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分院仪式

抵达霍格沃茨站后,潘西依依不舍地和艾利卡告别,在得到伊卡洛斯能够让她常常去探望艾利卡的准许后,潘西低落的情绪才有所好转,一步三回头地走向新生入学乘坐的小船。

“那么,学校见,伊卡。”西奥多绅士地和伊卡洛斯告别。

没等伊卡洛斯回话,彻底恢复正常的德拉科插了进来,他抱起双臂,昂起脑袋,像一只高傲的从来不正眼看人的金孔雀,“哼,我一定会进入斯莱特林,好让那些人看看究竟哪里才是最好的学院!”

显然,他还没有从火车上发生的事件里走出来。

“回见,埃弗里。”抱怨完后,德拉科终于想起来向伊卡洛斯告别。

“待会见。”伊卡洛斯说。

目送他们离开后,伊卡洛斯重新把艾利卡放进笼子,把它和行李一起交给了学院的小精灵,它们会把艾利卡安全地送到寝室。

一年级的新生入学必须坐船经过黑湖,伊卡洛斯则跟随其他高年级的巫师前去乘坐马车的地点。

在那里,伊卡洛斯看见了许多长着翅膀、身躯高大却骨骼嶙峋的黑色的马,它们身后固定着车厢,站在那里等待运送学生,她听见不远处的小巫师惊讶自动行驶的马车。

短暂的疑惑后,伊卡洛斯想起她在父亲的书中见过这种生物——夜骐,只有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见它们。

所以她其实亲眼见过谁的死亡。

伊卡洛斯是知道的,她的父亲,和埃弗里家的其他人。

伊卡洛斯钻进一辆马车,在被腐朽发霉的稻草味充斥的颠簸的行驶途中,她缓缓闭上了眼。

其实她并不能记得当时的场景,毕竟那时她只有一岁,还是个被母亲抱在怀里的小宝宝。

马车很快抵达了霍格沃茨,伊卡洛斯和大家一起进入礼堂,在斯莱特林长桌熟悉的角落坐下,整理着马车上弄皱的袍子,她注意到达芙妮和她的朋友同样到达了长桌,并坐在一个显眼的位置。

伊卡洛斯默默把魔杖往袍子里面推了推,她知道新学期开始达芙妮又会当众来找她的乐子,为了避免她下意识的反应——拔出魔杖弄光达芙妮的头发或是让南瓜汁出现在她的脸上——为了她还算平静的生活以后不被疯狂找麻烦,伊卡洛斯决定提前把魔杖放到距离自己的手远一些的位置。

但是直到所有人都落座,邓布利多校长和教授们出现在教授席,大厅中央出现分院帽,达芙妮都没有过来讽刺她。

这让伊卡洛斯有些奇怪,她不自觉地往那边看了一眼。

达芙妮今天看起来有些不同,伊卡洛斯看出她精心梳理了头发,并且用了什么让皮肤看上去更加光滑闪耀的咒语或魔药,甚至她的一举一动都变得更加淑女——和上个学期那个找她麻烦的,尖酸刻薄的达芙妮简直判若两人。

此刻,达芙妮正小声和身边的朋友说着什么,两人捂住嘴巴轻笑,她时不时看向礼堂大门,似乎正期待着什么。

好吧,伊卡洛斯不能理解。不过她不来找麻烦,伊卡洛斯还乐得自在。

过了一会,礼堂外传来一些声响,伊卡洛斯注意到达芙妮直接转了身,眼睛直直盯着紧闭的大门,脸上带着害羞的微笑。

接着,门开了,麦格教授带着新入学的小巫师走进礼堂,简单的介绍过后,分院仪式开始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分院帽上,麦格教授按照姓名首字母排序依次点名,完成分院的小巫师所在学院的长桌都以一阵激烈的掌声表示欢迎。

伊卡洛斯想起一年前自己分院的时候,她带着些紧张和不安上台,分院帽没有过多的犹豫就喊出了斯莱特林。

和马尔福一样,埃弗里家也都是斯莱特林,不过伊卡洛斯并没有觉得斯莱特林有什么特别好,或是不好,硬要说的话,她觉得每一个学院都是差不多的。

“德拉科·马尔福——”

麦格教授念到了德拉科的名字,这让斯莱特林长桌产生了一些不小的骚动,大家都期待着一个马尔福的加入。

达芙妮更是把整个视线都黏在了德拉科身上,看着他走向分院帽。

“斯莱特林——”

没有犹豫的,甚至没有完全靠近他金色的脑袋,分院帽就大声喊出了这个所有人意料之内的结果。

斯莱特林长桌沸腾一片,几乎所有人都站起来鼓掌,足以见得马尔福在大家心中的位置——当然,不包括伊卡洛斯。

德拉科勾起嘴角露出一个骄傲的笑容,跳下凳子快步走向长桌。达芙妮适时地站出来,热情地邀请他坐在自己身边早就留好的位置。

但德拉科只是冲她点了点头,在和级长西比·艾博、杰玛·法拉简单打过招呼后,坐在了西比旁边。

被拒绝的达芙妮有些尴尬和羞愤,但也不能多说什么,在好友的安慰声中坐下了。

伊卡洛斯看着从期待转而失望的达芙妮,忽然福至心灵,明白了她今天的反常——达芙妮喜欢德拉科,或者说,现存的纯血家族,有哪个不想拉拢马尔福家呢?

哦,当然,韦斯莱是个例外。

落座后,德拉科环视了一周长桌,发现独自一人在角落里的伊卡洛斯时,不可察觉地皱了下眉头。

“她为什么一个人坐在那儿?”德拉科问西比,下巴朝着伊卡洛斯的方向扬了扬。

“你说谁?”西比疑惑地顺着德拉科所指的方向看去,“哦,埃弗里,嗯,说实在的我不是很清楚,她向来独来独往,我只听说二年级的都说她是个怪人,或许你可以问一下格林格拉斯,她们是室友。”

德拉科点点头,收回了视线,没有再说话。

很快,西奥多·诺特的分院结束了。

西奥多礼貌地和级长们打招呼,之后无比自然地找到伊卡洛斯所在的角落,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嗨,伊卡,我们在同一个学院。”西奥多说。

“嗯,”伊卡洛斯对于他的到来有些惊讶,思索了一下,还是表示了欢迎,“欢迎。”

伊卡洛斯没有注意到,坐在人群中间,目送西奥多走到她身边的德拉科的表情带上了明显的不满。

分院仪式继续,潘西也被分到斯莱特林,她走到德拉科身边坐下,注意到了对方明显不好的情绪。

“你怎么了?”潘西询问。

“没什么,”德拉科很快转移视线,把注意力放在分院仪式上——哈利·波特正坐在凳子上,分院帽犹豫了很久都没有说出答案,“只是在想该死的波特会去哪里,哦,梅林在上,他可千万别出现在斯莱特林。”

“格兰芬多——”

随着分院帽大声的宣布,格兰芬多长桌全体起立,欢呼着救世主的到来。

德拉科看着雀跃地跑向格兰芬多的哈利·波特,皱起鼻子冷哼一声,“圣人波特。”

眼中的厌恶很好地掩盖了刚才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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