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战争的炮火在整个城堡中轰鸣。所有人都被惊醒了，走廊里各处都有学生惊恐万分的尖叫声。然而今晚城堡中有大量的傲罗，他们一边保护着学生，一边同食死徒作战。突然之间，炫目的绿色光芒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升起——城堡上空浮现出了黑魔标记。
伏地魔出现在塔楼上。遮住月亮的乌云被狂风吹开，月光照在盖勒特·格林德沃身上。
“格林德沃，我们又见面了，”伏地魔说，“我的朋友给了你魔杖，又打开了霍格沃茨的限制——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你已经自由了，格林德沃。现在你要给我我想要的了。”
格林德沃手中拿着魔杖，那是伏地魔的手下交给他的。他们闯入校长办公室，演了一出好戏。
“这根魔杖用起来不错。”格林德沃笑了。他按照约定释放出黑魔标记，在几分钟的时间里，霍格沃茨的防护魔法会短暂地启动，里面的人可以出去，外面的人却无法进来。
“邓布利多以为我不知道，但他才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个。他以为霍格沃茨坚不可摧？”伏地魔发出了冰冷的大笑。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从楼梯跑了上来，她看起来慌张、恐惧。贝拉特里克斯跪倒在地，眼含热泪：“主人，是波特，她……”
“她怎么了？”
贝拉特里克斯抽泣着：“她跑了！”
伏地魔的目光变得愤怒，周身散发着残暴的怒火一般：“你们已经把地下围住了，不是吗？”
“主人，卢修斯他们从湖底打碎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玻璃窗，闯了进去——波特不在那里！结果……结果……波特埋伏了魔法，炸了公共休息室！”
格林德沃冷笑着瞥了一眼贝拉特里克斯。
“你的行动全在她的预料之中，被一个未成年人挫败的感觉很糟糕吧？”格林德沃说。
“她跑不了太远！”伏地魔叫道：“去追！”
格林德沃看着这对主仆，就好像在看一部滑稽戏。贝拉特里克斯带着命令逃跑了。
“如果我是你，绝不会选择分裂灵魂——你败局已定，残破不堪的灵魂是不足以支持你走完这条路的。”格林德沃说。
“我曾经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伏地魔轻蔑地说，“如果不是这样，我又如何能站在你的面前？哈莉·波特杀死过我一次，但后来，我用了她的血复活。”
“啊……这样的链接在我看来更像是诅咒。”格林德沃说，“你和她的魔杖也会连接，是不是？随着你分裂灵魂，你的魔力也越来越不稳定……恐怕如今已经完全不能再分裂下去了，否则你也会灰飞烟灭，对吗？”
伏地魔被戳中痛处，下一秒，他的魔杖已经指着格林德沃的脖子。
“不用这么紧张，我说过，我是来帮忙的。”格林德沃丝毫不怕，他一如既往地轻松地说，“你想要补全灵魂，又发现没有方法——更不用说魂器对你的敌人来说已经不是秘密。”
“所以，这就是你给我的报答，格林德沃？”
“死亡圣器。”格林德沃说，“那才是你需要的东西，伏地魔。我用了几乎一生来寻找它们——老魔杖会让你成为时间最强的巫师，复活石会补全灵魂、复活死者，隐形衣会让你躲过死神——有了这三者，你就可以成为死亡的主人！”
“它们都在什么地方？”伏地魔急迫地问。
“我不知道。”格林德沃笑着说，“我只是一个服刑人员罢了……它们在什么地方，只能靠你自己去找了。还有，我得提醒你一句——防护咒语似乎马上要到时间了。”
——
正在与食死徒作者的傲罗们停了下来，疑惑地发现那些食死徒都化作黑雾逃走了。
“食死徒们撤离了。”金斯莱对他的同伴说，“怎么回事？”
傲罗们虽然困惑，却也应对着现状。霍格沃茨的教师们让走廊里的灯光和火光亮起，各自清点人数。
“城堡里亮灯了。”海格眺望着天空，“啊，那些是逃走的食死徒吗？黑魔标记也消散了。”
哈莉坐在海格小屋里，放下大茶杯：“看来我也要回去了。”
小天狼星把她带到了海格这里，他自己又回去战斗了。哈莉用炼金老鼠看着斯莱特林的情况——那里可不乐观。食死徒打破窗户进来，斯莱特林因为有魔法保护不会被淹没，但还是进了不少的水，学生们踩在水里，惊恐地看着食死徒闯入，开始到处搜查哈莉。
哈莉也不想造成伤亡的，但她还是启动了其中几只老鼠的自爆程序，炸毁了公共休息室。但愿没死人，不然麻烦就大了。
——应该也没死人吧，那些食死徒有好几个她的同学的家长，他们在爆炸发生时只想着保护孩子了，用了相当不错的防御咒语。
哈莉和海格一起去城堡，海格也要帮忙。
“那个婆娘居然来了。”哈莉眯起眼睛，不快地说。
乌姆里奇站在大厅里，趾高气昂地拿着她的写字板：“没有伤亡？这就对了——邓布利多为什么没有出来？”
“哈莉。”小天狼星走了过来，揽住哈莉的肩膀，又转头对半巨人说：“谢谢你，海格。”
小天狼星拉着哈莉，和她去了楼上。
“没有伤亡？真的？”哈莉问。
“真的，哈莉，不用担心。”小天狼星笑着说，“来了足够多的人手，很快就把敌人赶出去了。”
“那我现在回公共休息室——”
“不不不，你现在不能回去。”小天狼星无奈道，“刚才食死徒闯进去了，闹出了不小的动静。你今天晚上最好别回去，直到斯内普返回学校，把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安顿好，他们现在都在大厅后面的走廊上呢……你懂我意思吧？”
哈莉点头，小天狼星应该是害怕她回去又闹出乱子。“那我住在哪？回家吗？”
“不，你得住在学校里——你可以住我那里。”小天狼星说。
“好吧。”哈莉耸耸肩，说，“邓布利多呢？”
“他马上就会回来了。”小天狼星轻松地说。
“你知道格林德沃在学校里吗？”哈莉问。
“我知道这个。”
“他是个危险分子。”哈莉说，“我真不知道邓布利多为什么放任他在一个到处都是未成年人的城堡里待着……自己还跑出去。”
“哈莉，你要相信邓布利多。”小天狼星说，“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有牢不可破的誓言，这是在国际巫师联合会主席团的见证下约定的。他不会伤害学生。”
但黑魔法就是因无视规则而生的——哈莉听说过，牢不可破的誓言是有解开的方法的。
小天狼星的办公室就在黑魔法防御术教室的后面。就像所有教授的办公室那样，都分为里外两间，外面是书房，里面是卧室。
哈莉之前来参观过这间卧室。他用魔法换了新的床单、枕头和毯子：“先将就一下吧。”
“那你睡哪儿？”哈莉问。
“我可以睡外面。”他退到书房，挥挥魔杖，把小沙发变成一张软和的床，“小孩子还是去睡觉吧，剩下的事交给大人来做。”
“我过几个月就要成年了啊。”哈莉坐在床边，说。
“好好好。”小天狼星敷衍道，“还有，你怎么把头发变黑了？”
“红色作为目标也太显眼了点。”哈莉说。
小天狼星哈哈大笑：“我每次都能在走廊上一眼就看到你！”
“而且我看你的头发很帅。”哈莉说，“我也要这样的。”
“我就说我是引领时代潮流的人。”小天狼星说。
“我要睡觉咯。”哈莉说，“你不睡吗？”
小天狼星看看时间，“我要去见邓布利多。”他说，“他应该已经回来了。”
“噢……”
“你快睡吧，如果你在我的课上打瞌睡我可是一定要扣你分的。”小天狼星说着，关上了卧室的门。
哈莉脱下鞋，躺倒在床上，把被子拉到身上。她挥挥魔杖，关掉灯。
虽然换了新的床上用品，但是床上总有一股小天狼星的古龙水的味。似乎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十六岁是一个特别的年龄——情感上开窍什么的。小天狼星给她的十六岁生日礼物是一瓶香水，哈莉挺喜欢的。
小天狼星的古龙水还是她挑的呢，不然他自己选只会选巧克力味的。
哈莉用上了大脑封闭术，不再胡思乱想，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起床时，哈莉看着陌生的天花板愣了几秒钟，才想起来自己是在小天狼星的卧室里。
推开门一看，小天狼星已经离开了，又或许他在昨晚离开之后就没有回来。沙发变成的床已经消失了。哈莉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和头发，看了看手表，时间还早，她可以回宿舍换件新衣服，再冲个热水澡。
城堡里就和平时一样……不同学院的学生走在走廊上。昨天晚上的大战好像没有发生，被破坏的玻璃、墙壁、楼梯全都变回了原状。
她走回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这里完全看不出爆炸的痕迹。她念出了口令，发现门没开，石头做成的小蛇嘶嘶说“口令错了”，哈莉才想起来，昨天他们临时换了口令。
新的口令一说出口，门立刻就开了。不少人都在，公共休息室里出现了片刻的安静，大家全都看向她，几秒后，交流的声音又恢复了。
“早安，哈莉。”布莱斯和她擦肩而过，说。
“早安，布莱斯。”哈莉说。
“哈莉，你可算回来了。”阿斯托利亚说，“我还以为你出了事，但是斯内普教授说没有人伤亡。”
很多人都在偷听。“我昨晚回家了。”哈莉撒了个谎，“布莱克教授让我回去住一晚。”
“你知道吗，哈莉？昨天晚上公共休息室爆炸了。”米里森说。
“怎么回事？”哈莉问，“那些人闯进来了吗？”
“……没有。”潘西说，“至于爆炸，我想是那些人的咒语的缘故吧。”
看来斯莱特林已经统一口径了。哈莉看着潘西，知道她包庇了自己的父亲。这里没有人打算指认食死徒，正如哈莉预料。昨天晚上她不在，那段时间里，斯莱特林们应该经历了内心的煎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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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战役的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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