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趾高气昂站在威尔逊身后的那几人,都在接触到艾弗里目光的那一刻,低下头避开了。
“很显然,你的记忆出了问题,”艾弗里冷冷地说,“霍格沃茨可没有一个叫'塞西莉娅·威尔逊'的女巫。”
说完,他便不算温柔地拽着塞西莉娅往城堡走。
“可这件事与你无关!”威尔逊冲着他们一群人的背影喊,他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
然而,并没有人理会他。
来到医疗翼,庞弗雷夫人调了一杯巨难闻的药剂给塞西莉娅,旁边几人都难掩恶心地捂住了鼻子。
见塞西莉娅脸色好多了,哈利突然拉着艾弗里出了病房。
“你要说什么?”来到一条隐秘的走廊,艾弗里问。
“我,我,我没报名,”哈利仔细观察着艾弗里的反应,“我没有把名字投进火焰杯。”
艾弗里点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哈利愣住了,“你怎么……”
“记得写信告诉你教父,”艾弗里说,“没别的事我走了。”
“有!”哈利急切道,“那个,那个布斯巴顿的女生,她,她……”他停住了,垂下眼帘不去看面前的人。
“凡妮莎?她怎么了?”艾弗里不明所以。
“你们……很般配。”哈利自嘲地笑了一下。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艾弗里很快反应过来,好笑地微微低头,“她是我姐姐。”
“什……”哈利猛地抬头,顷刻间撞进艾弗里深邃的眼眸。
艾弗里蓦然一笑,心情很好地拍了拍哈利的脑袋,“还有事吗?”
“没,没了。”哈利结巴地说,已经呆住了。
“下次有什么事直接说,”艾弗里眼里笑意满满,“别把自己憋坏了。”
“啊?啊,好。”待哈利回过神来时,走廊上哪还有第二个人的身影。
*
三强争霸赛的第一个项目安排在11月24日,不过在那之前,霍格沃茨还要举办本年度的前两场魁地奇赛事。
距离这学年第一场球赛的到来还有三天,队员们勤勤恳恳地训练,同学们像往常一样上课,不过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
除了格兰芬多,其他三个学院的学生都认为哈利的行为非常不光彩,尽管这不是事实,但他们不会相信。
赫奇帕奇一向和格兰芬多相处得很好,可现在也突然对他们全都冷淡起来。显然,赫奇帕奇觉得哈利盗取了他们勇士的光荣。
神奇生物保护课是哈利最头疼的课程之一,因为这意味着他要面对斯莱特林们极其不友好的对待。尤其是马尔福说的那些难听的话,配上他们脸上讥讽的笑容。
“我们的勇士来了,”马尔福刚开始说,克拉布和高尔讨好地傻笑起来,“这么紧张做什么,波特?我跟我爸打了个赌,我说你在比赛里最多能撑十分钟,他不同意,他说最多五分钟。”
而哈利头疼的另一门课,就是周五的两节魔药学。
他不得不跟斯内普和斯莱特林们一起在地下教室待上整整一个半小时,他们似乎打定主意要哈利尽可能地多吃苦头。
这大概是哈利可以想象的最难熬的经历了。
他整节课都在挣扎忍受着,赫敏坐在他旁边不停压低声音念叨着“别理他们”。
哈利忍受着人们各种嘲讽不满的话语和目光,但值得高兴的是,艾弗里相信他。
这点倒是很大程度上抵消了罗恩的不信任,尽管赫敏说那不是信任的问题。
午饭后,艾弗里回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一群人正围在圆桌旁热闹地聊天,每个人的长袍前襟上都别着一枚很大的徽章。
艾弗里眯了眯眼,在休息室找了一圈,发现德拉科正和布雷斯他们在窗边写魔药学的论文。
他走到窗户那边,拉开桌边的椅子坐下,发现他们几人也佩戴了那枚徽章。
这时艾弗里才看清徽章上的字:
支持塞德里克·迪戈里
霍格沃茨的真正勇士
德拉科注意到他的目光,得意地挑眉,“它还有别的花样。”说着,他把徽章使劲往胸口上按了按,上面的字消失了,接着又出现了另外一行字:
波特臭大粪
布雷斯轻笑一声,西奥多没什么情绪。
“怎么样?”德拉科问。
“老实说,挺难看的。”艾弗里随意地拉过德拉科笔下的羊皮纸,上下扫视了一遍。
“专门为疤头设计的。”德拉科说,把羊皮纸抽回去继续写,“不过我想,你应该不会戴的。”
艾弗里低笑一声,没说话。
他在努力回想梦境中的细节,但遗憾的是,他做预知梦的频率并不高,梦中的情境也算不上清晰。
有人想让救世主陷入麻烦,这会对谁有好处?
答案显而易见。
“他总有办法回来。”
这是西里斯转述的邓布利多对伏地魔的评价。
“怎么了,你想什么呢?”布雷斯看了眼明显有心事的艾弗里。
“我在想,”艾弗里说,“德拉科作业里有几个魔药材料写错了。”
“真的吗?哪呢?”德拉科像是受到惊吓一样,盯着羊皮纸,从第一个词开始检查起来。
“这儿,”艾弗里指了指羊皮纸第七排,“不是月露花,是缬草。”
德拉科往那儿一看,“哦,梅林的胡子,还好你提醒我了。”他用擦除咒抹掉了那个词,然后重新填上了正确的单词。
*
周六的魁地奇比赛在上午十一点准时开始了,看台上不光坐着霍格沃茨的学生,还有其他两个学校的学生以及他们的校长。
艾弗里和布雷斯走到了最高的一排,加入到一堆斯莱特林当中,达芙妮和阿斯托利亚也在这一排。
姐妹俩看起来刚刚吵了一架,现在都彼此沉默着不打算跟对方说话。
她们最近总是会吵架,准确的说,是达芙妮在教妹妹怎样做一个合格的纯血。
艾弗里猜想是因为阿拉斯托利亚和格兰芬多那几个红毛走得越来越近的原因。
姐妹俩跟艾弗里和布雷斯打了个招呼,就各自把注意力放到球场上去了。
很快比赛开始了,艾弗里眯着眼睛看着飞在空中的球员们,他们此时看上去都像是红色或者绿色的小点。
解说这场比赛的是一个格兰芬多五年级女生,但很难判断她到底是在解说这场比赛还是在宣传哈利的勇敢和帅气。
因为在他们听到的解说词里反反复复出现着哈利的名字,以及修饰哈利的那些夸张形容词。
这无疑让看台上学生们的嘘声更大了。
艾弗里觉得,这个女生也许是哪个讨厌哈利的人喝了复方汤剂冒充的。
他仰得脖子酸痛,放下望远镜低下头揉了揉脖子。
比赛双方进入焦灼的阶段,分数还在你追我赶的不断上升,直到解说的声音突然高亢起来。
“……马尔福似乎发现了金色飞贼的踪迹,他俯冲下去了!”
“哦!格兰芬多的追球手安吉丽娜·约翰逊又进了一个球!波特也发现了金色飞贼,他冲过去了!”
斯莱特林的击球手德里克用力地将游走球击向快要和德拉科并驾齐驱的哈利,韦斯莱双胞胎之一快速冲过去,把那枚游走球击开了。
与此同时,另一名击球手博尔恼怒地一球棒打在了那个韦斯莱的背上,韦斯莱踉跄了一下,勉强握住了扫帚。
而伴随着哈利捉住金色飞贼的哨声,德里克泄愤一般地把游走球再一次击向了还没能够坐稳的韦斯莱。
韦斯莱直直地从天空中坠落下去。
一场魁地奇比赛就这么糟糕地收尾了。
起身准备离开看台,艾弗里注意到格兰芬多那边塞西莉娅冲向球场的身影,脸上的担心和焦急不言而喻。
她是真把自己当韦斯莱了啊。
*
新一周的课程照常开始了,哈利依旧是被众人嘲弄的对象,即使格兰芬多打败了斯莱特林,他的处境也没有变好多少。
枯燥难熬的魔法史,需要忍受赫奇帕奇冷眼的草药学,越来越难学的变形术,被斯莱特林冷嘲热讽的保护神奇生物课以及……
连教授都要嘲讽他几句的魔药学。
哈利觉得生活不会比这更糟了。
日常的课程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哈利觉得他快要适应其他学院学生的嘲讽了。
不过也有事情在往好的方面发展,海格的保护神奇生物课越发有趣了。
周三的课上,他为学生们精心准备了一种特殊的生物——护树罗锅。
这是一种相当奇妙的生物,平常伪装成树枝的样子,但真面目显得相当可爱,像是枝条做的小精灵。
护树罗锅是一种性情平和、极其害羞的动物,以昆虫为食,但是如果它所栖身的那棵树受到威胁,它就会一跃而下,扑向试图毁坏它家园的伐木工或树木修补专家,用它那长而锋利的手指挖向他们的眼睛。
如果一个巫师把土鳖奉献给护树罗锅,就会使它得到长时间的抚慰,这样他或者她便可以从树上取下木材做魔杖。
下午的最后一节课下课后,教室里一个两个学生渐渐都走光了,落日余晖的昏黄光线笼罩整个霍格沃茨。
晚饭过后,艾弗里来到了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
因为前几天他对威尔逊用恶咒的事情传到了教授们耳朵里,所以他被安排了惩罚。
不过显然,斯内普教授还是偏袒他多一些,因为威尔逊被要求把霍格沃茨的所有男生厕所打扫干净,由看不惯学生使用魔法的费尔奇先生监督。
艾弗里跟着斯内普来到了他办公室最深处的一个地下密室里,这里专门摆放着教授的各种私人藏品。
斯内普用魔杖杖尖指了指一排放满魔药材料的架子,说:“数量在减少。”
他锐利的目光又扫向一旁矮柜上的药剂,“有人闯进了我的办公室,他很小心,每次拿走的材料都不多,但我还是发现了。”
艾弗里看着架子上剩余的非洲树蛇皮和鳃囊草,又看向矮柜上的复方汤剂,脑海中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您需要我做什么?”艾弗里问。
斯内普拿着魔杖的手一挥,密室里的蜡烛全部被点亮了。
“我不指望你能抓到那个小偷,”他瞥了眼艾弗里,“剩下这些材料我会拿走放到别的地方,你只需要每天晚上来确认一下这几支药剂的数量。”
“这里面只有一支是真正的复方汤剂,我在它的底部做了标记。”
说着,斯内普用魔杖轻轻点了一下其中一支药剂的底部,玻璃杯壁上立刻显现了“Stultus”的字样。
那是拉丁文中“傻子”的意思。
“……”
“每天都打乱位置,检查真正的药剂是否还在。”
就这样,艾弗里光荣地接受了来自教父大人的委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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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Chapter 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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