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一看见那个败类，你连魔杖都握不稳了。”卢修斯把身上象征食死徒的黑袍取下来，顺手搭在了等在一边的家养小精灵手上。
“我只是有一点惊讶。我至少认为西里斯会不敢走出老宅……他就不怕被魔法部抓回阿兹卡班？”雷古勒斯耸了耸肩，顺便和迎上来的堂姐纳西莎贴了贴脸，“西茜，我说了卢修斯会安全回来的。”
“黑魔王很生气……他怀疑我们中有间谍。”纳西莎担忧地皱起眉头。
卢修斯在她的肩头安慰地抚了一下：“没事，我和雷尔先去黑魔王那儿。你先把甜点给小龙寄去……”
说完，他和雷古勒斯就往伏地魔的会议大厅走去——那里本来是马尔福庄园的客厅的。
“所以，你别跟我解释，那是因为血脉压制。”卢修斯边走边说，“如果我向黑魔王汇报……”
“我就想这样说——但是西茜会把你从床上踢下来的，如果你敢。”雷古勒斯面无表情地在门口停下来，整理了一下头发、衣领，确认自己仪表端庄了才看向卢修斯。
卢修斯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客厅的大门。这里本来是他和西茜、德拉科的家，可是现在他们在自己家里却不得不胆战心惊。他甚至想着不让德拉科在这学期的圣诞节回来。
客厅里暗红色的地毯上已经躺着好几个食死徒了，他们像困在岸上的鱼，吃力地喘息着，手脚还在因为钻心咒而痛苦地抽搐着。
或许这句话很对，食死徒比任何人都更惧怕伏地魔。
“这让我很惊讶……我至少认为……我的食死徒里可以有白痴，但从来没想过会有人背叛。”伏地魔慢慢把他青白色的蛇脸转向他们，卢修斯明显开始颤抖起来。
雷古勒斯和卢修斯并排跪下，两个人都低着头。
“但是显然……我们这次行动是被泄漏了——凤凰社的人，是谁……”他用魔杖挑起了雷古勒斯尖瘦的下巴，“是你吗？雷古勒斯·布莱克？突然对我展现出如此的热情……让我仿佛看见了贝拉一样的忠心……”
“还是你…..卢修斯·马尔福……你看来并不是很高兴我们住在这里。”
“没有，没有，我的主人！”卢修斯焦急地抬起头。
“这样的谎话，卢修斯……摄魂取念！”
卢修斯的脑袋因为魔力侵入拼命地摇晃着，整个脸的表情都失去了控制——伏地魔的摄魂取念一向霸道，恨不得把对方整个脑子都捅穿。
伏地魔慢慢把魔杖转回雷古勒斯的头顶上方，也不再看瘫倒在旁边的卢修斯。
“摄魂取念！”
几乎他刚念完咒，雷古勒斯就感觉自己的脑袋仿佛被锯开了一样，伏地魔蛇一样的脑袋在他的回忆里疯狂地游窜着，有一瞬间让他感觉自己完全失力，漂浮在失重的空气中。
他很快反应过来，拼命地用各种无关紧要的回忆遮掩住魂器、凤凰社……他整个脑子的血肉都好像从内而外被搅成了血水。
停下了。他眼睛前面全是黑色的斑影，差点往前倒在伏地魔的脚上。整个身子都好像被浸湿了一样。
他听见了伏地魔的声音：“很好……很好！”
他感觉自己的背在不自觉地后缩，接着，果不其然。
“钻心剜骨！”
万蚁噬骨的痛顺着骨头缝一下子炸裂开来，他痛苦地闭上眼睛，眼珠子在里面疯狂地转动，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来……他没有发出一声呻吟，牙齿咬烂了口腔的软肉。
过了一会儿，他才颤颤巍巍地抬起头，虔诚地注视着伏地魔猩红的眼睛。“很疼是不是？如果你们还是不能找到那个间谍，我不会只是给你们钻心咒的。”
伏地魔转身走出了大厅。
雷古勒斯感觉一下子松了一口气。有一瞬间，在钻心剜骨的那一刻，他还以为自己暴露了。还好没有露出破绽……
卢修斯架着他的胳膊把他扶起来，咬牙切齿：“要是让我发现那个间谍……”
雷古勒斯差点苦笑出来了。
过了一会儿，雷古勒斯才回到马尔福庄园里纳西莎为他准备的房间里。他打开床头柜，从里面一堆的魔药里拿出好几瓶，一口气全灌进了肚子里——斯内普一定是故意的，才能做出那么苦的魔药。
一转头，他看见了有一只棕黄色的猫头鹰在啄窗玻璃板。他打开窗户，取下信。
上面是西里斯的字迹：
“帮我调查雷古勒斯·布莱克，万分感谢。”
莱姆斯从炉子里走出来，正看见西里斯一个人在布莱克老宅的地下室喝闷酒。他半个人躺倒在靠椅上，右手举着高脚玻璃杯，血一样的酒水晃荡着在昏黄的灯光下反射出奇特的光泽。整个人透露出忧郁和烦躁。
“嗯？月亮脸。莱姆斯。”西里斯睁大了一点眼睛，看清是他后，招了招手，“过来陪我喝酒。我还差一点才能醉。”
莱姆斯认命地在他旁边坐下，倒了点酒，与他的杯子碰了一下，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他刚准备开口，就听见那条黑狗先说了：“莱姆斯，我感觉你最近很心烦……”
“我？你是说我还是你？”莱姆斯一头雾水。
“唐克斯是个好姑娘，我看见了，她就是对你有意思！你还假装看不见！”西里斯一下子严肃起来。
好大一口锅，砸得莱姆斯好像看见了月亮。他叹了一口气：“西里斯，你不是还差一点才能醉。你是已经醉了。”
“她一直朝你这里看，你这个木头……”
不跟醉酒的狗一般见识，莱姆斯准备把他抬回房间——克利切是绝对不会去管他的，如果自己不来，西里斯会在这里躺一个晚上。
“好啦！当年雷古勒斯还一直朝你看呢，也没见你说自己是木头……”
“不许你和我说他！这个白痴！”西里斯一下子激灵起来，把高脚杯往长桌上一砸，“食死徒，还是要去当食死徒！伏地魔是给他喂奶了吗……妈的，他小时候的奶还是我喂的！他咂巴小嘴，贼好看！”
“就他那个怂样还要当食死徒，以前可听话了……”
“还说什么誓死效忠黑魔王，我说，就算是誓死效忠巨怪也不效忠伏地魔……这个蠢货，芨芨草吃多了，脑子里全是水……下次我一定要摇一摇，看看会不会响。”
是你自己要聊他啊……莱姆斯拿起抹布去擦浸在桌子上的酒。
“凤凰社的间谍帮我调查他了。说他在伏地魔身边混得风生水起，哼哼哼，还叫我不要担心他！这个间谍以为做哥哥的一定都会关心弟弟吗？”西里斯烦躁地再次给自己满上，“来，干杯。为早日戳爆卤蛋！”
莱姆斯无奈地和他叮当了一下。
“就可以早日和哈利去乡下一起住，妈的，把雷古勒斯也绑去！我要向魔法部申请！就不把他关在阿兹卡班了，关在我房间里……莱姆斯……阿兹卡班不是人呆的地方。”
满口胡话，什么虎狼之词……莱姆斯感觉自己要出冷汗了：“好吧，来，再次干杯，祝你酒醒忘了一切。”
“然后你和唐克斯结婚，再生个崽子，我们住隔壁，就完美了……”
不行！梅林也不允许拦我了！莱姆斯真的想把这只醉昏头了的狗子打晕，然后再来个一忘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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