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帮你啊,维斯特里亚。”小天狼星满眼都是笑意,“不过在我把书给你之前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全身心投入于逗维斯特里亚之大业的小天狼星丝毫没注意到维斯特里亚刚刚在闻他。
维斯特里亚仰着头面带疑惑地‘哦’了一声说:“你问吧。”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们和鼻——那个斯内普打架?”问题一道出,小天狼星便紧张地抿了抿唇。他想,“如果她不喜欢,我就再也不加入找鼻涕精麻烦的行列中。”
这个想法于小天狼星而言是相当的出乎意料,但他不知缘由地没有改变它。另外他也早就想问这道问题了,不过一直都没找到机会开口。
自五年级黑魔法防御术考试之后,小天狼星发现只要那场‘麻烦’会导致莉莉与鼻涕精吵架翻脸,维斯特里亚都会来阻止他们,就好像她的工作是专门防止莉莉和鼻涕精翻脸一样。因此为了减少她使用特殊技能的次数,也可说是减少维斯特里亚的工作量,小天狼星大大减少了去找鼻涕精麻烦的次数,反而利用起这时间去逗维斯特里亚。不逗不知道,一逗,小天狼星像中了邪似的,愈发上瘾。他想,这可比找鼻涕精麻烦有趣多了,逗她就跟拿着根逗猫棒逗小猫玩儿一样。每每这么想,小天狼星就不由自主地猜测维斯特里亚的阿尼马格斯会是什么。
是猫吗?
小天狼星非常希望她是。
“当然啊。”维斯特里亚一头雾水,“莉莉都说了大家都是同学。为什么要互相欺负,互相报复的。”趁小天狼星走神,维斯特里亚拉下他举着参考书的胳膊。小天狼星回过神来,一低头便看见在他与书架之间笑得十分得意的女孩。
“哈哈哈我拿到了。”维斯特里亚得逞地笑着。
“被我扳回一城也不用太难过哦~”维斯特里亚得瑟地踮起脚尖,掌心在小天狼星头上拍了拍,“胜败乃兵家常事!哈哈哈哈哈!”维斯特里亚可太开心了,既能从鼎鼎有名的掠夺者之一手中夺物一事,还能在人头上另类的‘蹦跶’,这可太棒了。她赢了!欧耶!
小天狼星怔怔地盯着维斯特里亚的笑脸。
下一秒 ,仓皇失措。
小天狼星屏住呼吸,他的心跳刚刚似乎漏了一拍。
“那我——那就给你吧。”小天狼星有点语无伦次。为避免在她面前丢人,他急忙忙地道别离开。他逃至黑湖边,那里只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及正在晒太阳的巨乌贼。他随意地席地而坐,捏了捏快滴出血、带着热意的耳朵,接着又捂住了心脏所在的位置。
心跳怎么跳得那么快?慢下来!正常点!
砰砰、砰砰……
是落荒而逃所导致的心跳加速,还是因为图书馆的……
想到这里,小天狼星本不大平静的心底又荡起了涟漪,心脏又是一阵紧缩。他咽了咽口水、深呼吸几次、拍拍脸颊,用尽一切办法企图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不远处,一阵暧昧的声音传入耳里,使他根本静不下心来。他没意识地往那儿望去——一对情侣在一棵大树下接吻。
小天狼星迅速低下头,捂住了脸。
“艹。”
本来还打算问问她和彼得的事情的,小天狼星才刚想起正事。
无功而返、耳根通红的小天狼星被莱姆斯以带着探究意味的眼神注视着。很熟悉的眼神,是他之前看不明白意味的眼神。呆滞了几秒后,小天狼星醍醐灌顶——莱姆斯是在无声地对他说:“你喜欢她。”
“!”被人戳破以后小天狼星肉眼可见地慌乱起来,耳朵也速速变得比格兰芬多红还要红。只见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内,思绪乱七八糟的小天狼星胡乱地把手里的物品塞进莱姆斯怀中,并进行了今天的第二次落荒而逃。莱姆斯拎着小天狼星的校袍,虽不太能理解他为什么要把衣服塞给他,但因平日收拾衣服的习惯,他顺手摊开、抖了抖。随着动作,几片草屑从衣服上跌落下来。莱姆斯失笑,而后朝着小天狼星落跑的方向抬高音量喊道:“我一会儿随手帮你把沾了草屑的校袍放进洗衣篮哈!”
小天狼星的脚步愈发迅速,过程中虽被国王的障碍物绊了一下,但很快莱姆斯连他的影子都看不见了。
刚刚是去黑湖边思考人生了吧。莱姆斯脸上挂着姨母笑。
接下来一连好几天,小天狼星都不敢出现在维斯特里亚面前。
就连詹姆他们也无法在日间看见他的人。只有到了晚上,他们才能看见愁眉苦脸的小天狼星回来寝室休息。
*
六年级的课业越发沉重。
又要忙于工作,又要兼顾学业的维斯特里亚觉得自个儿就快要疯了,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小时。为了应对即将到来的考试,维斯特里亚自觉地把员工手册收起,认认真真地学习。
所幸这几天,小天狼星难得地没来作弄她。该说不说,刚开始时维斯特里亚还很不习惯呢。呸呸呸!Touch wood.
许是维斯特里亚‘去晦气’的速度不快,没过几天安生日子,小天狼星又再次缠上了她。偶遇的次数甚至比之前还要来得更多,而且每每偶遇时周围的空气总变得十分热乎。维斯特里亚磨着牙推测道:“我就知道!这个臭家伙就是故意安分几天来研究整蛊我的招数!幼稚鬼!坏东西!”
*
热热闹闹的过完六年级仅剩的几个星期,国王十字车站前,维斯特里亚在经过小天狼星面前时故意从他的皮鞋上踩过。两人贴得极其靠近。当维斯特里亚听见小天狼星的呼吸变沉时,她得意洋洋地越过他和莉莉道别。
“那是怀特家的孩子?”小天狼星的母亲——沃尔布加恰好看见这一幕,问身侧的丈夫及儿子道,“虽然血统不明,但怀特确实是家族联姻的其中选项,也是最热门、最抢手的选项。”沃尔布加说得不错,怀特的资产丰厚,再者维斯特里亚这一代仅有她这一个独女,无疑是唯一的继承人。
虽然十六岁那年,小天狼星离家出走了,但是每年于车站,母子俩总会碰面。小天狼星不耐烦地警告他的母亲别打维斯特里亚的主意,毕竟他已被除名,沃尔布加口中的联姻绝大可能是落到他的弟弟——雷古勒斯头上。
小天狼星不太确定沃尔布加是故意这么说的,还是出于其他目的。毕竟她赞成维护巫师血统的纯正,摆脱麻瓜出身的人,让纯血统的人掌握大权。而怀特家族,小天狼星无法断定这支家族究竟是不是纯血家族,因为《纯血统名录》中的二十八纯血圣族并没有‘怀特’这个姓氏。因此相较之下,小天狼星更倾向于沃尔布加是为了气他而故意这么说的,又或者是沃尔布加想要怀特的资源而不惜一切代价。二者中无论哪种,都不是小天狼星想看到的。
毫不意外,今天的见面又是不欢而散。
在小天狼星登上出租车前,沃尔布加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如果你愿意和怀特小姐联姻,你依旧是布莱克家族的下一任家主。”发现大儿子似是对怀特家女孩尤其在意后,沃尔布加眯着眼对小天狼星慢条斯理地说。不过回应她的是车门被合上的声音。‘砰’的一声,是如此的决绝、果断。
小天狼星才不愚蠢。
以沃尔布加崇尚纯血统的狂热程度,就算他和维斯特里亚结婚了,他也不会是下一任布莱克家主。当然小天狼星也不想要当,更不想以联姻为借口来要挟维斯特里亚与他结婚。
他是绝对不可能走回头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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