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娜最终被九蛇岛外聘当了电影美术指导,理由是她的审美好,而且魔法可以随便打光。她还拿到了瞬移到九蛇岛的传送牌和通行令。
但她刚起步的电影生涯还是进入了瓶颈。
“姜导说,接下来这几幕想要有恋爱感觉的梦幻构图。”她指着剧本上的情节,请教船上的各位,“她的要求是最好有星空和海滩,还要有爱和恨和死亡和愧疚叠加的感觉。”
“这是什么恶魔甲方啊!”比斯塔吐槽,“我看九蛇岛的影视产业要完蛋了!”
艾斯也严肃地盯着剧本:“嗯……这个……”
霓娜又递给马尔科:“你觉得呢?”
马尔科啧了一声:“我怎么可能知道这种事!”
以藏垂眸:“我想,也许是要展示男女主角之间一种奇妙的关系。你回忆一下和艾斯的相处?”
“为什么是艾斯?”霓娜皱眉,“我们的相处有特别特别的吗?”
所有人都很惊讶:“你们还没有在一起吗?”
艾斯连忙拉走霓娜:“他们乱说的啦,哈哈哈,是在开玩笑……”
霓娜一路被推回自己房间,艾斯走到门口:“你做你的事,我先走……”
“等一下。”霓娜拉住他的手,“我们需要搞清楚为什么会发生这件事。”
“我喜欢你。”艾斯另一只手关上门,然后认真地说,“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是想永远和你在一起的那种喜欢。”
他把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脏上:“你感受到了吗?是这样的喜欢。”
庞杂浓烈的情感朝霓娜涌过来,艾斯平日身上的情感是温暖的,她没有想过他的心在平静的表面下是这样复杂汹涌。
“我觉得,可能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很喜欢你了。我想和你说话,我想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想一直抱着你,我想一睁眼就可以看见你。”
“我有时也会讨厌你。讨厌你总是无动于衷,讨厌你没有把我放在第一位,讨厌你不像我在乎你那样在意我。但是我又舍不得讨厌你。”
“我知道你要去找你的神明,我知道你在努力寻找你熟悉的事物。我好怕你有一天突然决定要回去,我也怕我会暴露本性不顾一切地留住你,更怕你会厌恶那时的我。”
“我知道我的出生是罪恶,能够遇到你已经用光了我所有的好运,但我还是想贪心地留住你。”
霓娜下意识喊出他的名字:“艾斯……”
他突然紧紧抱住她,明明是充满占有欲的束缚,身体却颤抖不已,好像一个脆弱的信徒在乞求他神明的垂怜。
霓娜轻轻抚摸着他的脊背,说:“我并不反感这份喜欢。”
艾斯一下子放松下来,但仍抱着她不放。
“人类真是很复杂,和书上写的完全不一样。”霓娜说,“我能确定的是,你对我也非常非常重要。有你在的地方,会让我觉得熟悉和安心。”
“因为艾斯总是很黏着我,我还没有嫉妒的机会。但是我想如果你和另一个女性关系很好的话,我是会难过的。”霓娜搂住了他的脖子,不解地问,“这会是喜欢吗?”
她的眼睛如此璀璨,是艾斯人生中最珍贵的宝石,他一时失了神,好一会儿才说:“我可以亲你吗?”
“为什么突然要罚我?”
“我从来没把你的亲吻当过惩罚,不如说,我以前常常故意做错事惹你这样做。”艾斯捧着她的脸,吻了上去。
一开始还很温柔,后面逐渐变得急切,似乎在迫不及待地确认这份惊喜。
过了好久,霓娜的嘴唇红肿,她抗议道:“不要亲了!”
艾斯又转移阵地,顺着脸颊一路到耳根。
霓娜感到腿脚发软,无助地躺在他怀里:“艾、艾斯……”
但这个时候她的呼唤只会刺激对方,她的魔法攻击又对艾斯不成立,只能任他亲来亲去。
霓娜再睁眼的时候,还在艾斯怀里。他已经醒了,正开心又不舍地盯着她看。
她第一反应是:“几点了?”
“十一点多吧。”艾斯摸着她的脸,又低下头亲了一口。
霓娜有气无力地推他,推不动,抱怨道:“这样大家都知道我们俩没去吃早饭了!”
“大家本来就知道我们关系很特别啊!你不是下了结界吗,不用害羞。”
“那不是更可疑吗?”霓娜锤了一下他的胸口,“算了。”
“算了?什么算了?我不许你说算了!”
“那你也不用紧张,我没有后悔,只是……”看到对方疑惑的眼神,霓娜解释,“我讨厌烧烧果实,你总是太烫了。”
“啊……”艾斯后知后觉地脸红起来,“对不起。”
“变态。”
“对,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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