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粉丝们问候完，灯光暗下来，成员们立马下台去换衣服，中场VCR只有四分钟，她们不但得换一套衣服，还要整理好在前面十几分钟的唱跳里乱掉的妆容和发型，时间很是紧迫，几人飞速换好衣服，一边让cody姐姐补妆，一边疯狂喝水。
“累吗？”高恩喝下一大口水，擦掉额角的薄汗，眼中尽是明亮的笑意。
cody姐姐正在给叶蓁蓁整理头发，她只能毫无灵魂地小幅度点头，说：“感觉比校庆的半小时还累。”
“因为紧张才会更累啊，我刚刚看到前排有个欧尼甩着navi棒蹦得好高。”徐慧仁笑着说。
叶蓁蓁也跟着笑：“那你是没看到楷灿欧巴，瘸了腿也不妨碍他甩飞navi棒。”
她刚刚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恰好是在《Wonderland》表演结束过渡到下一首歌的间隙，李楷灿手上的navi棒飞到了地上，至于为什么她隔那么远还能看清那是李楷灿，当然是因为他甩丢应援棒后单脚蹦着去捡了。
换好衣服重新上台，又是一连十几分钟的唱跳，直到坐下来进行talk才得以休息一会儿，比她们预想的还要更耗费体力。
短暂的talk和一首抒情歌过后，背后新的场景也已经布置好，下一首歌是叶蓁蓁的自作曲《Stay》，也是她最为期待的舞台之一。
这首歌是最初是她想着粉丝、希望粉丝们能一直陪伴她们而作的，经过制作人改编后多了层少女青涩懵懂的告白的含义。
编舞自然也是青春可爱的风格，她想navi们一定会喜欢。
灯光暗下再亮起，台上的女孩们挤在长椅上谈天说地，演技一个赛一个的浮夸。
忽然电话铃声响起，叶蓁蓁拿起手机，惊喜地捂住嘴，拉住身边高恩的衣袖：“欧尼欧尼，他给我打电话了！”
“真的吗？”高恩也捂住嘴，“那你一定要让他留下来啊，再不告白就没机会了。”
“没错没错！一定要他留下来！”
“留下来！”
“我决定了！”叶蓁蓁猛地站起身，接通了电话。
演的都是什么啊？李楷灿忍不住笑出声，他们的演唱会上好像没有这么傻的剧情吧？
“笑什么？”身旁的金道英斜了他一眼。
“哥不觉得很搞笑吗？”音乐前奏响起，李楷灿毫不收敛地吐槽，“叶蓁蓁那家伙哪里知道什么是告白啊？那表情真的……见鬼了，平生第一次见。”
哪里搞笑了？分明很可爱。
金道英视线固定在舞台上的叶蓁蓁身上，少女微红着脸向电话那头不知名的人说着青涩的告白：“那个……你能不能留下来？就当是……Stay with me。”
舞台设计而已，又不是真的告白，她若是真的知道什么是告白才是需要担心的情况吧？爱豆可不能恋爱，叶蓁蓁尤其不能。
“演技真的——哎一古，鸡皮疙瘩。”李楷灿仍在喋喋不休，“为什么不能换一个人演这段？真的看不下去了。”
“因为是蓁蓁写的歌。”金道英白他一眼，这臭小子就不能安静一点吗？
“哦，是《Stay》啊。哥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因为他听过很多遍，前奏一起便知道了。
“说起来，这首歌原来是告白的概念吗？她什么时候会写这种歌了？果然是长大了啊。”
这番嘟囔听得金道英想笑，李楷灿这小子说什么长大呢，他分明只比蓁蓁大一岁而已，甚至在学校还是同一级的亲故，不过的确是长大了。
舞台上身形修长的漂亮孩子，脸蛋上稚嫩的婴儿肥早已褪去，原本不会唱的情歌如今也能够信手掂来，一颦一笑都引得台下疯狂尖叫，肾上腺素飙升，心脏也不由自主为之加速。
包括他自己。
沸腾火热的演唱会现场，金道英突然展开了一场深度的自我剖析。
自从在公司的电梯口被叶蓁蓁莽莽撞撞地撞上开始，那孩子在他心中的定位似乎就已经被按下确认键，可爱的，长得很像洋娃娃的，跳舞很好的，招人喜欢的，懂事的，坚强的，努力上进的，机灵调皮的，最让他费心也最疼爱的，比他小了将近六岁的，妹妹。
无论前面的形容词如何更改变化，最终的名词都未曾动摇分毫。
直至此时此刻。
无数个词语在金道英的脑海中打乱重组，舞台上的叶蓁蓁也变成了让他无比陌生的模样——
精致漂亮的，极具魅力的，令人心动的，女孩。
金道英的视线始终僵硬地钉在大屏幕上，镜头对准的人早已不是叶蓁蓁，他睁大的眼里却仍旧循环播放着方才她撩起头发朝台下飞吻的画面。
他自认为早在多年前就已经完成构建且日益趋于成熟稳定的三观在一次次循环播放中逐渐分崩离析。
更可怕的是他的身体零件似乎也开始运行故障，无法移动的视线，丧失大半的听觉，难以牵动的手指，还有他混沌的思维与过快的心跳。
一定有哪里出了问题。
舞台上的叶蓁蓁定然是清白无辜的，那么出问题的只能是他自己。
偏偏李楷灿还在他耳边喋喋不休地谈论叶蓁蓁。
“她写歌时到底怎么想的？说好的不写情歌呢？”
“哇，这一段真的很好听，编舞也很好。”
“这种程度真的不是天才吗？”
“哦莫，Jynnie，闹木耶啵。”
运行故障的程序被触发关键词，金道英条件反射般地偏头看向李楷灿，声音轻到近乎耳语：“楷灿呐，你喜欢她吗？”
明明声音那样轻，明明他没有说出明确的名字，可李楷灿却在如此清晰地听清了他的提问，并在那一瞬间就明白了指代词“她”的含义，不需要再去求证什么。
嬉皮笑脸的表情在他的脸上僵住，他一错不错地盯着身边想来稳重守矩的哥哥，似是非要从他的神色里找寻出一丝开玩笑的意思不可，可最终也只捕捉到他眼底一丝微不可察的惶然。
和金道英对视良久，李楷灿再次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嬉皮笑脸的模样，大方承认：“喜欢啊，有一个这样漂亮又可爱的女孩在身边，我们一起上学一起练习一起玩闹，相处的时间那么多，怎么可能没有心动的时候？只是比起我微不足道的喜欢，好像还是做亲故更合适一点，她不会喜欢我。”
“但是，道英哥，我敢承认我喜欢她，你敢吗？”
貂：找到赛道了，但是这赛道怎么好像有点不对？
灿：要死一起死，先拉一个垫背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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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136 故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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