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朋友们都烦她烦得要命,但实在是做不出什么实际措施。他们没法像对付鼻涕精一样对付她,因为——
一来,罗尔小姐在学习上聪明得要命,只有个别眼睛雪亮的教授不偏向着她。二来,这家伙对他们的小团体并没什么妨碍,况且……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这么说也不准确,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
西里斯和詹姆斯·波特、莱姆斯·卢平、彼得·佩迪鲁是好哥们,而他们有个共同的敌人——斯莱特林的西弗勒斯·斯内普。
在他眼里,那人长了张充满苦相的脸,目光阴险,每天像条毒蛇一样在角落中静静窥探。他的黑发长到肩上,但丝毫不具典雅。瞳色也是漆黑的,像是有人将墨水倒在他头上,从头到脚浇了个彻底。
还有那最引人注目的、和美感不沾边的鹰钩鼻,像是被胶水强行粘在两眼中间,滑稽又可笑。
但西里斯自认为还算有原则的,他不会对一个仅仅是长得不合他心意的人产生太多恶意。所以斯内普还有什么过分的呢,比如——在刚开学的火车上,他的态度差的要命。还有,他总和自己的小团体鼓捣出莫名其妙的魔药或咒语,那些东西大都用在了格兰芬多的麻瓜学生身上。
不仅如此,在二年级时他不知怎么地还和马尔福有了交集,那个讨人厌的卢修斯·马尔福,光这一点就够西里斯讨厌他几百次。
但其实他们四人中,对斯内普敌意最大的还要数詹姆斯。他很是光明磊落的承认,那个叫西弗勒斯的和他喜欢的女孩走得太近,这叫他很不爽。
相信斯内普也有一模一样的感受,所以他们之间的敌意从来都是双向的。只不过斯莱特林的小团体并不牢固,他们绝不会在其中一人陷入困境时赶来支援,相反,他们会在听到动静后躲得远远的。
这就给了格兰芬多的三人(有时候西里斯觉得彼得在不在都差不多)合伙对付他的机会,他们为此感到快活。
而话题回到米斯切尔身上,敌人的敌人这一暗示就很明显了——她也和斯内普不对付。
起初,包括格兰芬多最笨的学生在内的所有人都一致认为,罗尔一定喜欢那在斯莱特林饱受歧视的混血巫师。毕竟她会强硬地将斯内普每节课的同桌都挤走,用白眼或是嘲讽来拦住他们的所有辩驳。
最开始有人会对此不满,但很抱歉,斯莱特林就是崇尚强者——这条规矩刻在他们骨子里,也像病毒一样在器官里驻扎。当那些渴望抱团或是有意拉拢的混血巫师发现,他们一点儿也打不过米斯切尔的时候,那座位往往会被让出。
然后罗尔小姐就有机会用嚼不烂的泡泡糖一样的声音,对着身边满是敌意的斯内普,说着些只有两人能听到的话。
没有任何一个纯血的巫师对此感到奇怪,拜托,她妈妈可是专业的结婚家。就是有人造谣米斯切尔入学前已经离过两次婚了,他们也愿意相信,并且对此津津乐道。
虽然法律上这点就不可能实现,但谁管呢——拜托,这只是个造谣。
当一个学生同时拥有了美貌和成绩,相信她不管做什么,都能成为这一年级的风云人物——米斯切尔就是这样,所以红色和绿色的两边极为难得地达成了共识,他们爱看这风云人物爱上不起眼的小老鼠的戏码。
可事情马上就变了,因为那个姓斯内普的混血巫师,竞在魔法学习上天赋异禀。所以稍微聪明点的人立刻指出,这两人只是在各方面明争暗斗。
但只是……只是他们之间还有些什么是一句两句说不清的。
但这不重要,三年级的那场决斗让格兰芬多的小团体意识到,虽然米斯切尔招人讨厌,但她也并非敌人而是潜在的盟友。
所以他们曾试图叫阿尔温·沙菲克去撺掇——听姓氏也明白了,这人和米斯切尔脱不了亲缘关系。纵使皮肤都是同样的棕黑,但阿尔温可是个格兰芬多,比斯莱特林良善多了。
他始终相信,自己那个被生母带走的亲妹妹,是世界上最单纯、可爱的小女孩。听听这话,阿尔温的脑袋一定是进水了,不对,应该是他整个人都掉进了水里,死活不愿意睁开眼睛。
但凡他肯睁开一条小缝,都能明白什么是事实。
那拉拢计划在三年级时毫不意外地失败了,因为阿尔温所怀念的亲缘始终是单方面的。米斯切尔比他小了三岁,被带走时只是个两岁不到的孩子。
他以为小孩的脑袋一定能记住许多温暖的回忆,但事实是那些短暂又不真实的经历,根本无法抵御她生母的添油加醋。
“沙菲克,不记得了。但如果这姓氏特指的是约克郡那个胸无大志的醉鬼,关于他的个别事迹,我在罗尔先生订的报纸上读到过。”
可想而知她的回答多么叫阿尔温愤怒,又多叫他心碎。他重复了无数次这根本不是事实,却又在不久后的某个礼拜天重新认为,他的妹妹是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
无可救药了。
所以,西里斯真是难以面对米斯切尔。他不懂这人不好好在楼下的花园待着,反而跑上楼来做什么。
他身上有什么可以供她用来竞争的吗,一点没有啊——
她不是早就在心里把他嘲讽了个遍吗?
“西里斯,”米斯切尔将书放下,西里斯终于看见了那个笑,还有这张完整的、注满了无用的成熟的脸,“你知道每个人都得有本珍贵的书,还得有个心爱的玩具。”
“有话快说。”
罗尔小姐突然皱起了鼻子,她一定是讨厌西里斯的说话态度,认为他和他表姐一样目中无人,但丝毫不懂得加以掩饰。纳西莎还会在她面前装一装呢,但西里斯一点不会。
他才不会惯着这种人。
“斯内普是我最喜欢的一件玩具,凭你的大脑绝对想象不出来,”她将腿放下,整个上半身都倾斜过去,“要是你们把他玩开线了,我该有多难过。”
她这是吃错药了?
在霍格沃茨上学的第四个年头,米斯切尔·罗尔被正式纳入对立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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