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
布兰温侧躺在小沙发上,柔软且有厚度的衣服压在身上,像是寝室里舒适的被子,她眼睛一闭,就要陷入梦乡。
但强力的推搡又把她唤回现实。
她恼怒地睁开眼,瞪着面前一而再再而三打扰她的斯内普,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被捏着下巴,一连灌进好几只又酸又苦的药剂。
“咳咳——呕——”过于恶心的味道让布兰温不由干呕起来,但与此同时,那些令人不适的症状正从她身上退散。布兰温趴在沙发上,发现手脚已经开始回温。
这是……地窖?
布兰温四下环顾,发现所在地并不是她以为的医疗室。
“波比已经和我说过你的问题,她给你的建议是每天一剂——自己去拿。”斯内普把桌上几个已经倒空的瓶子清理掉,不冷不热地说。
“我可以在对角巷订药,不劳烦您,斯内普教授。”布兰温把围巾的圈解开了一圈,体温逐步恢复正常,厚重的衣服此时显得像累赘了,她站起身,好让自己显得没那么弱势。
“然后因为喝错药晕死在空教室?”斯内普微微摇晃着一个水晶瓶里的药剂,走近布兰温,“埃利奥特,如果你不在乎你的小命——”
“在没有打败共同的敌人前,我自然会好好保护好自己的性命。”布兰温后退半步,没有接过他递过来的药瓶,“您不必花费这么多的精力关照我。”
“埃利奥特!”斯内普半眯着眼,猛地提高了音量。
布兰温不服气地仰起头,她看到斯内普神色慢慢地沉下去,像是在强压着火气。
一股莫名的成就感窜上她心头,她皮笑肉不笑地掀了掀眼皮,“如果这是邓布利多的命令,麻烦你告知他,我正常得很,不需要任何人的照看。”
“正常人——会发着高烧,独自跑去没有人的地方睡觉?”
“我本来要去的是医务室。”
“是的、是的,你梦中的医疗室!如果你的大脑能保持——”
“不许再侮辱我的大脑,我说了,我、很、清、醒!”布兰温捏紧手里的魔杖,怒吼道。
“怎么,你想用魔杖指着我吗?像你用魔杖指着邓布利多的鼻子?”斯内普冷笑一声,逼近布兰温讥讽着,“你看起来就像你那群不带脑子思考的、无知天真的格兰芬多朋友。”
又关格兰芬多什么事——
布兰温怒视着斯内普,积压多天的情绪此时一涌而出,让她不管不顾起来,“指着邓布利多又怎么了?冷静的、有脑子的斯莱特林院长不也用他的魔杖对准别人吗?你不也和邓布利多一起骗我吗?不如让我们把话都说清楚,你那天想对我用什么咒语,昏昏倒地?障碍重重?除你武器?”
她在说什么?斯内普简直要怀疑布兰温的脑子已经在高温下失去正常活动的能力了。
“如果埃利奥特小姐是清醒的,就会知道我并没有把魔杖对准你的时候。”他肃声说着。
“在如果您不是因为过于繁忙而导致大脑老化,那就会记得医疗室,遇到摄魂怪那天,是谁把魔杖对准了我!”布兰温努力想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不在意,但是她的声音却出卖了她。她倏地转开头,左脚要划清界限般往后退了半步,但是右脚却像生了根一般定在了原地。
真奇怪,她还在期待什么?布兰温想,她不是早就明白他信任邓布利多要比信任自己来得多吗?
在他心里,他们之间——连朋友都算不上,只是因为有共同敌人而联手的同盟。
或许连同盟都算不上,只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而已。
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个成年人,却幼稚得像个得不到糖的三岁小孩。布兰温嘲笑着自己。
谁说付出了就一定会有回报呢?
更何况,她也没有付出什么。
这是她自己的不甘心,她不应该……朝他泄愤。
她应该识趣地从这里离开,回到她该有的位置,而不是愣在这里,不依不饶地要等个解释。
布兰温下定了决心,要把右脚收回去。
“那是因为有人进来了,我必须加固防窃听咒和忽略咒!”斯内普努力地想了几秒,终于回忆起当时的动作,“假如你对自己能有足够清醒的认知,就会明白以你那浅薄的魔咒知识和不堪一击的战斗意识,根本不会伤到邓布利多半分!但假使当时有一个走进来的格兰芬多——因为好奇而掀起床帘,我猜你一定没想过后果会是什么!”
她不应该奢求——
什么?
他没有想要把魔杖对准她?布兰温的愤怒在脸上碎开,她错愕地凝视着斯内普,心里空荡荡的,像是一脚踏空了某个阶梯。
“你不是以为我要对付邓布利多……”
“如果你对邓布利多有任何的攻击之意,你不会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对着你的院长宣泄一些没有意义的怒气。”斯内普不屑地冷笑出声。
好像……很对。
布兰温不断揪着人中上的一块皮肤来回按压,迟钝地思考起斯内普所说的真实性。
这么说来,她是误会了斯内普?
布兰温细细地吸了口气,不仅误会了他,还对他一通大骂?
她为什么自信到觉得自己能够成功袭击邓布利多呢?她敲敲自己的脑壳,一些记忆冷不丁地出现在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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