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她现在最期待的就是圣诞节了,当她在列车上收到安德鲁需要加班工作的消息也没有消减期待的心情,好吧难免会影响到她,当然,只有一点点。她脑袋栽在西奥多肩膀上通过CAMChat看着对面的东方霁写材料,车厢很安静,除了西奥多和达芙妮的翻书声外再没一点动静,当然是在伊丽莎白不说话的时候。
“早知道我就留在学校了,起码有莱尔和我做伴。”
东方霁抬起笔到边上沾了点墨水没有抬头,“这已经是通话后第七次提起你要留在学校里了,莉丝,平安夜我就回去了。”
“可我要自己面对庄园两星期,”想到这她立马坐正身子,“虽然还有奥菲和莱拉。”
“你可以去雷古勒斯家或者布莱兹那里。”他终于肯把眼睛挪到镜面上了,确定小姑娘的悲伤情绪没有特别多后又接着起草新的文件。“我的建议是和雷古勒斯住,虽然格里莫广场只有他一个人。”
伊丽莎白将镜面照向对面的格林格拉斯姐妹,“为什么?你一定要抬起头看看,达芙和阿斯就在这里。”非常遗憾的是东方霁依旧没什么反应,达芙妮习以为常的接着阅读,阿斯托利亚好奇的看看可她舅舅还在写字。
“格林格拉斯家要举办宴会,我不确定你会不会给布莱兹添些什么麻烦,她的好脾气可只对你们这些孩子们。你可以问奥尔是不是这样。”
“那你的建议有什么意义?难道我不是只能去雷古勒斯叔叔那里吗?”
“把镜子转回来让我看看。”在伊丽莎白将镜面对向自己后他又接着指挥让她上下的调整角度,伊丽莎白不耐烦的说,“你到底想看什么?”
东方霁一时扼住感到尴尬只好直白的说,“你旁边那是谁?莱尔·布莱克不是留在学校里了?”
她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用空着的那只手拍拍西奥多的大腿让他把镜子接过去,尴尬的变成两个人了,西奥多不想接可伊丽莎白懒散的还枕着他的肩膀又不肯坐起来他只好拿过CAMChat带着点恭敬的和对面的男人对视,“你好,东方先生。”
“你紧张什么?安德又不是教授。”伊丽莎白仰头盯着他绷紧的下巴。
“你是诺特家的那孩子?叫…”“西奥多·诺特,先生。”
接着,东方霁就像在办公室开会一样两个人一板一眼的对话关于一些无意义的事,比如他问西奥多家庭状况、选了什么课、平时都做些什么,伊丽莎白想他是不是因为加班写报告把脑子写坏了。在他问出西奥多的魔杖是什么材质后伊丽莎白终于坐不住了,“你的材料写完了?”她插话说。
西奥多看见对面的东方霁叹了口气痛苦的斜眼望向镜子旁边,“好吧,我是该好好规划一下了,我不明白国际巫师联合会怎么有这么多破事。”镜子照不到的位置,那里有一大摞文件等着东方霁处理呢。
“你升官了?”
“没有,除非那群老杂种打算让我做魔法部部长,但我猜法国应该不会让一个东方人统治巫师届。”他看到镜子已经回到伊丽莎白手上了,她悠闲的叼着吸管吮吸杯子里的橘子汁,是她善良的小妹妹阿斯托利亚递给她的。“阿列克谢耶维奇不干了,但他离职前留了一大堆工作没处理,该死的俄国佬儿。临近放假来不及找人接替这个位置,只能我自己做了。”
在小声骂了两句脏话后他接着说,“你知道我是司长的吧,国际巫师联合会法国分会下属于国际魔法合作司,所以我只有可能被降职或者平调到其他部门去。看在东方家在两次巫师战争中贡献的份上,我大概会在这个岗位上做到死,除非我辞职。但恐怕在那之后奥尔也会弄死我。”
“好了爸爸,你知道我不喜欢听这些死来死去的话。你总得跟我说说我怎么去雷古勒斯叔叔家吧。”
说到这个东方霁却头也没抬,“在打给你之前我已经和他说过了,他会去车站接你。”
伊丽莎白把杯子放回桌子上,“等等,我?只有我自己吗?”
“是的,奥尔根本没打算回去早就和奥菲利亚说过了,不过在填表的时候她已经决定去亚克斯利家做客了,没和你提吗?”他小心翼翼的抬头瞥了眼伊丽莎白,“我也是今早才确定我确实处理不完工作的。”
“她和那个怀亚特已经确定关系了?”她看向达芙妮问着,达芙妮合上书,“没有,不过他们是情侣基本是默认的事情。”
“好吧,那么莱拉呢?”她又接着和东方霁说。
东方霁坏心眼的走到一边去,伊丽莎白没去过法国魔法部但她可以肯定司长先生的办公室很大,因为他的声音空荡荡的,“她留校了,其实除了去格里莫你还有第二个选择,”没等伊丽莎白问他说,“一个人留在萨尔特拉姆。”不出意外的伊丽莎白立马挂断了通话。
伊丽莎白拿开西奥多的手往下滑了滑躺在他腿上,西奥多在心里默默念叨着法国姑娘。“看来没办法邀请你来萨尔特拉姆玩了。”他用书遮住自己的脸只露出眼睛来,结果根本受不住那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干脆用手遮住伊丽莎白的眼睛。伊丽莎白想拿开他的手,奈何力量悬殊只好闭上眼睛。
“好吧,那我睡一觉到了叫我。”
“已经快到了,”达芙妮合上怀表的盖子,“其实你们圣诞节可以见到的。”在看到伊丽莎白的脑袋扭过来朝向她后补充到,“如果舅舅带你来的话。”
“纯血们每年圣诞的保留节目。”西奥多在伊丽莎白坐起来后解释着。
在她见到雷古勒斯后就问到了这件事,“布莱克家没有女主人在我这一代就没有承办宴会的权利了,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和他们通信明年在这里交流。”在克利切从雷古勒斯手里接过伊丽莎白的行李后他说。
伊丽莎白环视着阴森森的布莱克老宅,她并不认为这栋宅子能容下那么多人。看见她滴溜溜转着眼珠子,雷古勒斯也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了。
“这几年一直是格林格拉斯、马尔福、亚克斯利、沙菲克轮流举办,刚开始卡尔斯还会承办但在他们的宴会上出现大量挪威人后就没人再去他们家了,还有一些没那么入流的纯血,”看到伊丽莎白放下盛着帝国饼干的盘子他就知道她开始好奇了,
“埃弗里、罗齐尔在阿兹卡班,诺特没有女主人,法兰西斯本家不在英国,维吉妮丝常会邀请不入流的混血,法利,”他顿了顿像是不想提到这个姓氏,“早年因为家主的个人行为和我们闹得不太愉快渐渐淡出我们的交际圈子了,除非像你父亲他们在意姻亲关系否则不会出现在任何宴会上。”
伊丽莎白咯吱咯吱的嚼着饼干口齿不太清楚,“杰玛级长的人缘还不错啊。”
“事实上我们不主张迁怒,每次宴会都会给托拉斯·法利发请柬,他是你爸爸的室友,尽管他不来但面子功夫还是要做到,”雷古勒斯语气淡淡的,“全凭那孩子自己,如果她不主动交涉,在小孩不提的情况下大人是默认不邀请法利的。”
“真麻烦,”伊丽莎白有些嫌恶对于这些面子功夫,她把盘子放在矮几上站起身,“劳驾,我住哪里?”
“我以为你不想吃晚餐了,五楼最里面的,我姐姐曾经的房间,你应该不会介意?”
她盯着那张英俊的脸企图看出什么破绽,“噢斯莱特林,我知道你们这代人都因为我和那位布莱克小姐长得像而有所顾虑。”
“所以…”“我当然无所谓,要是院长能看在我这张脸的份上期末考试时给我个O就再好不过了。”
“斯莱特林。”雷古勒斯挑眉意味深长的重复着,“需要我带路吗?”
“看来是有惊喜,好吧,我接受你的挑战。最里面的那间?”在雷古勒斯点头肯定后伊丽莎白就甩着手离开客厅上楼去了。
进到那间卧室后她观察着了然的在心里说,斯莱特林。和她的寝室大同小异,深绿色的帷幔银线绣花的床单阴森的房间,从窗户投进来的光亮反倒是最格格不入的地方,她那霍格沃茨统一的行李箱安静的立在书桌的旁边。
窗边的沙发上放着两个盒子,里面分别是一黑一白两条礼裙。白的是拥有极长拖尾的缎面抹胸长裙;黑的是挂脖同色珠子制成流苏附在两肩正面有金线凤凰刺绣的鱼尾长裙。看来是她圣诞节出席宴会的服装了,她选了黑的那条。在召唤克利切来拿走那条白色礼服时,克利切却直接收进了衣帽间。
“雷古勒斯主人交代两件礼服都是送给伊丽莎白小姐的,选择一件后另外一件可以在其他时候穿。”克利切将它挂在左边的高架子上,“这是帕达莉丝小主人的衣帽间,右边是小主人穿过的左边是没穿过的,雷古勒斯主人说伊丽莎白小姐可以随意选择如果不介意。”
伊丽莎白翻了下眼睛,“谢谢,我介意。我爸爸还不至于买不起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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