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分房间的时候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他和艾弗里在希伦庄园也算是一起生活了好几天,现在住一间卧室也没什么大不了。
直到他踏进房间时,他才发现,这么大一个房间,只有一铺床。于是他就一直坐在床铺对面的小沙发上,手心里全是汗。
“你是打算睡沙发吗?”
这时,艾弗里已经从浴室里出来了,脑袋上搭着一张白色的毛巾,头发湿漉漉还在往下滴水,额前的头发垂下来有意无意地遮住眼睛。睡衣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白皙的皮肤,哈利隐隐约约看见了艾弗里漂亮的锁骨。
“你在发什么呆?”艾弗里走到哈利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想在沙发上坐多久?”
哈利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慌乱地把视线从艾弗里脖颈处挪开。“我,我去洗澡。”他逃跑似的往浴室那边冲。
艾弗里不明所以地看了砰一声关上的浴室门,觉得哈利可能又抽风了。
哈利在浴室里洗了很久,不知道他到底在磨叽什么。等他终于洗好出来的时候,艾弗里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他只占了一半不到的位置,很明显另一边是给哈利留的。
哈利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又小心翼翼地爬上床给自己盖好薄毯。
他侧头看向一旁的人,小心得连呼吸都放轻了。艾弗里的头发已经干了,应该是用了烘干咒。
此刻,房间里只有一支蜡烛在闪烁着微弱的光亮。哈利借着这束光,伸手轻轻碰了碰艾弗里的脸。
“晚安。”他喃喃道,很快就沉沉地睡过去了。
……
睡觉不能大幅度翻身的感觉真不怎么样。
这是艾弗里被叫醒时的第一感受,他揉着不舒服的脖子,不算清醒地被西里斯抓着去排队领门钥匙回庄园。
他们赶在太阳落山之前回到了庄园,埃莉诺和维奥莱特正神情凝重地等在客厅,一看见他们回来,都松了一口气。
埃莉诺跑过去紧紧抱住西里斯,突如其来的主动和哽咽地声音弄得一个总是不正经的格兰芬多有些束手无策。
“埃莉,我……”
还没等西里斯说点什么,埃莉诺就松开了他,然后轻轻把两个孩子揽进自己怀里,嘴里不停念叨着“没事就好”之类的句子。
“……”西里斯尴尬地放下举在半空中的手,“他们没事。”
不知道是不是哈利的错觉,他感觉西里斯这句话时是咬着后槽牙说的。艾弗里在母亲的怀里偷偷地笑了,因为他非常确定,西里斯现在很不高兴。
*
三天后,安德鲁和埃莉诺风尘仆仆地带回了克劳奇辞职的消息。。
“克劳奇辞职了,”餐桌上,安德鲁心情颇好地多喝了一碗汤,“并且他儿子又重新关回了阿兹卡班。”
埃莉诺冷哼一声,“那个自以为是的愚蠢老头。”
真难得,看见这俩人统一战线的样子。
“所以小巴蒂·克劳奇是怎么逃出来的?”艾弗里看了眼一旁的西里斯,“总不能又是个阿尼马格斯吧?”
话音刚落,后脑勺就被西里斯拍了一下,“臭小子!”
哈利好笑地看着这一幕,又把目光放回能回答刚刚那个问题的两人身上。
“那之前被关在里面的人是谁?”他问。
“克劳奇的妻子。”埃莉诺说,“一个因为过分溺爱儿子而甘愿自己被摄魂怪折磨的可怜女人。”
“她和克劳奇去阿兹卡班看望小巴蒂,然后趁摄魂怪不注意的时候交换了。”安德鲁不屑地道:“他以为能瞒天过海,哼,总会有人知道的。”
“他可真狡猾,主动提出辞职。”埃莉诺不满,“这样福吉那个老家伙就不好再把他怎么样了。”
吃完饭后,哈利不知道跟西里斯说了什么,后者的表情异常严肃。一个小时后,西里斯消失在了客厅的壁炉里。
在以后的一个星期里,西里斯频繁跟人通信,并且总是用担忧的眼神看着他的教子。
……就好像他可怜的教子马上就要去见梅林了似的。
艾弗里也知道了他们这么奇怪的原因——哈利额头上的伤疤最近频繁地疼,而且他还梦到了伏地魔。
开学前的某天,艾弗里和哈利两人去了一趟对角巷。他们把四年级要用到的东西都买齐了。两人还去摩金夫人长袍店买了几套新的制服,他们都比三年级时又长高了不少。
埃莉诺非常贴心地为他们准备了长袍礼服,那是学校物品清单上要求的。
他们当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带这个,但他们还是照着把礼服装进了行李箱里。
而埃莉诺显然知道为什么,可她和维奥莱特总是神秘兮兮地笑着,不肯向他们透露一点。
西里斯就更过分了,每次都故意装作要告诉他们的样子,然后再恶狠狠地打消他们这种念头。
再过两天就是回学校的日子了,哈利第一次没有那么迫不及待想要回霍格沃茨。
在希伦庄园的日子真的比在德思礼家开心多了。在这里,没有人会拿乱七八糟的规矩来束缚他。
尽管安德鲁也总像德思礼一样喜欢板着一张脸,但那毫不影响哈利看西里斯和艾弗里对他冷嘲热讽。
埃莉诺会时不时给他们做些甜品,也许那和韦斯莱夫人做的还有些差距,但哈利还是很爱吃。
西里斯更是,他甚至会抢哈利和艾弗里没来得及吃掉的。
哈利就这样在期待那座城堡的同时,心里也滋生出了舍不得庄园的情感。
今天一下更了好几章。
果然,这就是单身狗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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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Chapter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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