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乐队缺个临时人手?”隔壁桌一位长发青年男子喝掉了自己手中杯子里的酒液,他报出了一个地址,“如果你们之后还需要的话,到这个地方找我。”
话音刚落,一位年轻的女士找到了这里。她向阿瓦他们打了个招呼,然后挽着沉默下去的青年,离开了洞穴俱乐部。
詹姆斯看向了自己的伙伴们,摊了摊手,“也许他是梅林送来的贝斯手?”
第二天,阿瓦换了一身克顿夫人挑选的天蓝色裙装,外面套了件同色系的毛衣和风衣。她把琴箱放在副驾驶室的座椅上,用安全带把琴箱固定住,然后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
詹姆斯拉开后座的车门问她:“你有驾照吗?”
“拜托,我还未满17岁,怎么可能有驾照。不过你放心,我在我家那边附近的街区里开过。”
“……”奥利弗扶了下额头,“阿瓦,我们骑自行车过去吧。”
……
“到了,昨天他说的地址就是这里。”詹姆斯背着琴箱从自行车上下来,推着自行车走到一栋房子面前。
奥利弗按响了门铃,过了一会,昨天见过一面的那位女士给他们开了门,“你们好,我是爱丽莎。跟我来,他在楼上。”
阿瓦边走边观察着四周,一楼充满了生活气息,角落里还放着猫窝和猫玩具。而二楼和一楼对比起来显得有些冷清。
奥利弗伸手叩了叩门,“咚咚咚——”
“请进。”从房门里传出有些模糊的声音。
昨晚在洞穴俱乐部内,因为光线和头发遮挡的原因,看不太清楚面容的深棕色长发青年,此时正坐在钢琴前,“很高兴今天在这里见到你们,我是伯纳德·巴特勒。听说你们缺个贝斯手是吗?”
“您是伯纳德·巴特勒?Suede乐队的吉他手?”詹姆斯有些激动。眼前这位青年是此时国内炽手可热的Suede乐队成员,在吉他上有着令人羡慕的才华。
“是我。”伯纳德朝他们点了点头。
“这样的话,虽然还是缺个贝斯手,但是……我们可以调整一下原先的曲子,以吉他为主导,是一种不错的解决办法。”奥利弗托着下巴,兴奋得语速加快。
“您能给我签个名吗?”阿瓦高兴地掏出钢笔和笔记本。
“可以,你们叫我伯纳德就好。你们准备登台表演的作品,乐谱有带过来吗?”伯纳德在本子的空白页上签了名,顺手将钢笔盖上笔帽后一起还给了阿瓦。
“带了!”詹姆斯从琴箱里拿出乐谱,双手递给了他,“您看下……”
伯纳德仔细查阅着乐谱,偶尔在钢琴上弹上一小段旋律,“我觉得这一小节需要调整成……”
三人席地而坐,围在伯纳德和钢琴边,一边听一边点头。阿瓦把点出来的地方一一记录下来,作为之后调整和讨论的依据。
等到几人回过神来,天色已经变暗。
伯纳德带着有些疲惫的笑容,对他们说到:“你们留下来吃过晚饭再走吧。”
他走到一楼的餐厅位置,抱了抱爱丽莎,然后把脚边撒娇的猫咪抱了起来。爱丽莎把晚餐摆到餐桌上,招呼众人入座。
“爱丽莎,我的伴侣。”伯纳德亲了亲身边的女友,然后介绍了下怀里的三花猫,“Kitty,我的小猫。”
阿瓦三人也逐一介绍了下自己,表示他们三人都是同一寄宿学校的学生,因为相同的兴趣爱好组建了支乐队。他们还有一位贝斯手,可惜这个圣诞假期贝斯手没有办法到场。
晚餐在三人分享的删减版校园趣事中愉快地结束了。
阿瓦蹲下来挠了挠Kitty的下巴,和爱丽莎一起逗弄着这只爱撒娇的小猫。爱丽莎还把自己给猫咪亲手织的围脖拿了出来,两人给Kitty一一换上。
奥利弗主动申请去厨房洗碗。詹姆斯则坐在沙发上跟伯纳德聊着最近各家乐队新出的作品。
詹姆斯问到:“……Suede乐队在今年年底去A国巡演了,您觉得这次巡演怎么样?”
伯纳德沉默了一会,“说实话,这次巡演糟糕透了。巡演前一周我父亲过世了……”
“抱歉……请节哀。”
“我就像无头苍蝇一般,跟着他们去巡演。”伯纳德摇了摇头,“乐队的其他人知道这件事,他们竟然允许我一起上路……”
“在那段艰难时期,他们夜夜笙歌,而我的身边只有我的兔子布娃娃在陪伴我。”
“后来……他们开始不断抱怨我不在状态……”
良久,他对詹姆斯说到:“一支乐队就像一个盒子,盒子里有许多不同的物件,但它们并不一定能很融洽地契合在一起。”
“能看得出来,你们几人之间相处得很融洽……你可真是幸运。”
给乐队找了个指导老师(算吧)。
时间线可能有混乱,并不能确定1993年的12月月底巴兔勒身在何处,这里假设他和当时的女友去利物浦度过了圣诞节假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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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Chapter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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