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你是小天狼星的外甥女，你七岁的时候我们见过。”
而莱姆斯也很快回答道。
“小天狼星说了你这几天要来住，欢迎你，唐克斯。”
“哦你还记得……”二十岁的傲罗少女挠了下自己的粉红色短发——
等等，不是糖粉色吗？
哈莉看了看他们两个，正要说点什么，但小天狼星终于觉得自己可以插上话了，他飞快地跑过来宣布今天晚上出去吃饭，为了庆祝莱姆斯找到工作，也为倒霉外甥女唐克斯的到来。
还为了此时在教父女心中那个心照不宣的理由，所以当然是小天狼星请客。
一顿饭同时担任了这么多任务，就连哈莉都替它觉得累了。
可实际上……哈莉也没觉得那句话有什么的。一瞬间的恍惚谁都会有，甚至就连她自己也无法否认有那么一些时候她在透过小天狼星要找些什么。
找一个已经永远失去，但只要他们还活着就被永远铭记的角色。
父亲，挚友，还有一部分灵魂。
可是以后也会不在意吗。
然而马上就要十四岁的哈莉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
晚餐肩负的三项任务在一家麻瓜餐馆履行，吃饭的过程里唐克斯不停的讲笑话，哈莉羡慕死了她的易容马格斯天赋，而唐克斯十分自豪的表示这是天生的能力。
之后也许是小天狼星跟莱姆斯说了点什么，莱姆斯用隐晦的责怪眼神看了一眼他，最终还是任劳任怨选择和唐克斯去河对岸散步，把舞台留给哈莉和他。
“你要说点什么吗，西里斯。”哈莉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这样问道。
晚风习习，泰晤士河不是大海，所以在河边散步和在海边散步自然也是不一样的心情。
而今天晚上没有月亮，是伦敦常见的又一个阴雨天。
“我有个聪明的教女。”小天狼星干巴巴的说。“莱姆斯骂我太不成熟，话里话外指责我不应该在一个孩子这里寻求关爱——”
“没人比莱姆斯更成熟，也没人比莱姆斯更拒绝被爱。”
哈莉很快答道。
“他是最温暖也是最冷漠。如果你非要和他比，那我得说伏地魔也赢不了他。”
空气诡异的停顿了一会儿，然后他就笑出了声。
“也许我应该说我有一个智慧的教女。”他这样评价她。
“‘聪明’于你而言太肤浅，要知道我们可用了比你多得多的时间才看透莱姆斯这一点。”
我们。
哈莉敏锐的抓住了那个词。
是你，和谁？
他们在河边散步的速度慢了下来。
“没有人能完全替代另一个人。”她说。
“我们同时把对方当詹姆波特，可我要的是父亲，而你要的是最好的朋友。”
“这太矛盾了。”她叹了口气。
“我们可以都快乐，但与此同时我们也都难过。”
把话题岔过去吧。
小天狼星想。
可他张不开口。
或许再深一点？再深一点把伤口撕开，把脓血挤出来，也许伤口就会好，也许永远都好不了了。
但是有点疼。
他想。
好疼啊。
他已经很多年没疼的差点哭出声来。
小天狼星看着走在自己身边的哈莉，她顶着一头灿烂的蓝色长发，她不像詹姆，此时也不大像莉莉。
可我的教女看起来一点也不疼。
他皱眉。
又也许只是疼的麻木。
道个歉吧。然后把这个话题岔过去。明天我们又是开开心心，然后“父亲”和“兄弟”的违和感就一直走到他们都死了的那一天。
去他妈的。
所以他开口了。
他说——
“我想当个好教父。”
干嘛说这个？西里斯布莱克！
“我也知道做个好教父的前提是把你当哈莉而不是詹姆。”
完了，他想。
他的大脑不受控制，他的嘴有自主意识。
这个话题岔不过去了，伤口已经被切开一刀了，可是布莱克医生，你准备好了吗？
反正哈莉医生看起来准备的挺好。
“那你就这样做吧，虽然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
她笑了起来，然后严肃的看着他。
“你需要我做詹姆。而拒绝这一点对于你大晚上睡不着的失眠，阴天下雨就疼的膝盖，睡着了也要做梦惊醒的痛苦来说，当然，我知道，这也很难。”
她都知道。
小天狼星觉得自己的眼神无处可躲。
她什么都知道，尽管我自以为是总觉得隐藏的很好。
“可是西里斯，这同样对我也很难。”
哈莉又说。
“我需要你做詹姆波特，需要一个詹姆来抵挡摄魂怪面前永不停止的尖叫，楼梯间的死寂，还有无论是生日快乐还是圣诞快乐永远都没有人说的爸爸妈妈爱你。”
“小天狼星，我努力不把你当父亲，这同样也很难。”
太难了。
他忍不住要哀叹一声。
我们太难了。
“可是没关系。”哈莉看着他，绿眼睛里有那个手足无措的他自己。
“我们一起艰难，谁也别想一个人痛苦。如果快乐要两个人快乐，那难过也别一个人独吞。”
“……”
他张了张嘴。
或许“智慧”也过分肤浅了。他想。
“我尽力。”
这一刻他使出全部格兰芬多的勇气承诺。
“我尽力如此。”
小天狼星拼命让自己的笑看起来真心实意。
可是哈莉却无比认真。
她看着他的眼睛，即使今晚没有月亮，但她面前的也还是星星。
“而我一定会做到。”她说。
“小天狼星布莱克永远都只是他自己，我们谁也不是谁的替代品。”
完了。
他觉得难以呼吸。
彻底完了。
我没有我的教女有勇气。多活了二十一年，我也白活了二十一年。不可一世的小天狼星布莱克现在居然没有勇气答应一件小事。
他输的一败涂地。
如果此时此刻要为自己做过的承诺来一个赤胆忠心咒，小天狼星发誓，他绝对相信自己会死的比谁都惨。
“我尽力，哈莉。”
可他也只能这么说。
他别开视线让自己把目光落在河面，可哈莉在他旁边散步，就像是一个加强版的道德谴责机器。
这个无比勇敢的机器一边自在散步一边大喊——
看看你教女，布莱克！看看你教女的勇气！
她难道就不需要詹姆波特？她难道就不需要一个血脉相连的父亲？
可她有勇气面对你只是看着你自己！
而你呢？！
阿兹卡班偷走了你的健康和快乐，难道把你的勇气也偷走了吗！
你算什么格兰芬多？你算什么小天狼星布莱克？
你个懦夫！
懦——夫——！！！
我完了。
如果有一天哈莉意识到自己是在骗她，恐怕她的拳头就要砸到自己脸上了。
小天狼星不害怕拳头，可他害怕哈莉。
他害怕哈莉失望。
要不然再喝点酒吧。
要不然再多抽几支烟？
酒精和尼古丁麻痹了生理和心理的全部痛苦，他不会疼也不会失眠了，就算睡着也没有詹姆和莉莉在梦里死了一遍又一遍。
于是这样他也就不需要哈莉来做詹姆，他也就不需要……
要不要现在就喝酒，要不要现在就——
“我相信我可以做到这一点。”
年轻且无畏的教女突然开口。
“西里斯，你也可以的对吧？”
“对。”
快闭嘴吧布莱克！
“当然了哈莉。”
fuxk！
fuxk！
快道歉！立刻！马上！
他的眼珠子快掉进泰晤士河里了。
可是他张不开口。
*
“可怜的老舅。”
河对岸，正在和莱姆斯散步的唐克斯突然说道。
莱姆斯挑了挑眉，猜她说的是阿兹卡班。
可没等他开口，唐克斯又说——
“我看得出来他不开心。哈莉也是。”这位年轻又热情的傲罗这样说。
“我记得我小时候他是怎样大笑的，那时候他和詹姆波特一起来我家，他看起来什么也不怕。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笑的时候总是拼命的看哈莉，就好像如果哈莉不在，他就再也笑不出来似的。”
他有一瞬间的语塞。
于是他重新打量面前这个粉色头发的女巫。
“说吧莱姆斯，小天狼星刚才让你把我引走是不是？他要干什么？是不是为了房间里那句拒绝哈莉改变的蠢话？”
你比你看起来更敏锐，傲罗小姐。
于是莱姆斯眨了眨眼睛，笑道。
“你说得对。”
“当然，谁让我是尼法朵拉唐克斯。”说着，她玩笑的给自己变出来一个猪鼻子。
莱姆斯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一笑比较健康，卢平教授。”她又补上一句。
“虽然你也没给我当过老师，但是我觉得，嗯，如果真是那样也挺不错的。我是说，如果斯普劳特教授能别总盯着赫奇帕奇最不听话的学生的话。”
“我猜赫奇帕奇院长并不愿意我连他们学院内部的事情也一并代劳。”莱姆斯笑着回答。
“但如果我有这个荣幸，那么唐克斯，我也很开心有机会观察你在学校是不是也这样让人快乐并且引人注意。”
粉红头发的女巫听到这话，飞快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被路上不平的地砖猛地绊了一跤。
莱姆斯手疾眼快抓住她，唐克斯这才没和冰冰凉凉的地砖来一个亲密接触。
然后，她的头发红了。
莱姆斯迅速的松开手。
唐克斯站稳，让自己的头发恢复成粉色。
“吓了一跳。”她故作镇定的指了指自己的头发。
“没什么大不了。”
可莱姆斯不说话，他只是笑了笑。
今晚没有满月，可他莫名比满月还不开心。
困得要死写的，逻辑混乱，我比角色痛苦
但是要说的也就这些了
此时此刻，格里莫的四位住户都很困惑
ps，我在隔壁开了个猫狗cp脑洞，克鲁克山和小天狼星
只是想想，未必写
因为那一本一定非常痛苦
而我现在已经足够痛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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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唐克斯说你好哇莱姆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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