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绿光几乎近在咫尺,单凭光亮和颜色,都能感受到这个魔咒包含的恶意与魔力都是顶尖的——
有一瞬间普拉瑞斯甚至觉得他肯定得死了。
以至于等他下一次眨眼的时候,身上虽然疼痛难忍,但是他却很庆幸——疼说明他还活着。
西里斯一直在和贝拉特里克斯对战,本来不该分心的。可就是那么一瞬间,他胸前的血盟忽然发烫,就好像是着急地在提醒他一样。
西里斯回过身,他看到了被破坏的花园里还站着一个穿着黑斗篷的“食死徒”,那人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如果不是他手中的魔杖冒起绿光,西里斯恐怕都看不清他的位置——
那个黑色兜帽下是一张扁平的蛇脸——像腊一样,古怪地扭曲着,眼白似乎永远充着血。
西里斯只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他无暇顾及防守,以至于被贝拉特里克斯的魔法击中了他的后背。但是西里斯却一点也感不到疼痛,他高声呼唤着普拉瑞斯的名字,同时用了一个幻影移形咒语来到了普拉瑞斯身边。
西里斯那一瞬间只能推开普拉瑞斯,两人向两个方向倒去。在那阵绿光从他们两人中间穿过,与他们擦肩而过之后,重重地砸向了他们身后的断壁。墙壁几乎是即刻就被砸得粉碎,而西里斯几乎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他飞快地起身来到了普拉瑞斯身边。
这个时候詹姆斯和莉莉都冲了过来,他们合力一个石柱用漂浮咒挡在了普拉瑞斯和西里斯身前,这为他们规避了来自那个人的魔咒袭击。
“没事吧?”西里斯的声音里染上了一丝颤抖,直到触碰到普拉瑞斯的手还是温温热热的,他这才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太好了。”
“嘶——”普拉瑞斯后知后觉地赶到右臂一阵疼痛,惹得西里斯来扶他的手又颤了一下。刚刚砸下去的时候或许是碰到了尖锐的砖块,魔杖也掉进了砖头缝隙当中:“我没事,魔杖掉下去了。”
西里斯用了个飞来咒捡回了普拉瑞斯的魔杖,他们提防地看向了小花园的方向,刚刚还在那里的那个人已经消失不见了。还有那条受伤的大蟒蛇也不见踪迹——
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支援到了这里,不仅仅是多卡斯、穆迪他们,甚至因为深夜没有额外任务的邓布利多也出现了。其余的食死徒则是像收到什么命令一样,纷纷幻影移形离开了这里,一个也没有落下。
西里斯擦了擦普拉瑞斯脸上的血迹,他强撑着露出了个微笑,普拉瑞斯握住了他的手——“没事的,这是那条蛇的血,别担心。你的背...是不是受伤了?我看....”
普拉瑞斯还没说完话,就感到了一阵晕眩。
当他软塌塌地倒下去的时候,西里斯的声音几乎都要崩溃了。普拉瑞斯很想开口安慰他,然而他确提不起一点力气。普拉瑞斯只感到头晕眼花,甚至有点突如其来的困意——
“应该是蛇毒....虽然没被那只蛇直接咬,但是普拉瑞斯刺破了它的上颚,他身上本身又有伤口.....”
“不用担心,好在那条蛇的蛇毒没有特殊的魔法.....圣芒戈的蛇毒血清能够治好,他会醒过来的。”
“大脚板,你先去休息吧。你的伤口要是不好好养护的话,很难愈合的。”
普拉瑞斯感觉自己好像做了很多梦,但是又一点也记不清梦里的内容。他只能感到一阵眼花缭乱,而后在混乱中又归于平静。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普拉瑞斯终于悠悠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凤凰社医疗室的天花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白鲜香精的味道。
普拉瑞斯感到喉咙一阵干渴,他勉勉强强支起身子,却只感到身子一阵绵软,这是中毒的迹象之一。
“普拉!”
普拉瑞斯没想到最先见到的是霍拉斯和梵妮莎,他们似乎已经守候了很久了很久,在看到普拉瑞斯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两人都差点哭了出来。
“我们回家,好不好?或者和你妈妈回美国。”霍拉斯揉了揉眼睛,他的头发似乎越发白了一些:“这太危险了...”
“我不能答应你,爷爷。”普拉瑞斯沙哑地开了口,他有些担忧地朝四周望了望:“西里斯——”
“宝贝。”梵妮莎给普拉瑞斯端来了一杯水,她似乎欲言又止,最终也只是摸了摸普拉瑞斯的头:“医生说你应该是伤口沾染上了蛇毒,需要休息一段时间。至于西里斯,他确实也受了伤——别紧张,虽然是黑魔法,但是邓布利多校长亲自帮他治疗了。他守候了你一夜,我和詹姆斯刚刚才好不容易让他去休息。”
普拉瑞斯这才松了口气,他轻轻抿了一口水,他的嗓子舒服多了。
霍拉斯咬了咬牙,像是做了什么极为艰难的决定一样,他说道:“我知道...如果不是布莱克,那么你可能....那让布莱克陪你一起回美国,好吗?你可以在美国发展你的事业——还可以和他举办婚礼....什么的,只要你愿意,都好,可以吗?”
医疗室内一时安静得有些诡异。
“爷爷。”普拉瑞斯摇了摇头,他犹豫了一会儿,突然觉得或许这是个机会:“那只害我中毒的蟒蛇——我在郝琪关于爸爸的记忆里见过它。”
梵妮莎和霍拉斯都怔住了。
“最后一个见过爸爸的人是伏地魔,他除了拉拢爸爸和他站到一边之外。”普拉瑞斯咳嗽了几声,这使得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了,整个人好像一张薄纸一样:“他还在试探。”
普拉瑞斯的声音轻飘飘的:“试探爸爸是不是知道....一些秘密,我想或许您知道。”
霍拉斯的嘴唇都在颤抖,他的脸色也跟着普拉瑞斯苍白了起来:“什么秘密....我...我....”
“我猜,是关于长生的秘密——”普拉瑞斯直视着霍拉斯:“如果还和复活这样的概念有关,那么或许邓布利多教授说的没错,爸爸的灵魂或许还没有完全消散。”
霍拉斯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他的眼睛里甚至闪烁泪光。医疗室里现在只有他们三个人,霍拉斯颤抖着手举起了魔杖,用了一个隔音咒语。
“一定要弄清楚?”霍拉斯叹了口气,他有些瑟缩:“普拉....从神秘人出现开始,我就想不到弗拉库斯还能用什么样的方法活下来。”
普拉瑞斯没有说话,梵妮莎也没有。
霍拉斯看着眼前的这一对母子,他心头的悲伤几乎要淹没了他。过了很久,霍拉斯才说:“我说了之后,别把我想得太坏,普拉。”
普拉瑞斯摇了摇头,他眼神坚定:“爷爷,我永远都相信你——是善良的。”
霍拉斯哆嗦着嘴唇,在孙子和儿媳的注视下,吐出了一个词,这是伏地魔学生时代询问过他的一个魔法——
“魂器”。
其实普拉瑞斯听完倒是没有什么波澜,要是说伏地魔如果真的制作的魂器是霍拉斯的错,那确实太牵强了一点。但是要说霍拉斯完全没做错什么.....如果伏地魔是从他这里得知魂器的制作方式,而且成功的话.....
那么好像确实和他脱不了干系。
毕竟要是谁冒着危险成功杀掉了伏地魔,还不等大家庆祝一下,他就又秽土转生了.....
这不得把大家给吓死?
霍拉斯失声痛哭了起来:“是我,肯定是我害死了弗拉库斯.....否则神秘人不会那么早就找上他,一定是为了魂器,他觉得弗拉库斯知道一些,并且他又擅长和修复魔法物品。神秘人或许强求他研究魂器,或者用他制作了魂器....这都是我的错。牵涉到了魂器这样的秘密,即便是真心的食死徒也没有其他的活路。神秘人之所以找上他修复,就一定想好了事成之后兔死狗烹。是神秘人杀死了他。”
“不,不完全是这样。”普拉瑞斯否定了霍拉斯的说法,他看向了自己的两位亲人,声音有些颤抖:“如果真的是伏地魔杀了爸爸,也不可能伪造自杀的。伏地魔那么怕死....那么讨厌麻瓜...怎么可能想到用麻瓜的‘抑郁症’来伪造一个‘自杀’呢?”
梵妮莎和霍拉斯都地看向了普拉瑞斯,他们不得不承认普拉瑞斯说得有道理。
普拉瑞斯深吸了一口气,他感觉自己找到了一点希望:“伏地魔之所以找上爸爸确实大概率是为了他的魂器,可能单纯是修复魂器的载具,也有可能和魂器有关。但不管怎么样,所有人都知道沾上这个就不可能平安回家。所以我想邓布利多教授说的或许有道理,自杀是在绝境中的自救。”
“魂器是一个很邪恶的魔法,如果有机会接触到的话,爸爸一定会想办法毁掉魂器,或是传递消息....但是他做不到....。”
普拉瑞斯眯起了眼睛,他的心砰砰跳了起来:“与其等着事成之后伏地魔来判死刑,倒不如剑走偏锋——毕竟走在前面的伏地魔已经找到了一个可以‘长生复活’的魔法。”
“如果,我是说如果。”普拉瑞斯的声音很轻:“如果制作魂器的时候,选择谋杀的人是自己——”
“会有什么样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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