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不就是一个又一个**拼凑而成。”
虽然乔治他们说了不介意,但弗朗西斯也不能真的空着手去。这会儿她特别庆幸自己有在假期开始时就把作业写了的好习惯,因此她得以在此刻仔细誊抄完魔药作业后再去厨房烤一些小饼干。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原理,在大家让双胞胎共享一份蛋糕或者礼物的时候,她更喜欢将他们看做两个独立的个体,现在的表现就是她在家养小精灵帮助下做了两袋不一样的饼干。
晚饭后,弗朗西斯就捧了魔法史的书坐在公共休息室里等待宵禁的到来,事实上常被莱薇戏称“误入赫奇帕奇的拉文克劳小姐”今天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漫长的等待之后,休息室里挂钟金灿灿的指针划向十点,弗朗西斯慢吞吞的收好书,爬出了休息室的门,画像特拉瑞亚夫人一脸戏谑的看着弗朗西斯,“噢,年轻人!”,大概是把她想成了宵禁之后与男友秘密约会的热恋中的女孩子。弗朗西斯有些尴尬的快速溜了出去,却被角落里黑色的身影吓了一跳。
“嘿,蜂蜜小獾,是我!”乔治从阴影里探出头来,走廊上摇摆不定的火把照在他胡萝卜色的脑袋上,是弗朗西斯眼里的其他颜色黯然失色。
“嘿!乔治!生日快乐!”弗朗西斯呆头呆脑的回应。
跟话痨聊天的好处就是永远不需要你费尽心思寻找有趣的话题,乔治示意她跟上,自顾自开口说道:“谢谢你的饼干,小罗尼本想从我那里偷拿一块来着,结果误拿了一块金丝雀饼干......”
弗朗西斯跟在他身后,盯着他逆着光的背影,附和着他。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明明她对于格兰芬多狮子们的生活缺乏基本的想象,但看着眼前这个领着她七歪八扭走过那么多她从来不知道的密道的人,乔治,她就是觉得每一天都是有趣的、鲜活的、热气腾腾的样子。
就在她神游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格兰芬多塔楼,透过走廊的窗户,弗朗西斯看见,月亮的银辉洒满黑湖。
“龙渣。”乔治对胖夫人说出口令,画像刚漏开一条缝,里面震天响的笑声,说话声就涌了出来,弗朗西斯瞬间僵硬了,磕磕巴巴地跟乔治说:“都是你们学院的?”
乔治推着弗朗西斯的肩往里走,“确实是一屋子的格兰芬多,狮子们都很好说话的,看看我...和弗雷德。”
从角落里走出来另一个瘦瘦高高的红头发,眼睛和级长徽章说明了一切。“来路不明的黄油啤酒,夜游,我要关你禁...还有一个赫奇帕奇?”
乔治翻了个白眼:“你要关禁闭也要先把乔治和我分清楚再说,级长大人。”又是“猜猜我是谁”的游戏,弗朗西斯弄不明白他们用这个把戏折腾每一个人的恶趣味。
没等珀西再次张嘴,弗雷德从人群里挤了出来,手里拿着几块形状可疑的小饼干,笑容可掬的问弗朗西斯:“美味的小饼干,韦斯莱出品,来一块嘛,小不点獾?”
“金丝雀饼干?”弗朗西斯对双胞胎的基础了解足以让她解读出弗雷德这个笑容里塞了两分期待,三分幸灾乐祸,和四分不怀好意。
弗雷德挎着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恶作剧饼干塞进没闭紧嘴,试图对双胞胎喋喋不休的珀西嘴里,在珀西逐渐变形的过程中见缝插针的对乔治抱怨:“兄弟,你破坏了我的恶作剧!快来帮忙收银吧,今天生意真不错。”拉着完全变了样的珀西挤进人群,高声为他们的金丝雀饼干打着广告。
乔治领着弗朗西斯找到角落里的赫敏,说道:“除了我和弗雷德以外,全格兰芬多最靠谱的人,我们小罗尼的好朋友,你们应该能玩的不错,弗雷德找我帮忙。”
弗朗西斯点点头,“生日快乐,乔治,顺便跟弗雷德说一声,谢谢你的邀请。”
眼前这个蓬头发的小姑娘伸出手,“赫敏·格兰杰,格兰芬多一年级。”黑色的瞳孔闪着光,自信的姑娘总是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她的味道像是一本摊在阳光下的书,装帧朴素,内容渊博。
我顺从地和她握了手:“弗朗西斯·沃森,赫奇帕奇三年级。”窝在角落里的红色扶手椅上,弗朗西斯放松了不少。
“你也不喜欢凑热闹吗?要我说,离期末考试也不过八周了,我们应当好好完成教授布置的论文,然后制定复习计划了。”赫敏看着人群里疯玩的哈利和罗恩,皱着眉说。
弗朗西斯也不知道应该支持罗恩他们(毕竟乔治他们正是“热闹”的源头),还是应该附和赫敏,于是只好以学姐的身份和稀泥,“我记得一年级的时候,我没什么社交活动和爱好,所以没事就看书学习打发时间。塞德里克拉我参加过几次学院的派对,其实难得跟同学联络一下关系也不错。”
“他们恨不得每时每刻和朋友们联络感情,”赫敏忿忿不平地摊开手里的书:“沃森学姐,能问你个变形学的问题吗?”
“弗朗西斯就行。”反正也没什么别的事可做,她欣然答应。
于是两个姑娘凑在角落里,就变形学进行了一场酣畅淋漓地探讨。
除了期间乔治端了两杯黄油啤酒和一些小零食,罗恩和哈利来打过招呼之外,弗朗西斯没有怎么参与格兰芬多的生日狂欢。直至后半夜,赫敏打算回寝室睡觉了,弗朗西斯看了看没有一点打算结束意思的格兰芬多们,也决定回寝室了。
弗朗西斯避开人群,悄悄爬出格兰芬多休息室,胖夫人睡眼惺忪地开合过后,她独自一人站在早春夜里微凉的空气里。
身后的墙壁里流出几声肆无忌惮的笑声,眼前黑漆漆的走廊透出几百年来积聚的腐朽之气,弗朗西斯发了会儿呆,恍然觉得和格兰芬多比起来,自己也和霍格沃茨一样有些老了。被乔治和弗雷德邀请参加生日聚会的快乐逐渐在寂静中退潮,她和格兰芬多休息室的一步之遥,现在看起来宛若天堑,就像她和双胞胎之间的距离。
他们的生活富于幽默,对探索世界有着一往无前的勇气,而弗朗西斯更亲睐泯于众人的平凡,对命运给予的坎坷过于敏感。诚然,她好奇地透过双胞胎窥视那一种鲜活,并深深地为之吸引,但她却不敢往那个方向迈进哪怕一步。理清楚这一点,弗朗西斯有一些恍然无措。
看着月光下的古旧城堡,她眼前的时空仿佛又流转回了来到霍格沃茨前的日子。
弗朗西斯原先并不姓“沃森”,而是弗朗西斯·洛克,她的妈妈艾莉女士年少叛逆时离家出走,在二十啷当岁于伦敦嫁与了斯文俊秀的麻瓜爱德华·洛克。洛克先生是一个性情平和、学识渊博的大学助教,两个人婚后生活平和沉静。大约是沃森家富有野心的品质逐渐在艾莉·洛克的身上复苏,她不甘于脱离魔法世界,做一个碌碌无为的家庭主妇。而弗朗西斯的出生像是一块堵住了火山口的石头,她只是暂缓了艾莉向沃森家族洄游的脚步,但是火山喷发是无可阻挡的既定轨迹。弗朗西斯至今仍然记得那个五岁的下午,艾莉女士绷着脸,宛如青铜铸成的一尊女神像,对着目瞪口呆的的她和神色复杂的父亲,她说:
“亲手伺候锅碗瓢盆、听着无休无止的婴儿哭闹、死水一样的生活,这是我为我青年时的冲动和愚蠢承担的代价,现在我的罪赎够了,我要离开。”
弗朗西斯至今不知道,在那个被亲妈视作是一个“惩罚”的节骨眼上,她表现出魔力暴动的征兆只是把花园里三个人因为浇水软管弄湿的衣服烘干是否恰当。艾莉因此注意到她的女儿是一个女巫,于是在她不告而别,离开伊斯灵顿的家十天后,艾莉女士回来雷厉风行的解决了离婚和弗朗西斯两大麻烦,从此洛克就成了弗朗西斯的中间名,也从这一天起她再也没有见过自己那个温和可亲的麻瓜父亲。
弗朗西斯起先不知道艾莉又付出了什么代价让沃森家族重新接纳她以及自己,直到半年后,艾莉还没捂热的姓氏沃森随着她与沙菲克家族的联姻就又被弃之不用了。虽然弗朗西斯像踢皮球一样被母亲带进了沙菲克庄园,但是就像没人打算让她改姓沙菲克一样,也没人打算把她算作沙菲克的一员,而这一点,在安东尼.沙菲克出生后更为明显。克利夫兰.沙菲克先生毫无疑问是个恪守贵族礼仪的绅士,这让弗朗西斯衣食无忧且饱有诗书的踏进了霍格沃茨的大门,但是他和艾莉女士能够以及愿意施舍给她的也就这么多了。自六岁踏入沙菲克庄园至十一岁进入霍格伍茨求学,这五年间家庭教师卡特女士和家养小精灵佩佩与她相处的时间远远超过了她的母亲艾莉女士。
弗朗西斯一面在移动的楼梯上漫无目的的下行,一边苦中作乐的回望着她过往算得上一波三折的人生。被迫离开麻瓜世界后的几年中,她的生活更像是一部缺少情绪的黑白电影,情节乏味枯燥,主人公只会在被允许的活动范围内尽可能的减弱自己的存在感。再次将注意放回夜色中的学校时,她站在一个废弃教室的门前,眼前似乎闪过乔治和弗雷德闪着光的红头发,她人生电影中最吸引眼球的暖色。
“一直是他们的的快乐,在装点我的生活啊。正是他们对于我来说不可跨越不可触及的鲜艳,吸引着我,不是吗?”想清楚这一点,弗朗西斯理所当然的接受了她与格兰芬多不相融的格调,推门而入的动作都有力了不少。
这场魁地奇比赛和这一年的复活节时间属于私设
终于写到女主性格形成的经历了,真的莫名其妙喜欢这种破碎感女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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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生日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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