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斯推开魔药室的门,从口袋里面拿出一个透明的,软如水的东西来:“现在走?”
“行。”斯内普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魔杖。
他们来到城堡外,西里斯抖开隐身衣披在他们的身上。他搂住西弗笑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来禁林的时候吗?那个时候你可排斥我了。”
“那个时候我能忍着让你一直揽着我已经很仁慈了。”
“那我真是要感谢你的仁慈斯内普先生。”
“不必谢,布莱克先生。”
“也许这个姓氏未来也会是在说你。”西里斯勾了勾唇角“布莱克夫人?”
西弗用手肘捣了一下他,瞪眼道:“别拿你的姓氏来抹黑我。”
西里斯疼的呲了牙:“你下手可真狠!我在阐述一个事实,难道你不想和我结婚?或者我跟你姓也是可以的。”
“你在阐述一个很遥远且不一定会发生的虚假事实。”
“别以我不知道你脸红了,西弗。这怎么就虚假了?你记得我们在一起多久了吗?”
“一个月多。”西弗像是敷衍道。
“拜托,是一个月零二十六天,我们都快两个月了!”西里斯低喊道“都已经这么久了,谈到结婚是没有问题的,说不定我们还可以比詹姆他们结的早呢。”
西弗看着莫名兴奋的西里斯:“感觉你很期待结婚。”
“因为是你才会期待结婚。”
“...说这些还太早了。”西弗这时才觉得西里斯的眼睛原来这么亮,在黑暗中也可以看到,就像是他的名字一样——黑暗中最明亮的星星。
“是早了点,但我一定会和你结婚的。”他像是许下了什么承诺。
西弗没有回答他,抬手掀开隐身衣:“到了。”
“费伦泽会在哪?”
“我只是一个魔药教授,没法给你什么准确的位置。”西弗把魔杖从口袋里拿出来“我们现在能做就是直走...荧光闪烁!”
“行。”西里斯也点亮了魔杖“你别走远了,让我能看得见你。”他还记得上一次来禁林时的情景“被蜘蛛包围可不是什么好事。”
“知道。”
“你说,他会预言到我们要来吗?”
“会的。”西弗用魔杖照亮地面。黑色的蜘蛛三三两两的往黑暗处跑去,身旁高大的树木发出微小的沙沙声。不远处的西里斯也像是感觉到了些什么,快步走到他身旁牵住他:“有东西来了。”
西弗举起魔杖指向最深处:“是他来了。”
一阵马蹄声由远到近,高大的马人忽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他将手中的东西扔到西弗身前——是一大捆制作狼毒药剂的魔草。
“就是这几个月的,后面就不会有了。”费伦泽的眼神在他们身上来回扫动,也扫过他们牵着的手,但随后便收回了目光“它们需要生长。”
“知道了,谢谢。”
西里斯转头问道:“你们一直有联系?”
“不然你觉得卢平能正常到现在?”
“你自己来的禁林?”西里斯皱眉。他可不希望从西弗的嘴里听到确定的答案。
“没有,他会放在禁林外的一个地方,然后我去拿。”西弗弯腰翻看着地上的魔草。
费伦泽看着他们,缓缓开口:“道出你们来这里的目的。”
西弗直起腰:“伏地魔可曾来过这里?”
“不曾。”
“你确定吗?”西里斯紧接着问“他没有在这里藏过什么东西?”
“禁林里的未知有很多。他是个聪明人,不会冒险。”
西弗抿抿唇:“所以他会藏在哪里?”
费伦泽抬头望向远处的霍格沃茨:“一个近而远的地方。”
“你就不能直接说在哪儿吗?”西里斯没这个耐心听他打哑谜。
西弗拽了拽他的衣角,继续道:“在城堡里,对吗?”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西弗。两人对视着,西弗忽的开口道:“那就是了。”
费伦泽再度开口:“近而远,但永远存在,只需一个有需要的人去打开它。千变万化,并非一成不变。”
西弗垂眸思索着,刚想要问些什么,却被费伦泽打断:“这是我能告诉你的所有。”
“明白了”西弗看向西里斯“我们回去吧。”
西里斯点点头,伸手去拿过西弗手中的魔草:“走吧。”
他们对费伦泽点头示意,转身准备离开。费伦泽却开口叫住他们:“等一下。”
他们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今夜的星星格外明亮,会有人相助,虽然这是必然。一个明星的陨落,是为了一颗明星的升起。自然事物都是双面性的。”
西里斯下意识牵紧了身旁人的手,西弗感觉到了他的紧张:“有人会死?是我们的人?”
“是或不是。”费伦泽不再看他们,转身离开,渐渐消失在他们的眼前。
西弗看见了西里斯眼中的黯淡,没了来时的明亮。手被他紧紧的攥在手里,有些许的疼,但他并不想让西里斯松开他
“...回去吧。”西弗动动手。
西里斯收回眺望的目光,注意到自己的手劲,连忙松开:“抱歉西弗,没有弄疼你吧?”
西弗摇头,重新牵住他:“回去吧。”
“好。”
...
他们回到魔药室,西里斯一言不发的把魔草放在西弗平常放的地方。
西弗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抬眼间便触碰到了西里斯的视线,那是一种他说不上了来的感觉,不曾见过这种眼神——像是黑湖般的沉寂。他却又猛然想起,这不是十七岁的西里斯,这不是那个一直都意气风发都少年。
他们好不容易回来,却还是要失去,这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西弗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他早就对生死看淡了,他最一开始只是想挽留住莉莉,可能现在又多了一个人。他也许会死,但他无所谓。可他看见西里斯这样子,他想他应该去安慰。
他慢慢走到西里斯面前:“你还好吗?”
西里斯靠在墙角歪了下头,勾起了唇角:“挺好。”
“的确,但如果我瞎的话。”西弗得承认他很喜欢西里斯的笑容,一下子就掩盖了所有沉寂。虽然有着黑暗的姓氏,但他却是明亮的。
“你在担心。”西弗对上他的眼睛“担心失去的终是失去。”
西里斯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随后才开口道:“那个马人说‘一颗明星的陨落,是为了另一颗明星的升起’时,你想的是谁?”
西弗愣住了,他没有想谁。但的确有一瞬间的想法是他自己。
“是你自己,对吗?”西里斯的眼底看不出情绪“那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你在担心谁会失去?”
西弗说不出来。
“虽然这样说还挺不仗义的,毕竟不是詹姆他们。”西里斯低笑了一声“但的确,我想的是你,我担心会失去你。但你想的不是我。”
西弗的心脏有一丝的疼痛,他微微抬了手,想去牵他。西里斯垂眸看见了,他闻不可见的叹了口气,然后牵住他的手,稍微用点力就把他拉进了怀里。
西弗刚想说点什么,却听见西里斯转了话题:“‘近而远,却永远存在,只需一个有需要的人去打开它’。”
“你猜出这是什么地方了?”
“感觉是知道,但是想不起来。”
“也许该找份地图...我记得你们有一份地图。”
“你说活点地图?”
“难道还有别的?”西弗干巴巴都说道“那张地图骂过我。”
西里斯:“...我的错。”他随后又皱了眉“活点地图是可以看,但是我们之前也有打开过,没有看到什么可以藏东西的地方。”
“怕不是没制作好,有些地方看不到。”
西里斯愣了下:“等会儿,好像是有这么个地方。”
西弗抬起头来:“什么地方?”
“如果真的是,倒也符合上了。”西里斯挑了下眉“有求必应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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