点出息”,拿起魔杖示意他俩把木棍拿出来。
“这好丑。”
“我俩的水准要是交出精致的成品,麦格教授该扣斯莱特林的学院分了。”
潘多拉继续低头写作业,偶尔瞥一眼时间。
距离宵禁还有十三分钟,潘多拉收拾笔记起身的几乎同时,斯莱特林休息室的门被打开。
布莱斯显然是跑着下楼梯的,明明时间是自己定的,但他今天“迟到”了。
潘多拉只是转身上楼,目光没有为他停留,也没理会他的欲言又止,径直回了宿舍。
她当然看到了他嘴角别人的口红印,也没有刻意忽略心中的不悦,只是她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费神的事。
回到宿舍,她一边和艾薇聊天,一边给阿奎拉写信。
第二天早餐时,面对布莱斯的殷勤,潘多拉把信递了过去:“我想你愿意帮我跑一趟猫头鹰棚屋?”
“当然。”布莱斯没有计较她用把自己当作小精灵的手段泄愤,毕竟比起上次那个取火龙鳞的法子,这实在是小菜一碟。
“现在就去。”她说。
“哦。”他说话就要起身。
“自己带早餐。”
“知道了。”他随便拿了两块面包就走了。
看着他离开,潘多拉似乎也对桌上的早餐没了胃口,随便拿了些面包果酱就准备起身去教室。
变形课。
魔咒课。
下午魁地奇球队的训练,潘多拉主动去凑热闹。
“真是稀奇啊!”
“我正在学魁地奇。”
“真的假的?”
“要不要考虑回头加入学院队?”
毕竟斯莱特林学院队还没有女生。
加入,学院队?
潘多拉可没想过。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