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姆斯觉得这个世界还是挺玄幻的。
比方说前不久他刚得知本被一致认定是叛徒的旧友实则是被冤枉的,而那个罪魁祸首居然是他的另一个旧友;再后又无意中得知——
塔莉娅实际上是一百年之前的人。
这很荒缪,细想之下居然又觉得很合理。
毕竟莱姆斯实在是想不到一个看起来只是个普通学生的年轻女巫是怎么做到单枪匹马闹翻阿兹卡班(这事没外传,他还是从西里斯那听到的)且跟众多火龙是朋友甚至还拿伏地魔那戒指当捉迷藏玩给埋了。
说起来有点绕,看不懂也没关系,莱姆斯也不懂。
可能这就是赫奇帕奇的力量吧。
很神奇。
“而且除了这种解释,其他都说不通吧。”
西里斯有些复杂地抿起了唇,像是很努力地在克制着自己不将视线移到那于他而言就隔了一层玻璃的花园里,但余光仍然能瞥到那人正高高兴兴地喂着两条乖巧低下脑袋给她摸头的火龙,抽了抽嘴角,深觉这很难评。
而还没缓过来的莱姆斯目不斜视,当窗户外面的场面为透明,但仍然没忍住喃喃:“……的确,朋友是那位的祖宗……就更不可思议了。”
西里斯也觉得这点很难评:“所以她——?”
“西里斯,”莱姆斯及时阻止了他悬在半边的危险发言,稍蹙起了眉,放缓了声音,“她只是塔莉娅。”
西里斯古怪地瞥了他一眼,似乎是轻笑了声,调侃的口吻:“我倒是没想到你这么喜欢那孩子。”
“……想点好的,西里斯。”
莱姆斯微弱地叹了声气,顿了顿,稍偏过了头,目光落在花园里的一人两龙之上,好半晌,才轻声道:“她身上的秘密不是我们妄加猜测的钥匙。”
塔莉娅·布莱斯是个神秘且危险的女巫。
这是他们所坚信的一个念头。
……除了斯内普。
比起那些魂器圣器捉迷藏还是什么戒指,斯内普并不大热衷,要不是邓布利多还在,他现在也只想将面前这个又带来一条火龙的年轻姑娘给解决了。
“如果我假设布莱斯小姐知道这里并不是她的私人空间——”斯内普沉着脸,咬字极重地一字一顿道出话语。
“但西弗勒斯,你也得知道,”塔莉娅愉快地摸着面前两条火龙的脑袋,慢悠其言,“——这栋房子是由我的个人资金所得。”
斯内普没话讲了。
但就此善罢甘休可不是他的本意,哪怕被人扣去了关键点导致他再多说些什么也都很难立住脚,也面不改色地再道:“那这两条龙你自己照顾,包括上学时间。”
塔莉娅看着他,几秒后,很是惆怅地叹了声气,才由衷其言:“西弗勒斯,你这样——人缘真的不行啊。”
斯内普自唇边扯起抹刻薄的僵硬弧度,寻思着自己就算人缘不行也至少能当个双面间谍——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来的。当然,他不屑于跟她辩解这些有的没的,也懒得细想她究竟哪来那么多的火龙,只在临走前最后警告了她一句。
“下次别让我再看到第三条龙出现在这个房子里。”
*
——“「下次别让我再看到第三条龙出现在这个房子里」——阿不思!你听听——听听!这是一个监护人该说的话吗!”
温暖敞亮的校长办公室里,邓布利多笑呵呵地看着面前的年轻女巫一脸忿忿不平的表情,瞧起来很是气急败坏地咬牙告状,末了抬高了声量做最后的总结:“——可房子是我买的呀!”
“哦,塔莉娅,”邓布利多伤感地拍了拍她的手,顿了顿,很有建议性地提其,“也许西弗勒斯是因为你没有给他甘蓝而生气呢?”
这话可有点严峻了。
至少塔莉娅微睁大了眼睛,看起来大为震撼地看向了他,连语气都古怪了不少:“……是这样的吗?”
“当然。”
邓布利多很有信心。
毕竟按照西弗勒斯双面工作的危险性——再加上还有个性子疑神疑鬼的切片狂魔,他思量着深觉还是得让他带几个防身的。
于是塔莉娅相信了。
于是,在阴着脸跟那条每天都在为不能和自己教子住在一起而伤心的蠢狗与那个一向充当和事佬身份且假惺惺的卢平怼完每日一吵后,斯内普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间里。
黑漆漆的一片,但没问题。
这里有他专门炼制魔药的坩埚、一大堆合成材料与稀奇物件、以及——
当看清摆在自己办公桌上的东西时,斯内普的面部表情显而易见僵硬了一瞬,继而是无法避免的扭曲与之抽搐。
——以及,几株被贴心装好的中国咬人甘蓝。
早在亲眼见证这个甘蓝的威力之际,斯内普便不想再看见到这种植物,自然而然,那玻璃房他也是避而远之。
而现在,这种植物哪怕被装好也依旧张牙舞爪很有精神地面对着他。
这让斯内普愈发僵硬。
塔莉娅在和自己的火龙朋友贴贴,顺势歪了歪脑袋看向正一脸严肃挑着糖果的邓布利多,犹疑的口吻:“西弗勒斯真的会喜欢吗?”
“当然,”挑到了还算不错的味道,邓布利多满意地打了个嗝,慢悠的语气,“西弗勒斯一定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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