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早晨他们在地窖里上魔药课时,德拉科带着被吊着包扎着绷带的右臂姗姗来迟,知道真相了几个斯莱特林表情一致的叹了口气。伊丽莎白听见左边和她隔着达芙妮的西奥多说,“看着吧,又有人要倒霉了。”达芙妮没说什么只是冲他笑了一下。
德拉科仗着自己手臂坏了就嚷着让别人帮他做事,可还没等让斯内普听见莱尔就把自己的东西放在德拉科的桌子上。
“你没必要这样吧?替你爸爸补偿波特吗?”
莱尔没说话默默的做着两份准备工作,但他挡不住德拉科的嘴,他在那挑衅着哈利以神奇动物保护学课上的事。伊丽莎白翻着自己的眼睛扯扯自己右手边切着毛虫的莱尔的衣袖,“别管他了,教授还在呢。”
“教授如果会做什么早在德拉科迟到时就该让他滚出去,你听见他说的了,我是在讨好他为了补偿哈利。”
“别问为什么了,亲爱的莉丝,一会你会把斯内普教授的眼睛也一起煮在坩埚里。”
伊丽莎白听见达芙妮说的话紧忙抬起头瞟了一眼,果然就如同她说的一样,斯内普正皱着眉头看向她们这里,她连忙装作乖巧的样子认真处理水蛭。
下课前伊丽莎白和莱尔两人对于斯内普对待纳威的行为同仇敌忾,不过却只有伊丽莎白被留了下来。她背着手站在位置上也不敢抬头看斯内普在讲桌前做些什么,她想着一会能不能顺利的把他手里那个缩身药水的还原药剂偷过来,还回忆着自己刚刚做药剂的步骤有没有哪一步出了错,她合理怀疑斯内普会给她也灌一份缩身药剂只能祈祷最好是她们几个做的那几份。
“你的兄弟们怎么样?”
伊丽莎白听见斯内普问着,她刚想说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转而想到了那张合照说,“先生,东方家只有两个女孩,你也喜欢布莱克小姐?”下一刻斯内普就到了她面前瞪着她,伊丽莎白被吓的大气也不敢出。
“周五晚餐后来这里处理材料,”伊丽莎白疑惑的抬起头和他对视,他又接着说,“现在出去,最好清理一下你浑浊的大脑知道该说些什么,不准问问题。”
好吧,她刚刚确实想问问题来着。等她下一秒回过神来就是站在门口了,达芙妮和西奥多在等她。趁着吃饭时她紧忙写了一封信,她要问问是不是安德学生时代得罪了斯内普才让自己被他留下课后教育的,看起来斯内普完全就是这样的人。她想起那张合照想问关于布莱克小姐的事,墨水滴在羊皮纸上洇下一块痕迹,最终她还是没能落笔写下来,她知道就算问了安德也不会说的,索性就不找这个不自在了。
下午上课时她又见到了照片里眼睛带着笑的人,他看上去没有在列车上时那样虚弱了,灰绿色的眼睛散发着光泽。当她们跟着卢平走出教室到其他地方去上实践课时在走廊遇到了皮皮鬼,看着他娴熟的使用咒语驱逐皮皮鬼,伊丽莎白想到了和安德一起搂着他的格兰芬多男孩,那可能是波特的父亲,或许他们的学生时代经常这样做,热烈的格兰芬多们加上她父亲。真可悲啊,她居然要从一张合照里去窥探揣测别人的生活。
斯内普坐在教职工休息室里,听着他和卢平两个人的对话,伊丽莎白觉得自己的猜测或许是对的,就是因为她爸爸得罪了斯内普才让她被降难,但为什么斯莱特林的爸爸和格兰芬多们关系那样好啊。
“他绝对是最正常的黑魔法防御术的教师。”莱尔突然说着。
伊丽莎白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小蛇们猜她在想霍格沃茨有多么糟糕比起布斯巴顿来说,可并没有,因为伊丽莎白也不知道布斯巴顿的老师什么样,她完全没有印象。
布雷斯在旁边解释说,“比起浑身大蒜味结结巴巴的奇洛和把自己搞得像开屏的孔雀一样满身香水味无比自恋的洛哈特来说,他确实算很正常。”
她想象着那个画面又瞧瞧让格兰芬多们对付博格特的卢平撇撇嘴,“我还以为你一直很认同洛哈特呢。”西奥多凑近布雷斯用手在自己鼻子前扇了扇。
“哈?”
没等伊丽莎白听到布雷斯说什么就被卢平点到前面来了,哦,他说要让几个斯莱特林也试一试,等等但为什么是她啊?难道安德也得罪他了?
“你最害怕什么?”
“我不知道,大概是安德?”看见卢平的眉头不自觉的跳了跳她又补充着,“我父亲,他发脾气还蛮可怕的。”
“好吧,那么咒语记住了吗?”
伊丽莎白羞的脸有些红,她点点头,卢平教授该不会以为她们在说话没听讲所以把她提出来示众的吧。
她刚刚一直有在脑海里翻找着自己最害怕的事情,她不知道自己落入水中挣扎着快要死的样子和父亲发火训斥她时哪个更令她害怕。
但当她真正面对博格特时的场景没有令她害怕,反而是震惊更多。那个在布莱克家宅拥抱过她的雷古勒斯叔叔在湖水中挣扎着想要出来的样子,怎么会是她最害怕的东西?她愣神了,卢平教授却以为她是被吓得缓不过神刚想拉开她挡在她面前,不过她立马反应过来挥动着魔杖,“Riddikulus!”挣扎着的青年变成了脸上长着白色胡子穿着宽大袍子的老人坐在沙发上,头发还被扎成了羊角辫的样子。
卢平又叫了莱尔上去,博格特变成了穿着囚服瘦削憔悴有着凶狠眼神蓬乱毛发的男人,和刚刚伊丽莎白的很像,这个形象教室里的人没人不知道,正是报纸上从阿兹卡班逃出来的西里斯·布莱克,他们也就下意识的认为伊丽莎白的博格特也是他。
但那不是。别人不知道但在这个斯莱特林小圈子里没有不知道的,尤其德拉科和莱尔两个人最为熟悉,那是雷古勒斯·布莱克,以前被谣传死亡的布莱克家现任家主。
“Riddikulus”
莱尔念过咒后西里斯·布莱克变成了穿着黑色西装衬衫上的前两颗扣子开着领带松垮的系着西装外套上还有一只蓝色的鸢尾作为襟花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笑着的样子。那个形象和伊丽莎白见过的合照上的样子慢慢重叠,她感觉脑子里好像有一个阀门被打开了,她伸出手想抓住什么留下来,但那就像风中的细沙从她指缝间悄悄溜走了,没留下一点痕迹。
“伊丽莎白,你认识我舅舅吗?”下课后伊丽莎白被德拉科拉住问到。本来站在前面的莱尔听到了也凑过来说,“我在叔叔家见到过,你长的很像我姑姑,眉眼包括发色都一样,除了…”
“气质,莉丝阿姨是不会笑的,你看照片就知道,她很疏远,但你…总之给人的感觉不一样就是了。” 德拉科补充着。
伊丽莎白摇摇头,她指指自己的头发,“安德说我的相貌性格都随我母亲,但我从未见过她甚至家里连她的照片都没留下,我姑姑说是安德见了会伤心就都收起来了。大概我妈妈和你们说的那位女士有血缘关系?”
两人都摇摇头,“布莱克家大概没有德国的亲属,除非…”莱尔突然凑近了她们降低了音量,“你母亲就是我消失的姑姑!”
“怎么会?”达芙妮也不太确定,“虽然莉丝的长相确实很像布莱克先生。”
德拉科也不再计较之前伊丽莎白说的话附和着说,“很有可能,小姑姑也是金发蓝眼,like you。”
“I know,我在莱斯特兰奇小姐办公室里见过她们合照。”
而与此同时,占卜课教师办公室里爆发了一阵激烈争吵,实际上是单方的发怒。
“她就是莉丝,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让布莱克的家谱上显示莉丝死亡的,样貌记忆这些通通可以作假,但心不会。”
“莱姆斯,”她正在批改上周给四年级学生布置下的作业,“如果你想验证什么大可把她叫到办公室去,你这是在给她找麻烦。”
“这么说你承认了?她就是莉丝,你谁都骗不过,他们虽然不相信但是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了正确答案,没人会相信你们的鬼话。”
“如果你不信可以把她和安德带到麻瓜医院去验血,我相信你知道怎么做。就算你给她喝了吐真剂你也会发现,她只是伊丽莎白。仅此而已。”
课上博格特的事情带来的蝴蝶效应却不止于次,第二天早上,维吉妮丝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收到了一封吼叫信。
“维吉妮丝·莱斯特兰奇!你能不能管好你儿子让他别在莉丝面前胡说八道!昨天博格特的事你应该知道了吧?这事我还是从托拉斯的质问中知道的,你知不知道莱姆斯这么做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
纳西莎收到了德拉科的信还来问我为什么莉丝的博格特会是她弟弟的垂死挣扎场景,天知道雷古勒斯怎么搪塞过去的。
你知道你儿子跟莉丝说了什么吗?她居然写信问我我那个从没存在过的妻子是不是她?我知道这样说很奇怪,但你儿子的脑回路也太奇怪了,我总算知道莱尔究竟像谁了,就算是在纳西莎的教育下成长的孩子骨子里也难逃你和西里斯的样子。你怎么会是个拉文克劳?”
对于两个男人的生气维吉妮丝的回应非常平淡,她和雷古勒斯吐槽着男人们的暴躁,而他除了像个捧哏一样嗯嗯啊啊敷衍着就没有其他反应了。不过这件事最后也不了了之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又能怎么办呢?但她这样的回应更加坐实了不知道真相的亲世代们关于伊丽莎白就是帕达莉丝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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