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校一周后,西弗都未曾收到过马尔福的信件,他也问过彼得,但彼得也没有再被召见过。
西弗一边等待着伏地魔那边可能随时会传来的消息,一边和掠夺者们去尝试与格雷女士说上哪怕一句话。但很显然他们并没有那个机会。
“有谁想要去研究一下如何抓住幽灵,或者直接让她说出她那该死的王冠的下落!梅林的!”詹姆愤愤不平的把手中的羽毛笔狠狠地插进墨水瓶里“同是在霍格沃茨的人,她有必要防我们放的这么紧吗?”
西里斯:“正有此意,我已经有了想让她消失的想法了。”
莉莉安慰道:“别着急,我觉得还是得多和她见面以此获得信任。”
詹姆喊道:“她难道还没相信我们不是坏人吗!我能不急吗?莱姆斯都快急出原形来了。”
莱姆斯:“你说话真有意思,詹姆。”
西里斯忍不住笑出了声,但还是装作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说:“叉子,别老拿莱姆斯‘毛茸茸的小问题’说事,小心他现出原形来先咬你一口,这样你也会变得‘毛茸茸’了。”
莱姆斯:“谢谢你,西里斯。嘿,西弗,你最近有考虑换条狗吗?”
西弗正低着头给论文结尾,头也不抬都说:“现在有了。”
西里斯:“...过分了。”
“好了,我得去上课了,不在这跟你们幼稚了。”莉莉收拾好书本,站起身来“希望你们还能记得下节课是变形课。”
“行,那就赶紧走吧,免得又被麦格扣了分。”西里斯起身时顺手拿过西弗的书本,偏头对他说道“就只有你再下节课是天文课是吧?那我晚上去接你。”
莱姆斯:“真是感人,那你记得我也是天文课的吗?”
西里斯:“是吗?”
莱姆斯:“西弗勒斯,你这条狗的记忆力也不是很好,恐怕是年纪大了,找时间换一条吧。”
西弗拒绝了西里斯的想法:“别来,我可不想被这么多人看见。”
“没事的,我可以说我是去接莱姆斯的。”西里斯牵过西弗的手。
莱姆斯:“真的没必要。”
......
“好了同学们,把星图表上交就可以回到宿舍了。”
西弗和莱姆斯顺着楼梯离开天文塔。莱姆斯开口道:“一直也没有问你,你是怎么喜欢上西里斯的。”
西弗瞥了他一眼:“你未免也太八卦了些。”
“这种可以登上预言家日报的事情,谁都难免会想八卦一下的。”莱姆斯脸上笑着,但眼底却没有太多的笑意“你,应该不是为了报复他吧?”
西弗转过头反问他:“那你觉得呢?”
“这种事情也不是我觉得就行的,不是吗?”
“我没想过自己会喜欢同性,更没想过会和仇视了半辈子的人在一起。”西弗看向远处天边的星星。
“那你为什么会答应他?”
“说出来可能你会怀疑,但是随便你。”西弗垂眸“...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答应他。你甚至可以理解成一个一辈子都没有过情爱的人突然被别人示爱,并且那个人一直在对你好为你着想,像是那种将死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的沉迷。”
莱姆斯看着他:“就像是你答应他是因为他喜欢你,你因为他喜欢你所以喜欢他。”
“也许吧,但不清楚。可能对他是有好感的。”
“所以你只是想试试?”
西弗看着他:“试什么?”
“你和他的喜欢并不对等,西弗勒斯。你只是想试试。想试试西里斯是不是真的值得你去喜欢,值得你去和他在一起。”
“你可以去做一个情感大师。”
莱姆斯叹了口气:“西弗勒斯,你也不能把习惯当成是爱。”
“习惯么?还没到那种地步。”
“你们间的事情我也不好说,只希望你能早日明白自己的心意吧,也许你也是爱而不知。只是别伤害西里斯。”
西弗不语。
莱姆斯看着格兰芬多的方向说道:“那我就回去了...”
“卢平!”西弗突然间跑开,朝着刚才那个一闪而过的白色影子。
莱姆斯连忙跟上:“西弗你看到什么了?”
“格雷!”
两人奋力追去,格雷回头看了眼他们,银白色的面容上显现出冷漠:“又是你们。”
“我有事要问你!”
“你们不过是想问王冠的下落罢了,年纪轻轻野心倒不小!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
西弗吼道:“我对你那王冠的作用不感兴趣!你但凡肯停下听我们讲,也不至于到如今还在为你的自以为是累死累活!”
“我自以为是?”她的嘴唇扭曲成一个冷笑,轻蔑道“你们不是第一个垂涎冠冕的学生,一代又一代的学生都缠着我,你们能指望我会告诉你们什么?”说完她转身飘去。
西弗跟在他后面奔跑,速度越来越快,心口也在开始闷痛:“这不是为了那些愚蠢的分数!是为了伏地魔——打败伏地魔——汤姆·里德尔!你难道不认识他?”
格雷突然停下,转过身看着他。她不会脸红,但透明的面颊似乎变得不那么透明了,回答时声音里透着激动:“汤姆·里德尔!——我当然——你怎么会知道他?”
“我现在只需要你告诉我!”西弗靠在墙边喘气,身后的莱姆斯姗姗来迟。
她不像刚才那么镇静了。
“这——这问题不是——”她结结巴巴地说,“虽然我母亲的冠冕赐予人智慧,”她说,显然想使自己重新镇静下来,“但我怀疑它不会帮助你打败里德尔。”
“我已经跟你说明白了,我对带上那个愚蠢的王冠不感兴趣!”西弗激烈地说,心口的疼痛差点让他站不稳“没时间解释了——如果你不想看见霍格沃茨就此消失,如果你希望看到拿你王冠的那个人被打败,就必须把你知道的关于冠冕的事情都告诉我!”
她还是不动声色,在空中飘飘荡荡,低头望着西弗。西弗从她那透明的眼睛中看出了些什么。她如果知道一些情况,肯定早就告诉邓布利多了,他想必问过她同样的问题。
“我从我母亲那里偷走了冠冕。”
“偷走?” 莱姆斯有些许惊讶。
“我偷了冠冕,”海莲娜·拉文克劳又轻声说“一心想让自己比母亲更聪明,更有名望。我带着冠冕逃走了。”
西弗抬起头看着她:“他们说,我母亲始终没有承认冠冕不见了,她一直假装冠冕还在。她甚至对霍格沃茨的另外几个创办人也隐瞒了她的损失,隐瞒了我可怕的背叛。”
“后来我母亲病了——病得很重。虽然我做了不孝不义的事,她仍然迫切地想再见我一面。她派了一个男人来找我。那人爱了我很久,但我拒绝了他。我母亲知道那人不找到我是不肯罢休的。
她深深吸了口气,把脑袋往后一仰。
“他找到了我藏身的森林。我不肯跟他回去,他就暴怒起来。巴罗一向是个脾气暴躁的人。他恨我拒绝了他,嫉妒我的自由,就把我给刺死了。”
莱姆斯开口问道:“巴罗?你是说——?”
“血人巴罗,是的,”格雷女士说着撩起斗篷,露出雪白的胸脯上一道黑色的伤口,“他醒过神来后,痛悔莫及,拿起他索取了我性命的武器,自杀了。这么多世纪过去了,他为了悔罪,至今还戴着镣铐……他是活该。”她愤愤地加了句。
“那么冠冕呢?”西弗的额头上开始疼出了冷汗,他死死地掐自己以此保持清醒。
莱姆斯发现了他的异常,低声问他:“没事吧?”
西弗摇摇头。
“当时我听见巴罗在森林里跌跌撞撞地向我走来,就把它藏了起来,后来一直留在那里。藏在一棵空心树里。”
“一棵空心树?”西弗追问道,“什么树?在哪儿?”
“在阿尔巴尼亚的一座森林里。一个荒凉的地方,我以为我母亲鞭长莫及。”
“阿尔巴尼亚,”西弗重复道,他曾听说过这个地方。他猛然想到了什么,他现在明白她为什么把没有告诉邓布利多的事情告诉他了,“所以你已经跟人讲过这个故事,对吗?跟里德尔?”
她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我……我不知道……他……很会讨人喜欢。他似乎……似乎善解人意……有同情心……”
没错,海莲娜·拉文克劳想要霸占她无权获得的财宝的**,汤姆·里德尔当然能够这么说,伏地魔从格雷女士那里套出了失踪的冠冕的下落。他去了那座遥远的森林,把藏着的冠冕取了回来,大概就在他离开霍格沃茨不久,还没有开始在博金-博克商店工作。
多年以后,当伏地魔需要一个地方潜伏下来,不受打扰地度过漫长的十年时,那些荒凉偏僻的阿尔巴尼亚森林不正是他理想的避难所吗?
可是冠冕一旦成为他宝贵的魂器,就不会留在那棵卑微的树里了……不,冠冕已被秘密送回它真正的家,伏地魔肯定把它放在了那里——
“——他来申请工作的那天。”西弗终于理清了思路“所以他果然是拿了遗产做魂器。”
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后,西弗转身离开。
心口的疼痛愈演愈烈,几乎疼的他站不住脚,仿佛被施了几十个钻心咒。
“西弗勒斯,你怎么了?”
可西弗没法回答他更多,捂着心口猛然跌倒在地。
不远处走来一人,看见他们后,奋力跑来:“西弗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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