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比赛

一颗凶猛的游走球从右后方袭来,狠狠撞到了她的肩膀,她感受到一阵极强的力,比起来剧痛肩膀更先感受到的是一种麻木感。她必须得双手用力的抓住扫帚才能防止自己被撞下去——或者她可以双手离开扫帚,借力向前冲一把。意识到这种可能性后,身体比她的大脑更快做出了选择,她已经扑了上去——

观众席上统一的安静了一秒,莉莉倒吸了一口冷气——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艾德琳先是几乎要被一颗游走球撞飞了,但她反而成功撞开了斜前方的雷古勒斯,两个人一起放开扫帚扑向了前方。

没人看清到底是谁先抓到了金色飞贼,但所有人都看到了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找球手撞在一起,然后同时从接近二十英尺的空中摔了下来,狼狈的躺在雨中泥泞的草地上。

艾德琳躺在草地上,她的右臂钻心的疼痛,但幸运的是——她缓缓从雷古勒斯身上滚下来,摊开了左手——那里静静的躺着一颗金色飞贼。

紧接着,观众席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格兰芬多们喜悦的喊着她的名字,铺天盖地的包围了她。她还听到詹姆大喊:“卡罗,别忘了来参加格兰芬多今晚的庆功宴!”看来那个关键的游走球的始作俑者就是阿莱克托.卡罗,没有他,她还真没有豁出一切的勇气呢。她乐呵呵的躺在草地上,准备去做庆功宴的主角了。

但最后艾德琳没有参加任何一场庆功宴,因为她根本不能做到自己从草地上爬起来——她和可怜的雷古勒斯随即一起被送往了医疗翼。

“右臂骨折,肩胛骨骨裂,可怜的孩子,你怎么会因为一场魁地奇比赛把自己弄成这样?”庞弗雷夫人不可思议的说。

艾德琳躺在病床上,庞弗雷夫人正在给她的肩膀做些简单的固定。她连忙问:“那他呢?”她用完好的那只胳膊指了指躺在隔壁的雷古勒斯,她没有忘记自己摔下去的时候还垫在雷古勒斯身上缓冲了一下呢。

“比你稍微好一点,他只摔断了一根肋骨。”庞弗雷夫人说,“你们这些学生,一天到晚不把安全当回事,要我说,魁地奇真是太危险了,因为这摔断某根骨头然后来我这躺着的人不计其数,你们先躺一会,我去拿点药剂。”

艾德琳没和她争论摔断胳膊和摔断肋骨哪个更严重的问题,这会所有人都忙着庆祝或者吵架,医疗翼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艾德琳因为激烈运动而砰砰直跳的心脏终于平缓了下来,她这会终于感觉到了自己整个右肩膀连同右臂都痛的难以忍受,她连转个头都要牵动出一阵剧痛,但她还是把头扭到了左侧。

“雷古勒斯,”她拨开帘子悄悄的喊他,对方这会也以一个庞弗雷夫人钦定好的姿势半躺在病床上,“呃,我挺抱歉的——”她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毕竟刚刚把雷古勒斯撞下扫帚的人就是她。

“这不怪你,艾德琳,我努力把这一切的错都归结于卡罗那个愚蠢的击球。”雷古勒斯抽动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苦笑,他现在心情可不太美好,毕竟他们刚刚输掉了一场比赛。

“他们不会怪你的,”艾德琳说:“大家都看见了你飞的比我更快。不过是我运气更好一些。”

这会儿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艾德琳发现来的人竟然是哥哥,他手上还拿着一些甜点和糖果,有点别扭的放在了她的床头。“你飞得很好,”他不自然的说:“但是这太疯狂了,一场比赛不值得你冒着这么大的风险。”

“对不起,埃文,但是——拜托别把我受伤的事告诉妈妈。”艾德琳对他吐了吐舌头。在经历了几乎一个学期加一个暑假的沉默后,这还是他们首次主动谈话,哥哥现在看起来完全是个大人了。

埃文还想说些什么,又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了,这次显然来的是好几个人,是掠夺者小团体(莉莉甚至跟在他们身后)叽叽喳喳的来到了她的床前。

“艾德琳,你太英勇了——”詹姆激动的话说到一半就卡住了,因为他和埃文尴尬的对视了一下。埃文打量了一下这批人:波特家的小子,布莱克家叛逆到人尽皆知的大儿子,看起来经济拮据的人,小跟班以及麻瓜出身者——五个不折不扣的格兰芬多。他立刻把眼神收回了——他宁愿没看见他们,这样就能假装不知道妹妹的朋友都是这些不三不四的人。

“总之,早日康复。”埃文不想留在这里了,他简短的对艾德琳说,又扭头看向雷古勒斯:“你也是,布莱克,比赛的事别太责怪自己。”

他走后,詹姆立刻开始了大呼小叫:“艾德琳,我早说了你就是天才找球手。”

“别忘了帮我通知韦尔德把他的道歉信贴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门口,标题就叫‘我错了,世界上最伟大的找球手罗齐尔女士’。”艾德琳虚弱的说。一想到韦尔德吃瘪的表情,她就觉得胳膊没这么疼了。

“必须的,我们会亲自监督他写。”西里斯咧开嘴笑了。

“你不知道斯莱特林们都气成什么样了,他们的队员现在也在忙着互相指责呢,很多人责怪卡罗不该贸然把球打过去,卡罗却说是雷古勒斯.布莱克自己实力不够没抢到球,和他没关系。”彼得说,可他刚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每个人都意识到了,毕竟雷古勒斯.布莱克本人这会就在白帘子的另一端躺着,气氛诡异的沉默了一下——同样的,每个人都知道西里斯和他弟弟关系并不好。

“我可以假装自己是个聋子,你们继续说。”另一张床上躺着的布莱克少爷这会发话了,用的是标准的布莱克口气——没什么怪声怪气,但你听了绝对不会太舒服。

西里斯其实一直想对弟弟说点什么宽慰的话语,毕竟作为妈妈最爱的小儿子,雷古勒斯大概也是第一次受伤这么严重,看见弟弟躺在床上总归不好受,可当他听到这熟悉的语气就恼火,他看着雷古勒斯总是显得很冷淡的灰色眼睛,苍白的皮肤和唇角摆出的不屑的弧度——他这副神情和沃尔布加那么像,像到他觉得有些刺眼,于是话到嘴边变的刺耳起来:“你们商量战术的时候就准备要针对她,是不是?做过头了反而弄巧成拙输了比赛——”

“西里斯!”艾德琳震惊的喊,“这明明不是你弟弟的错,况且他现在还断了一根肋骨,躺在病床上——”

“让他说吧,艾德琳,我想知道还有什么帽子能扣到我头上。”雷古勒斯冷冷的说,他这会儿心情听起来更差了。说错话的彼得有些不知所措,但他这会儿一句话也不敢说,莉莉和莱姆斯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他们的关系没那么差),他们似乎在这场兄弟间的争吵中出现的很尴尬,连詹姆这会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梅林,他们现在不能情绪激动!”这时正好抱着几瓶魔药回来的庞弗雷夫人生气的说,“你们都先出去!出去!”

她伸开手把他们推了出去,西里斯走之前扭过头,似乎想说句什么,可他最终什么也没说。

不得不说庞弗雷夫人的医术十分精湛,她用几个魔咒辅助魔药,很快帮艾德琳的胳膊好转了许多,艾德琳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骨头正在慢慢愈合——虽然期间伴随着火辣辣的疼痛。她宣布他们只需要在医疗翼躺着休息三天就能回去上课了,艾德琳算了一下,这期间她能逃掉一节变形术,一节魔药课和一节天文学,但不幸的是周三早上她就得回去上魔法史。

为了保证病人安心养伤,庞弗雷夫人干脆禁止了学生们今天来探视他们,但西里斯用隐形衣偷偷给他们送来了一盒巫师棋,也可能是心存愧疚,他还多赠送了两大袋滋滋蜂蜜糖和两个三明治。雷古勒斯给棋盘施了一个漂浮咒让它浮在两张病床中间,他们就趁着庞弗雷夫人不在的时候偷偷的下棋,窗外雨声依旧淅淅沥沥,艾德琳一边吃着三明治一边指挥着自己的棋子,很快就困了,今夜,她做了一个香甜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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