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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的情况已经很不好了,疼痛快要把他击溃了,所以现在医院每天都需要给他用一些效果拔群的止痛药,当然了,这些药物普遍副作用巨大,而查理已经到了不需要再考虑副作用的阶段了。
他每天只能醒来一小会儿,右臂也已经被切掉了,只剩下了左手,看到德拉科惊喜的不得了:“我以为得等到七月才能见到你!”
“学校出了点小事故,在施工,我们就提前回家了。”德拉科坐在他床边,脑海里想起那个从天而降的学长,如果他没有下意识的用一个漂浮咒,他是不是就会碎成很多块,然后就那么死掉了?
比查理的离去还要突然,还要令人恐惧,也要更加让留下的人痛苦。他那么年轻,也没有留下遗言。相比之下查理似乎还不错,他度过了还算不错的最后时光。
不过这些都是自我安慰的话,他试图从这个糟糕的现状中找到一点让他不那么伤心的地方,这似乎是唯一用来安慰他自己的地方了。
德拉科不确定行不系,但是还想试试,他把圣诞节邓布利多送给他的小陀螺放在了查理手心里:“看,这是圣诞节我的校长送给我的礼物,很漂亮吧?”
放进去的时候,他在陀螺顶端轻轻抚摸了一下,查理抓着它,立马开心了起来:“非常非常漂亮——德拉科,我很喜欢它!对了,我想起一件事——”查理似乎马上就开心起来了,看来是有用的:“你知道我生病前在伊顿公学上了一年多的学,前不久他们过来看望我,还陪我拍了一张照片,他们说是中间段的毕业照,那天吃了很不错的蛋糕和冷盘,我当时就想,你会喜欢的——带一点改良的东南亚风味,你要来点吗?可以叫外卖。”
“当然,我觉得是个好主意。”德拉科答应了他的邀请,然后等着外卖送来的时候,美滋滋的跟查理分享:“我的教授跟我道歉了,因为那只——你记得吗?那只熊,我说真的有人偷偷养了,但是教授不相信,说我扯谎,扣了我好多分。我爸妈找到了接收熊的动物园,拿了接收熊的单据过去给教授,总之他们大概是调查清楚了,把我的分还给我了,并且跟我道歉。”说着他模仿着麦格教授的样子:“很抱歉,马尔福先生,我得向你道歉。我当时应该跟你上去看看的。也希望你能够理解我这次失误,比起现实,它确实更像是小说剧情。”
德拉科学完以后跟查理笑的前仰后合,然后查理停下了笑,艰难的大喘了几口气,才问:“所以,那些养熊的呢?”
“我不知道,应该也是私下处理了。”德拉科耸肩:“我希望他们每个人也被扣掉50分才好。”
然后俩人开心的分享了小蛋糕和冷盘,查理已经没什么食欲了,吃饭吃的很糊弄,几乎是沾了沾嘴巴就不动了,就静静地看着德拉科开心的进食。他的脸上有一点不太正常的潮红,查理的母亲还挺开心的:“他今天可真开心,希望之后每一天都是这样的。”
德拉科吃完了,护工过来收走了东西,他想起学校那个同年级的赫奇帕奇,他似乎说过也要去伊顿公学来着,就好奇的问:“伊顿公学什么样的?”
“非要说的话,无聊。”查理撇了撇嘴:“无聊的教授们,无聊的需要把交朋友当做一项必须完成的作业去做的学生们。偶尔他们还是挺不错的,但是大多数时间,我说实话,你看到他们就觉得这个书不念也罢,还是回家自在些,走在人群里,像是被人组成的裹尸布裹起来的木乃伊。”
他回答完之后又大喘气了一会儿才稍微安静下来:“我想他们都该羡慕我,德拉科,我有你这样的朋友。”说完之后,查理捏着他的陀螺,笑着说:“今天能够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谢谢,德拉科。”
随后,他的监控仪上心率就开始降低,随后发出爆鸣。
外面涌进来好几个医生开始做抢救,查理的父母站在德拉科身边,贴着墙,紧张地等着结果,然而结果就这样突兀且遗憾,没有抢救过来,查理脸上带着笑容离开了。
查理的爸爸过去把他原本抓在手里,被医生拿下来的小陀螺链子还给德拉科:“我希望你不要因为查理抓过而嫌弃它。”
“我当然不会。”德拉科拿过链子,只觉得现在小陀螺上存储的,全都是让人难过的情绪,所以他才流眼泪流个不停。
私人医院就是这样好,钱到位就人性化的不得了,查理暂时还是躺在这里,等着他的哥哥姐姐也过来,挨个跟他告别之后才把人挪走了。
葬礼总归也不会今天就办,人家家里也还要处理事情,一家三口识趣的安慰了几句就先离开了。德拉科靠在车玻璃上,看着外面的雨水,一直到家都没再说什么话。
回家之后,纳西莎给他脱了外套:“晚上可以跟妈妈睡吗?”
“不。”他拒绝了:“我会早点睡的妈妈,别担心我。”
孩子或许是真的长大了,卢修斯按着纳西莎的肩膀,阻止了她继续说什么的动作,然后吩咐多比:“给德拉科送点热饮吧,或许热巧克力会好一点。”
四天后,查理的葬礼就举行了,参加过葬礼的时候,马尔福一家坐的还是挺靠前的,往后一些还有不少年纪不大的少年,应该都是查理之前的同学。
现场黑压压的一片,德拉科坐在纳西莎旁边,没有挨着卢修斯,所以卢修斯开始肆无忌惮跟纳西莎说一些缺德悄悄话:“我希望他赶紧振作起来,把我的业务接手回去。我必须得说,他的事务所里或许都还算是好手,但是比他自己可差多了。我真不敢相信,居然给我投房地产——我不是说房地产不好,狗都知道房地产好,但是收益太慢了,而且就这么耗着,我还找他们托管干什么?我自己不会去买房地产吗?”
“你还真不会。”纳西莎小声说:“你还弄坏过一台人家的电脑。”
卢修斯气的头发都要炸了,要不是扎了小辫子或许真的就炸开了。他瞪了一眼纳西莎,坐直了身体,而纳西莎显然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他叽叽歪歪,德拉科情绪都差到极点了,他还在这里惦记他的破股票。
这个时候,纳西莎开始怀疑自己不治好那个孩子的事情到底对不对,在眼睁睁看着他受了两年多的苦之后,又眼睁睁看着他离开这个世界。
前面是查理的爷爷在致辞,天空阴沉沉的,似乎马上就要下雨了似的,仪式的最后是跟逝者告别,大家轮着拿了鲜花去丢到查理的棺木上。
就那样孤零零的躺在深坑里,他的棺材也比成人棺材小一点,纳西莎把手里的玫瑰丢进去,加快了脚步离开了,然后站在一棵树下平复心情。
本不必这样的,她有自己的理由,那很合理。可放在熟悉的人身上就是另外一种心情。而德拉科献完了花,也跟了过来,半路上却被叫住了。
不得不说这真的很巧,是赫奇帕奇那个第一个中招的倒霉鬼,贾斯汀。他努力在葬礼上压下自己的嘴角:“真巧——我在后面老早就看到你了,你的脑袋可真够显眼的。”
我该说什么?德拉科有点尴尬:“谢谢?”
“不客气。”贾斯汀立马把他搂着往人少的地方去了:“你跟查理认识?”
“是的,我们认识挺久了。”都葬礼上遇到了,德拉科选择开摆,说了实话:“你呢?跟家里人来的?”
“算是吧....我哥哥是他的同学。你也知道,学校提前放假了,我没事做。”贾斯汀耸肩,然后说:“不过我听说学校的事儿有眉目了,波特会蛇佬腔你知道吧?当然了你肯定比我清楚,学长学姐们跟我说了半天我才搞清楚那是什么——总之,蛇怪,斯莱特林的宠物,被蛇佬腔放出来了。反正大家收拾东西回家之前都在躲着他走,真吓人,你走得早一点挺好的,虽然后面没人中招了,起码少受点惊吓呢。”
到这个时候,德拉科也很好奇了:“所以你当时在干什么,怎么就被——我说是袭击,被袭击了?”
这话贾斯汀都听烦了,也回答烦了,不过这位确实没听过,他耐着性子先是翻了个白眼然后才开始讲述:“我只是走在走廊上,走着,外面的风声还挺明显的,我听到风刮过树叶的声音。然后尼克从墙里飘了出来,它看了我一眼,又把他的头揪下来了,我也看向它,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也不是完全不知道,似乎是还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记不清,总之再醒过来就是在校医院了。”
怪不得学校解决不了,这谁听了能找到什么线索啊。
德拉科深吸一口气:“好吧,谢谢你。不过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德拉科必须得把今天的事情糊弄一下:“虽然我本人不介意,但是你知道的——我的同院的同学们还是挺麻烦的,希望你别告诉别人在这里见过我。”
因为继承人的事情甚至被同学藏起来过的麻种小巫师已经初步体会到了一点巫师界的恶意,他表示理解:“我明白,你辛苦了。”说着还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
就是说你又误会了什么?总是话说清楚就行,然后德拉科心情不太好的跟父母回家去了。
四天后,收到了重新开学的通知书,并且附上了事情始末,是一件属于斯莱特林后裔的魔法物品被激活后打开了密室,现在密室已经被关闭,并且蛇怪也被杀死了,大家可以安心回来上学了。
休假一周,还得回去度过痛苦的学期末。
临时休假前被石化的两个女生也都恢复了健康,而格兰芬多的宝石增加了不少,并且在这个不上不下的新的小开学晚宴上,邓布利多遗憾的宣布:“我们的洛哈特教授提前离开了我们,他被自己的魔咒打中了,现在已经送到圣芒戈进行治疗了。衷心的祝福他早日康复——那么,享受你们的期末时光吧,我们的普通巫师等级考试、高等巫师等级考试,以及期末考试全部都正常进行。”
克拉布两眼一翻,魂儿都快飘出来了:“我还以为我能省掉期末考试...”
德拉科嫌弃的说:“能不能省掉你也是个笨蛋,所以你回家几天有没有看看下学期的选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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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悠闲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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