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鲁萨利诺你给我滚回马林梵多！”
紫色头发的电话虫劈头盖脸一顿骂，至于骂声里指名道姓的对象，波鲁萨利诺，正坐在木制沙发上，悠闲地吹了吹刚泡好的茶。
享受般地听完骂声，波鲁萨利诺说：“泽法老师，我没有在摸鱼偷懒哦～”
波鲁萨利诺一双下垂眼人畜无害，属于很招人喜欢的类型，亲切和蔼的海军中将看向房间里两位站着的人，平民装扮的一男一女，毫无刻意征求意见：“你们说是吧？”
一男一女抬头。
两个人非常年轻，但实际身份却可怕得吓人，泽法，前海军大将、现海军总教官，对海军中将劈头盖脸一顿骂后还能让海军中将全盘接受的大人物，而这两个人便是泽法的学生。
相较于刚才被骂的波鲁萨利诺，两个学生深受泽法喜欢，说是爱徒也不为过，其中男学生还在面露犹豫，女学生看了一眼大了许多届的学长波鲁萨利诺，对正冒着火气的电话虫说：“泽法老师，我们的情报考核已经失败52次了。”
史无前例的情况。究其原因……女学生再次看向学长波鲁萨利诺，负责此次情报考核的主考官，深吸一口气说：“我们需要波鲁萨利诺中将的指导和帮助。”
紫色头发的电话虫没有静默很久，对于学生泽法是信任的，但如果学生是波鲁萨利诺的话……泽法听完女学生的即刻道：“让库赞去把控此次情报考核。”
房间里的空气又一次缩紧。
“库赞学弟啊……”波鲁萨利诺抬头看天花板，似乎真的有在认真思考，如果他此刻没有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个指甲剪。
波鲁萨利诺低头剪起了指甲：“库赞留在马林梵多和萨卡斯基多多交流不好么？我和萨卡斯基两位学长搞小团体不好耶～”
“黄猿——”
海军总教官泽法以温柔亲和著称，生气程度只有两种，一种是喊波鲁萨利诺的名字，一种是喊波鲁萨利诺的代号。
未来海军大将的代号黄猿。
大将候补波鲁萨利诺吹了吹修得圆润的指甲，和火急火燎的电话虫大相径庭。
“波鲁萨利诺！”电话虫那边的人见不得他当上海军大将的场景，压低了怒火低声说，“世界政府的人死在了南海，烂摊子你自己回马林梵多收拾！”
房间里的人齐齐看向波鲁萨利诺，看来这次他不回去是不行了。
波鲁萨利诺脸上没有流露丝毫意外。
波鲁萨利诺向来自信，自信到泽法骂他太过自信。
“泽法老师，你要相信萨卡斯基的能力，像我，就很相信萨卡斯基能让世界政府挑不出我们海军半点毛病。”
“……”
把工作丢给别人说得如此清新脱俗的也只有波鲁萨利诺了，不怪泽法认定他的“好学生”借着考核的由头在南海摸鱼。
情报考核考了52次？
这拖延了多少摸鱼时间？
“波鲁萨利诺，你最好有认真负责考核。”说完泽法挂断了电话。
波鲁萨利诺脸上还是笑眯眯的，他开始修另一只手的指甲，站在他身边的副官，对房间里的其他人，不止包含泽法的两位爱徒，继续复盘情报考核失败了52次的原因。
“你们自己觉得失败的原因是什么呢？”波鲁萨利诺忽然不决定修指甲了，问一众参与考核的人。
“我觉得是能力不行吧。”一位从东海分部调到马林梵多本部的海军说。
“是对手太强大了……我也认为是能力不行。”一位从北海分部调到本部的海军说。
波鲁萨利诺又看向其他人：“你们呢？”
一位本身就是情报部的海军说：“能力是次要原因，主要原因是我们对我们的敌人了解太少。”
“52次失败，你对你的敌人了解多少了？”
“……”
被问的情报部海军说不出话，波鲁萨利诺转而看向粉色头发的海军，刚才第一个发言的，来自东海的年轻人。
“说说吧，你与【她】接触最多，除能力外，还有什么影响你们无法通过考核的原因。”
“你们其他人也仔细想一想，既然知道内在因素无法短时间提升，为什么不改变外在条件来增加成功的几率——”
“想不出来，波鲁萨利诺中将。”说话的是泽法唯二两个学生中的男学生，从进房间开始没有发言，男学生坚定直视负责考核的波鲁萨利诺，“所以我们此次来找波鲁萨利诺中将，是想寻求帮助和指导。”
看似闷声的人实际上是主导者。
波鲁萨利诺有注意到男学生的视线大部分停留在影像电话虫投影的画面上。
画面里躺着一个女孩。
【记忆清洗完成】
女孩身边穿白大褂的人作OK手势。
波鲁萨利诺看向男学生，慢条斯理说：“为了一个结果经历成千上万次实验再正常不过。”
男学生不说话了，兴许是想到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可有什么，总堵得让人难受。
男学生最终坚持道：“请波鲁萨利诺中将给予帮助和指导。”
波鲁萨利诺看向粉色头发的海军，对方下意识说：“请波鲁萨利诺中将指点。”
其余人也低头默认。
“中将，”副官看向自己上司，迟疑了一会，但还是道，“记忆清洗药剂所剩不多了，最多……再使用两次。”
下一批生产出来需要再等半年。
除了化学方法外，其实还有物理方法。副官看了一眼房间里的年轻人，也不知道这些涉世未深的人得知后会不会影响心性。
“善良真好呀……”波鲁萨利诺笑了笑，情绪让人捉摸不透，“我就当你们是想要通过考核。”
第53次情报考核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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