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中的炸鱼薯条塞给西弗勒斯,卓西裹了裹自己的衣服,将脸塞到衣领中。
英国的天气属实无常,下午明明还是阳光和煦,到了现在风却越刮越大。
“这该死的鬼天气!”卓西打了个喷嚏,郁闷的说。
“天气向来如此。”斯内普瞥了他一眼又抬头看看天皱眉,“要下雨了,你先回去。”
“啊?”正在努力给自己保暖的卓西闻言也抬头看了看天,只是这天风虽大,积云倒是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
“没事儿,我都习惯了,不打紧。“卓西低下头又裹裹自己的衣服不在意的说,英国这天气不用6月便已经是娃娃的脸,毫无规律可循,他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出门时突然被雨淋了。
西弗勒斯看他这毫不在意的样子眉头皱的更紧,“你是傻子吗?”这雨真下下来,温度可能还会在低上几度,就他这怕冷的模样又如何受得住?况且下了雨回森林的路更加难走,他家里又没电,如何洗漱?现劈柴现烧吗?
“你才傻子。”卓西小声咕哝,不过他也考虑到了这些事情,垂着头想了想。
就在西弗勒斯再一次准备开口的时候,卓西猛下抬头,他睁着一双漂亮的瑞凤眼亮晶晶的说,“要不今晚我去你家住吧?”
“不行!”听到卓西的话,西弗勒斯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拒绝。
“喂,西弗勒斯,我们不是朋友吗?”卓西看着西弗勒斯,眼神里带着控诉。
看到卓西这幅表情西弗勒斯内心有些动容,但一想到自己家里的情况又坚决的回应,“不行”
“嗨,你真小气。”卓西见西弗勒斯坚决不同意,也不再坚持,只是假装叹息。“可怜我好心陪你出来一趟,回去却要一人。”
一旁站着的西弗勒斯听见他说这话,微微低头,嘴唇轻轻蠕动,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开开合合却终究又什么都没有说。
‘不是吧,这小孩儿内心这脆弱吗?之前也没发现呀。’看到西弗勒斯有些不对劲的表情,卓心内心有些错乱。
“没事儿,我就口嗨,你别在意呀。一个人回去挺好的,我之前也一个人回去的。”卓西伸出手拍拍西弗勒斯的肩膀安慰道。
却也不知道怎么了,哪句话戳中了西弗勒斯,只见西弗勒斯点色更加沉默。
就这样,两人安静着来到了蜘蛛尾巷,一条位于科克沃斯的郊区街道,肮脏的河边。
即将迎来暴风雨的夜晚,天空乌云沉沉,时不时发出些闷雷声。脏乱的街道上不见任何行人,巷子中腐臭的味道和周围河道中排放的污水味道在沉闷下雨前更加显著。
漆黑的乌鸦成群的立在树上梳理着自己的毛发,时不时鸣叫一声,在寂静的夜晚更显凄凉。
“轰隆隆~”
天空一阵爆响,银白色的光芒划破天幕,蜘蛛尾巷在一瞬间被照亮。苍白的光芒笼罩了大地,狭窄泥泞的街道迷宫般排列着简陋的房屋,在那些房屋的尽头,一个看起来相对整洁干净的房子里亮着一点点星光。
“嘎~嘎~”树上栖息的乌鸦被这声所惊起,它们飞起来盘旋在半空中发出凫雁哑哑的鸣叫,让人感到不安和不祥。
不过正走在一起的两人并没有因此感觉到不安,他们都看着那一间有着光亮的,格格不入的房子。
蜘蛛尾巷一个名副其实的英国贫民窟,即使在它的不远处便是一个富饶的地区,但这里这里多数的家庭却并没有什么正式工作,有些妇女会外出为人洗衣打工,而男人则去做些苦力工作,所挣来的工资仅仅只能维持一家人的日常开销。因此在这里没有哪个家庭会在晚上去开灯,或许有,但这不算高昂的另外支出的费用很少让人见到。
卓西曾在晚上路过几次这里,只有黑暗笼罩着大地,今天突然见到一间有着光亮的房子,倒有些好奇,便多关注了两眼。
“咦~,西弗勒斯那不是你家吗?”看着看着卓西发现有些眼熟,想到之前来找西弗勒斯的时候,看到他进的房子不就正是这家吗。他扭头对西弗勒斯说,却发现他有些不对劲。
原本就有些苍白的手,此刻紧紧的攥着煤油灯的提把,他阴沉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那间亮着的“家”。
“怎么了,你没事儿吧?”卓西有些担心的看着面前比自己现在高一点儿的小孩儿。他的手轻轻的放在西弗勒斯拿着灯的手上。却惊讶的发现他居然有些颤抖。
这一声询问惊醒了死死盯着屋子的西弗勒斯,他扭头看着卓西,将手中的煤油灯塞到他手中。
“赶紧回去!”
猝不及防,被塞了一盏灯的卓西“啊?”了一声,心里感觉不对劲儿。
“我送你一程。”
“我不认为你的脑子到了还听不懂话的地,我叫你现在走不明白吗?”阴沉的语调中带着点急躁,他低声对着卓西说。
在一番快速的拉扯过后,卓西终于同意先拿着灯回家。
西弗勒斯看着卓西提着灯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之后,攥紧了手。他快步回到自己家门前,伸手打开了半掩的家门。
毫无预料,他那一个经常消失的父亲回家了,西弗勒斯闭了闭眼,攥紧的手指在手掌上留下鲜红的印记。他睁开眼看着面前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拽着母亲头发,向母亲索要钱财的人渣。
轻微的开门声并没有引起那个半醉半醒男人的注意,他依旧拽着自己的软弱妻子的头发。
“钱呢!我问你钱呢!”
被拽着头发仰起头的女人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儿子,她轻轻地摇头,示意男孩赶紧离开。下一秒头发却被男人拽的更紧。见她不说话,男人将她甩在地上。
“啊”被甩在地上的艾琳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在疼痛,她抬起头哀求地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
“托比亚,我真的没有钱了。”
“臭婊子!没有钱你不会去赚呀。你不是女巫吗?你怎么不去弄点儿钱回来。当初要不是你,我如今又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贱人!”男人抬起脚,狠狠的踢了面前女人两脚。
“啊!”女人疼的脸色煞白。
“住手”
听到声音的托比亚回过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儿子。而趴在地上的女人也抬起头,她拼命的摇着头,示意着自己的儿子快走,当西弗勒斯却直直的站在那。
“这不是我亲爱的儿子吗?怎么,弄到钱了。”脸上泛着红晕的托比亚又喝了自己手中的一口酒,他贪婪的定着西弗勒斯身上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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