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讲什么!”又来了,又开始了,讲话不过脑子这一点——就算是他建议对方靠直觉,也别想什么就说什么啊,“——别以为讲些看似恭维的话,我就能当作没注意你现在脏得像个‘泥猴’。”
“嗯,那我一会去洗澡。”
连续紧张了多天,又经历几个小时的混战,疲惫感终于在放松之下慢慢涌了上来。可大和还是舍不得放手似地托着另一个男人的后腰,也不肯将鼻端离开他的领口与温度略高的肌肤分毫。
“……不行。伤口愈合之前不许沾水。”
“那好吧,既然这样就再让我闻一会吧。对了,罗身上的气味就很干净。好香啊……”
像小孩子要零食那样提出不讲理的要求,偏偏语气十分诚恳,渐渐沙哑后便显得没那么干净的嗓音,此刻变得甜腻柔和。
——被恳求得人要命地闭上眼。
“你……”香个鬼啊,这条“癞皮狗”就不能选个不这么娘的形容词么……
可难以忍受的还不止于此。过于灵敏的嗅觉器官已经抵在他锁骨边沿,随气流翕动,还继续深入领口,试图向更里侧探。
看看他好心为受伤船员医治,落了个什么下场吧。
封个年度最不值的船长和医生如何?干。
体检是检查不下去,但医生还是没忘记伤员刚包扎好的伤口。可再任由对方这么暧昧下去,他也会忍不了的。
浑身肌肉僵持着,他没想到给轻伤的船员医治,比刚刚同时给外人作两台手术还要累人——原来最费体力的事莫过于自己跟自己较劲——
“打杂的,我警告你,再不放开我……”
可是当他咬着后槽牙低头时才发现,原来抵在胸口的力道已经停了下来:那人靠着他,竟已睡着了。
无语。不爽。想生气。
但结果还是无声地叹息。青年将手中医疗用具轻轻放下,再控制着力道握住白发人的肩胛向后平放。
麻烦是这傻瓜睡着还不肯放开他的腰,害他弯腰时,尽力控制重心平衡身体才不会向前压倒。好不容易解开背后的双手,这才同时解放了自己。
望着床上分明脏兮兮的伤员,罗倒还能劝慰自己反正平日也几乎不曾在自己的床上安睡——他可能过去习惯了流浪,床上睡不踏实,反而喜欢满地乱躺。
“罢了,”睡着时的伤员呼吸轻巧、表情松弛,带一点傻兮兮,看起来倒是不讨人厌,“等你醒了再好好给我洗床单……打杂的。”
轻声言毕,转身控制着音量走开、关灯,再最后合上船长室的门,落下一室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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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便一面养伤、一面宁静度过了几日。偶尔惦记起等待开庭审理人口贩卖案的莉娜和律师,大和会在罗准许下通过电话虫去联系他们。只不过为了避免可能被海军监听,通话时间都不可太长,讲话也得小心不暴露太多身份信息。
能听出莉娜如今的状态很好,已渐渐在包括律师和海贼在内的众人帮助和鼓励下恢复阳光,对于未来的诉讼亦充满希望,而且开始为胜诉之后的日子做打算了。
海贼们却还暂时还无法启航去香波地群岛和他们会合。原因很单纯,主要在于路飞的伤势实在太重,至今还在极地潜水号上的医务室靠仪器维持养伤。
罗已经答应“女帝”波雅-汉库克,到路飞醒来前,就躲在“女儿岛”外侧偏远的海湾为他疗伤。
对于大和来说,不光由于船长命令,也因为路飞是艾斯的弟弟,他自然也十分赞成罗的决定。
日子便一延续到这天下午,大和被一阵好像能掀掉房顶的噪声吵醒。
等他醒来一看:天呐!极地潜水号的房顶真被掀掉了?!
“敌袭?!”堂堂红心海贼团正式成员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爬起来,仰头望向通透能直接看见天光的屋顶。
这不是做梦吧?直觉不到任何危机感啊,罗什么时候把船员室建到甲板上来了?
不对。他揉着后脑勺站下床。明明记得睡着之前还有顶的……
虽感莫名但还是匆匆推门跑出去到甲板上一看:“咦??屋顶呢,船长!”
不知何时已集体上岸后坐在陆地上的船员们纷纷扭头瞅着他的方向,与此同时还能听到一阵连续不断的惨叫——好像糅杂了各种不甘、痛苦、怨怼——从岸上传来。
“诶……”他是不是最近被照顾的太好了,连日养伤补眠,昏昏沉沉地错过了什么?
“白痴,可算醒了。”确实可能太会照顾人、也太有容人之量的船长听到自家船员跑出来的动静,总算站在岸上抬头瞥过一眼。“——醒了就去帮忙修船。”
大和定睛看过去,才见罗手里握着一顶草帽,有些眼熟:应该就是艾斯的弟弟戴的那一顶吧?
这么说来,仔细听一听,岸上传来的惨叫声似乎他听过,好像也是“草帽”路飞的声音。
若干天之前的回忆猛然又清晰地回到头脑中。他确实记得,路飞在艾斯咽气后也曾这样喊叫出声,然后紧接着就失神昏过去了。
“是路飞吗?他已经醒了?”想起艾斯曾那样舍身保护弟弟,大和便好像也产生了该关照路飞的义务感似地,虽然他实在也不知能为路飞做些什么。
如今虽说已经救出来,又有罗亲手操刀动过手术,可……
“醒是醒了。”见船员像基本上伤愈了似地行动灵活,从甲板一跃而下到岸边时,动作也丝毫无碍,罗稍微放心些。“只不过现下他总算想起来‘火拳’没了,此刻只怕难以接受,正在树林里发泄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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