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Chapter 4

罗恩·韦斯莱被分到了格兰芬多。

可以说,这毫无悬念。艾斯黛拉甚至不需要观察他的“色彩”。毕竟他看上去并不特立独行,一头红发和高挑的身材也像极了他的兄弟们。而所有韦斯莱家的孩子都坐在这条长桌上呢。

随着最后一位学生被分到了斯莱特林,分院仪式结束了。

发须全白的阿不思·邓布利多站了起来。他笑容满面地看着学生们,向他们伸开双臂,说出了熟悉的开场白。

“欢迎啊!”他说,“欢迎大家来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讲几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

“谢谢大家!”

他重新坐下来,大家鼓掌欢呼。他的话听上去有些疯疯癫癫,但没有人会怀疑他的优秀。

艾斯黛拉一直都很喜欢这位和蔼有趣的校长,和母亲一样(“他是一位充满智慧,有开阔眼界的巫师。”这是母亲对他的评价)。

邓布利多的讲话结束后,长桌上立即出现了食物。

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食物,艾斯黛拉觉得自己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立即加入了干饭大军当中。

等到大多数人都敞开肚皮填饱肚子以后,剩下的食物就一股脑儿地从餐盘里消失了。餐盘又都变得光洁如初。

艾斯黛拉并没有就此放下餐具,她在等待着接下来的甜点。

“亲爱的…这会让我怀疑你假期根本没有吃饱饭。”安吉利娜和艾丽娅早就已经填饱了肚子,剩下的大半时间都在看艾斯黛拉用餐。

甜点也出现在了桌面上。艾斯黛拉避开了所有在她看来都很可疑的饼干,拿了一个巧克力味的小蛋糕。

“我想我在长身体。”艾斯黛拉一边吃着蛋糕,一边含含糊糊地说:“这是必须的能量补充。”

解决完蛋糕,艾斯黛拉又吃了两个糖浆水果馅饼、一块巧克力松糕、炸果酱甜圈以及酒浸果酱布丁。

当她再次试图将手伸向下一个甜点时,终于被看不下去的安吉利娜给拦住了。

“即使在长身体,也不能这么吃。”她好看的眉毛微微上挑:“你的肠胃会受不了的。”

“噢…”艾斯黛拉觉得安吉利娜说的没错,她只好怏怏地放下了手。

从假期时起,艾斯黛拉的肚子仿佛成了一个无底洞,她总是会觉得肚子饿,每一餐都会吃掉很多东西,在家中便是如此。

但她显然忘记了,家里的食物可要比晚宴清淡得多。

晚宴进入尾声,校长先生再次站起身: “哦,现在大家都吃饱了,喝足了,我要再对大家说几句话。在学期开始的时候,我要向大家提出几点注意事项。”

“一年级新生注意,学校场地上的那片林区禁止任何学生进入。我们有些老班的同学也要好好记住这一点。”

邓布利多那双闪亮的眼睛朝韦斯莱孪生兄弟那边扫了一下。

“再有,管理员费尔奇先生也要我提醒大家,课间不要在走廊里施魔法。”

他的目光移动,在艾斯黛拉身上停留了一会。

“魁地奇球员的审核工作将在本学期的第二周举行。凡有志参加学院代表队的同学请与霍琦女士联系。最后,我必须告诉大家,凡不愿遭遇意外、痛苦惨死的人,请不要进入四楼靠右边的走廊。”

在艾斯黛拉想来,这个警告听起来就是用来打破的。总有像是韦斯莱双子一样的人,他们总是“勇于”打破校规——她巧妙地把自己从“这类人”中择了出去。

接下来是校歌时间,艾斯黛拉高兴地看见坐在教授席上的斯内普教授面色变得阴郁起来——这时她突然发觉,新来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身上的“色彩”有些奇怪。

还未等艾斯黛拉仔细观察,邓布利多将魔杖轻轻一弹,一条长长的金色彩带飞舞而出,在餐桌的上空像蛇一样高高地扭动盘绕出一行行文字,挡住了艾斯黛拉的视线。

大家七零八落地唱完了校歌。韦斯莱孪生子仍随着《葬礼进行曲》徐缓的旋律在继续歌唱。艾斯黛拉唱得则是《婚礼进行曲》。邓布利多用魔杖为三人指挥了最后几个小节,等他们唱完,他的掌声最响亮。

“不错的歌曲,我感觉我已经步入了礼堂。”弗雷德一边鼓掌一边道。

韦斯莱家的孪生兄弟不知什么时候挤到了艾斯黛拉身旁——安吉利娜和艾丽娅早有先见之明地躲到另一个角落了。

显然,她们并不想和艾斯黛拉一起唱《婚礼进行曲》。

“和谁?”艾斯黛拉看了眼弗雷德,又瞅了眼远处安吉利娜的身影,笑了一声:“你的梦中情人吗?”

“显然并不是。”弗雷德叹了口气:“我只能独自步入礼堂。”

“想点好的,”乔治揶揄道:“起码不是独自步入灵堂。”

回寝室的路上,艾斯黛拉很不幸的没有跟上安吉利娜和艾丽娅的步伐(礼堂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艾斯黛拉眼前各种“色彩”混杂,没走两步就失去了她们的踪迹)。

乔治和弗雷德则在邀请艾斯黛拉夜游遭到拒绝后融入了人群当中,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为了不在开学第一天就迷失——是的,艾斯黛拉已经不太记得回寝室的路了。她只好跟在了一年级新生的背后。

珀西带领着一年级生们穿过暗藏在滑动挡板和垂挂的帷幔后边的门,艾斯黛拉跟在队尾,觉得周围陌生又熟悉。

——她实在弄不懂,怎么有人能清晰记住霍格沃茨中纷乱错杂的通道,并在度过了长长假期后还不曾忘却!

又爬了许多楼梯。这时,前边的人突然停了下来。

艾斯黛拉朝前头望去

在他们前边,一捆手杖在半空中飘荡着,珀西向前迈了一步,那些手杖便纷纷朝他飞来。

“是皮皮鬼,”珀西小声对一年级新生说,安抚着他们的情绪,“一个专门喜欢搞恶作剧的幽灵。”他又抬高嗓门说:“皮皮鬼——显形吧。”

回答他的是响亮、刺耳、像气球泄气似的噗噗响声。

“你是要我去找血人巴罗吗?”

噗的一声,突然冒出一个小矮人。他有着一对邪恶的黑眼睛,一张大嘴,盘腿在半空中飘荡着,双手牢牢抓着那捆手杖。

“嗬嗬嗬!”他咯咯地奸笑着,“原来是讨厌的一年级小鬼头啊!太好玩了!”

他突然朝他们猛扑过来。新生们一下子慌乱起来,往后退去。

“Impedimento(障碍重重)”艾斯黛拉一边退后躲避着前面人的脚,一边抽出魔杖。

“砰”的一声,皮皮鬼的身影在空中顿住,好像撞到了什么无形得事物。

他愤怒地尖叫起来,将手杖朝艾斯黛拉掷了过来——被艾斯黛拉用铠甲护身咒给弹开了。

“讨厌的——可恶的——没有头脑——找不着南北的臭丫头!”他这么喊着。

“走开,皮皮鬼,不然我去告诉血人巴罗,我可不是开玩笑!”见皮皮鬼还要胡闹,珀西大吼道。

皮皮鬼恨恨地咒骂了几句,伸出舌头做出吐口水的动作,最后啪一下消失不见了。艾斯黛拉能听见皮皮鬼腾空而去的动静,飞行穿梭间盔甲铿锵作响。

“你不应该在走廊上使用魔咒,卢平。”确认皮皮鬼离开后,珀西回过头,板着脸道:“这是规定。”

“非常抱歉,级长先生。”艾斯黛拉道:“我害怕极了。”她说着连她自己不相信的话,朝珀西露出了一个无辜的表情。

艾斯黛拉和皮皮鬼之间积怨已久,以至于她在看到皮皮鬼的那一刻,就没忍住拔出了自己的魔杖。

“你们应当对皮皮鬼有所防备(艾斯黛拉想起了自己前两年被皮皮鬼袭击骚扰的悲惨经历,对此表示赞同)。”珀西一边说着,一边用看他两个孪生子弟弟的眼神看了艾斯黛拉一眼,转过头继续领着大家继续朝前走,“血人巴罗是唯一能治住他的。”

珀西停顿了一下,又扭头看了一眼艾斯黛拉:“……他甚至连我们这些级长的话都听不进去,好了,我们到了。”

艾斯黛拉没有再留下来听珀西对新生们的劝诫,胖夫人让开以后,她率先钻进了公共休息室,往寝室而去。

“艾丝!”刚进到寝室,艾斯黛拉就被艾丽娅扑了个满怀。“我还以为你又迷路了。”

实际上,确实如此。

“我们当时一直在朝你挥手,你都没看见我们,直愣愣就走开了。”安吉利娜正在整理她的衣服,听到动静抬起了头:“你是不是有些近视了?”

“当然没有,”艾斯黛拉走到自己床边,抱起了在床上打瞌睡的克莱,将他放到了一张无人使用的床上:“我依旧能够清晰地看见百米开外的金色飞贼。”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安吉利娜开始梳理她乌黑柔顺的长发:“伍德失去了一位优秀的找球手。”

“但他得到了一位优秀的追求手。”艾丽娅笑嘻嘻地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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