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寒风裹着细碎的雪粒,打在霍格沃茨城堡的窗棂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哈利捏着那张印着墨绿校徽的禁闭通知,指尖几乎要把纸边揉皱——只因午后在走廊撞见马尔福嘲讽海格的“怪物朋友”,他没忍住和对方起了争执,混乱中碰倒了陈列柜里的古董花瓶,最终落得个去禁林边缘协助海格的惩罚。
“我跟你一起去。”罗恩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他把一件叠得整齐的羊毛围巾塞进哈利手里,红头发上还沾着刚从外面回来的雪沫,“麦格教授虽然说只罚你,但禁林那地方,谁知道会有什么东西?我躲在边上,要是真出事,还能帮你递个魔杖。”
哈利想拒绝,可看着罗恩眼里不容置疑的坚定,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把围巾分了一半,绕在两人交叠的手腕上,暖意在冰凉的空气里悄悄蔓延:“那你可得藏好,别被海格发现了。”
两人刚走到城堡后门,就看见海格倚着门框等他们,手里提着一盏沉甸甸的铁灯,灯芯跳动的光把他的影子投在雪地上,像一座小小的山丘。“就知道你会来,罗恩小子。”海格粗声笑了笑,却没拆穿他的小心思,只晃了晃手里的麻袋,“今晚的活不复杂,给禁林外围的独角兽饮水点换些干净的泉水,再补些干草,只是记住,别越过那道石桩子,里面的东西可不是你们能应付的。”
雪地里的脚印很快被新落的雪覆盖,铁灯的光在前方铺开一小片暖黄,照亮了路边挂着冰棱的灌木。罗恩紧紧跟在哈利身后,眼睛警惕地扫着四周,时不时拽拽哈利的袖子,提醒他避开脚下的积雪坑。海格走在最前面,巨大的靴子踩在雪上“咯吱”作响,偶尔会弯腰拨开挡路的树枝,还不忘回头喊一句:“跟上了,别掉队!”
走到那道刻着古老符文的石桩子前,海格把麻袋递给哈利:“饮水点就在前面的橡树下,我去那边看看独角兽的踪迹,你换完就回来,别乱跑。”哈利接过麻袋,刚走两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窸窣”声——不是风吹灌木的声音,倒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雪地里爬行。
他立刻停下脚步,反手按住口袋里的魔杖,低声对罗恩说:“你躲到树后面去。”罗恩却没动,反而把魔杖握得更紧,杖尖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要躲一起躲,我才不丢下你。”话音刚落,一只半大的巨狼从树后窜了出来,眼睛在暗处泛着冷光,直勾勾地盯着哈利手里的麻袋——里面装着给独角兽准备的干草,显然吸引了它。
“荧光闪烁!”哈利率先念出咒语,淡蓝色的光从杖尖亮起,瞬间照亮了巨狼的身影。巨狼被光吓了一跳,却没后退,反而压低身子,露出尖利的牙齿。就在这时,罗恩突然念出“障碍重重”,一道无形的屏障瞬间挡在两人身前,正好拦住了巨狼扑过来的动作。
“海格!”哈利朝着远处大喊,声音在雪夜里格外清晰。海格立刻提着铁灯跑过来,巨大的手掌一挥,就把巨狼赶向了石桩子外侧,嘴里还嘟囔着:“这小家伙怎么跑出来了,平时可不敢靠近这里。”他回头看向两个少年,眼里满是赞许:“不错啊,没慌神,格兰芬多的胆子果然够大。”
换完干草往回走时,雪已经小了。罗恩的耳朵冻得通红,却还在絮絮叨叨地说:“刚才我那招‘障碍重重’是不是特别准?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我还能保护你。”哈利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忍不住笑了,把脖子上的围巾又往他那边拉了拉:“好,下次还靠你保护。”
走到城堡后门时,麦格教授正站在门口等他们,手里拿着两杯热可可。她看着两人身上的雪沫,没提罗恩违规跟随的事,只把热可可递过去:“今晚的事,我都知道了。守护同伴,比遵守刻板的规则更重要,这是格兰芬多应有的勇气。”
热可可的暖意顺着指尖传到心里,哈利和罗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在这座城堡里,在这场飘雪的夜晚,他们不仅守住了彼此,更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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